完全沒有節操,若不是他有道碑的悟道者身份,早就被身後的人亂馬分屍。
可是,時間真的不多,一個時辰,太快了,能跑出來,都算是他幸運,內心不由得暗暗焦急。
歲陽以拼盡極限的速度向着青峰林跑去,朝着村外跑去,不放棄任何希望。
歲陽看着熟悉的路,半年前,自己正是從這裏來到紅石村,如今跑出這裏,又覺得搞笑。
半年前自己是被抓着進來的,此時,自己卻是被追着出來的,都是被殺的對象。
歲陽已經跑出了村子,外面是荒野,看向遠處,青峰山模糊,隱隱約約不可見,青峰林實實在在就在前方,以肉眼可見。
此時歲陽的速度,比起馬跑起來,都要快很多,只是他與那穿黑色服飾的人的距離,卻沒有任何的改變,只要那些人想要抓住他,隨時都能夠追到近前。
啾!
一聲鷹的啼叫,從紅石村天空呼嘯而出,緊接着,一隻鷹如一片陰雲,數十丈長的身影,從紅石村呼嘯而下,翅膀拍擊長空,仿佛雷霆在震動。
速度太快了,快若閃電,銀色戰甲的女子身影消失的瞬間,下一刻,鷹便出現在歲陽的頭頂。
歲陽跑着跑着,微微一愣,剛想要一看頭頂是什麼,兩隻爪子便將他兩肩膀抓住,沖向高空。
他真正感受到飛的感覺,凌冽的風颳的臉疼,全身的皮膚在高速下,如一個個的小刀在刮。
地面上有兩道身影,那少年懸空而立,蔑視的看着越飛越高的鷹。
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多了一把銀白色的長弓,上面的圖案看不清,一根箭搭在弓弦,銀白色的箭身泛着白光。
嗖!
那根箭突然消失在長弓之上,下一刻,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便逼近鷹。
歲陽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卻無論怎樣都看不到那根箭,攜帶着萬牛之勢,穿透鷹了的身體。
抓着他的鷹發出悲鳴,受了極大的創傷,卻依舊在奮力的拍打着翅膀,一滴滴血在空中划過一個弧度,落在他的頭上。
「啊!」
歲陽在怒吼,比起風的刮割,此時的他面臨着巨大的危機,這是鷹流出的道血,精血,是它身體最寶貴的血液。
透漏着狂暴的能量,因為鷹是在被動下流出,自然無法控制,狂暴的熱血沸騰,破壞着他的身體。
從頭開始,精血流到哪裏,歲陽的身體哪裏就會被點燃,皮膚都在火上烤着,滲透進肉,在灼燒肉。
歲陽在此時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面臨着最大的危機,只能靠意志堅持,兩隻手緊緊抓着鷹的雙爪。
因為不知什麼時候,鷹的雙爪竟然放棄抓他,收縮起來。
垂死的掙扎,鷹在奮力的拍擊長空,同樣在傾盡全力前進,速度快到一種極致,幾個呼吸,已經橫跨千里之地,飛在青峰林上空。
歲陽看地下閃爍着的樹木,雙手緊緊的抓在鷹的爪子上,深深的掐了進去,自身太痛苦了。
若不是經歷了紅石林的遭遇,他此時根本忍受不住這種折磨,全身留着血,被精血灼燒。
而在後面,有兩個人緊追不捨,那個少年和另一個中年人,隨着鷹的速度逐漸減慢,距離也在不斷的接近。
鷹在發狂,背着銀色戰甲的女子,那銀色戰甲女子也處在昏迷之中,受了嚴重的傷。
「啾!」
鷹在拼命,瞬息間橫移千里,完全不管不顧,再次拼着傷橫移,向着青峰林深處沖了進去,兩個瞬息,鷹的極限便到了。
在最後的時刻,鷹以翅膀反卷,將銀色戰甲女子守護在其中,自身抗衡着樹枝,向地面墜落而去。
歲陽不知道那兩人是否追來,但明白,此時自己若是不自救,死的就是自己。
歲陽緊緊的抱着鷹的大腿,後背受着樹枝的刮痕,在這種感覺下,突然間他感覺身體的疼痛都沒有那麼痛了。
寧死不放手,歲陽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是,抱緊大腿的應該的。
嗵!
整個地面都是一震,鷹終於在這數千丈的高度下落地,憑着樹葉的阻擋和鷹的本能,落地時的衝擊也沒有那麼大。
歲陽完全被壓在了身底,暗暗的詛咒,這鷹完全是沒有人情味,只顧保護自己的主人,一點也不管他。
歲陽只感覺自己的極限真的到了,再怎麼撐,也撐不下去了,隱隱約約中,歲陽看到那數十丈大小的鷹在逐漸的縮小。
最後縮小為巴掌大小,撲騰撲騰的向着密林飛去,周圍更是不時的傳來吼聲,震的耳朵都疼。
只是這與他沒有關係了,意識逐漸的消沉,最後完全喪失感知,整個人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地上,在他身邊的,便是那個銀色戰甲的女子,兩人都是處於昏迷狀態,如果在此時喪命,那也怪不得誰了。
不知過了多久,只感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自己一直在走,一直在走,而眼神,是那樣的平靜,那種平靜下,他就不停的走,從沒有停止過。
吼!
一聲令人顫抖的聲音,歲陽從迷糊中醒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感覺一切安好,身體的各種疼痛都消失,這才放心。
睜開眼看着茂密的森林,幽深的看不見天空,寂靜的聽着一聲聲的吼聲,如一波波的浪潮,從遠處不斷的傳過來。
遙遠處好像是一隻虎,輕輕一躍,竟然出現在數十丈高的樹叉上,在樹林中快速的穿梭,向着遠方而去。
那隻虎竟然輕輕的騰起向前,便已經出現在千丈之外,沒幾下,便消失在眼前
一隻類人猿,比起人類要小的身體,一巴掌卻能將一顆參天大樹拍斷,拉起拍斷的樹木走着。
「這裏是什麼地方?」歲陽自己相問,只記得他拼命的抓住鷹的大腿,到死也不放手,看着鷹沖向青峰林,可是,自己來過青峰林,卻也沒有見到過這樣可怕的東西。
「怎麼,小弟弟,害怕了?」一陣輕笑從他身後傳了過來,此時看到的,是蒙着面紗,身穿戰甲的少女。
「呵呵,你是誰,為什麼會救我?」歲陽疑問,在紅石村,若是沒有這女孩,或許自己會真的完蛋。
「嘻嘻,是你的好姐姐啊!」蒙紗少女笑着說道「不然,怎麼會照顧你十天的時間,弟弟也真是的,怎麼能昏迷這麼久呢!」
「額,」歲陽無語,不相信自己昏迷這麼久,因為在他昏迷的時候,分明是看見這少女渾身是血,傷的比他還重,醒來後,便看到少女活蹦亂跳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也不由懷疑自己道「難道我真的昏迷的十幾天,不會吧!」
歲陽蒙了,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只能硬着頭皮說道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我叫歲陽,」
「我未請教姑娘芳名!」
「歲陽,嘻嘻,什麼姑娘不姑娘的,」蒙紗女子啼笑道「我都年長你七八歲了,你叫我姐姐就好,至於本姑娘芳名嘛,張芋,」
歲陽心中嘀咕,大七八歲,稱姐姐也不好拒絕,也是覺得有這麼厲害的姐姐,還是挺好的。
似乎是發現歲陽並沒有什麼惡意般,蒙紗女子也是安心,道
「幫我護法,我要療傷!」
歲陽無奈的一笑,看着當場盤做的少女,深山老林的連陽光都看不見,只能透過偶爾照進來的陽光看清楚。
「姐姐,呵呵,」歲陽輕語,坐在旁邊看着,看得出,蒙紗女子受了很嚴重的傷,至今都沒有痊癒。
身體正以一種奇蹟般的速度恢復,暗暗的想着,這蒙紗女子若是提前醒來,卻又沒有療傷,大概是在保護他吧!
看着那如水晶葡萄般的眼睛,散發的香氣肆意的環繞在周圍,讓他的心怦然一動。
歲陽不由的感嘆,道「誰若是將如此美人娶回家,那可真是三生修來的福!」
不過沒看多久,歲陽直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覺的樣子。
努力的想要睜開眼,但是身體不停使喚,腦袋更是無法發號施令,澎的一聲,歲陽便昏迷了過去。
四周如同是鬧世,這裏便是最寧靜的樂園,在他昏迷後,蒙紗女子的身體周圍有白色光芒閃爍,逐漸的蔓延,徹底的照亮十丈左右的地方。
身體更是如同換血般,不時的有血液從傷口處湧出,一閃一沒間,恢復着身體。
歲陽睡的很是安詳,沒有絲毫的波動,靜靜的躺在地上,什麼都不知道。
蒙紗女子受傷太過於嚴重,在歲陽昏迷後,卸掉銀色的戰甲,只見背後有一黑色的手掌印,散發着黑氣,與蒙紗女子在抵抗。
少女在拼命的抵抗,將黑色手掌印越發的壓縮,縮小,最後完全的逼出,這個時間極其的漫長,不過這裏的白天與黑夜差別並不是很大。
噗!
蒙紗女子終究是將黑色手掌印逼出,但是身體也是到了極限,在逼出的時,同樣昏迷了過去。
黑夜幾時,白天又幾時,永遠都是這樣,能看清東西,卻又看起來模糊,遮天蔽日的大樹,更是要將一切都遮擋,包括陽光,月光,只是偶爾透漏進來。
但是,這周圍雖然有猛獸,但是始終沒有向兩人昏迷的地方靠近,是不敢靠近。
「嗯!」一聲如浪潮般的輕語,在輕輕的**,本來還能多睡會的歲陽聽着身體都是一顫,也是漸漸的醒了過來。
「咦,這是什麼!」歲陽輕咦,懷中不知什麼時候軟綿綿的,像是抱着棉花一樣,散發着熱量,自己也隨着懷中的熱量變熱。
歲陽睜開眼,便看到蒙紗女子,身上的銀色戰甲消失不見,面紗上有一大團猩紅的血液已經變干。
「好溫暖啊!」歲陽呆呆的看着,感覺着懷中的溫暖,看着那光潔的額頭,一時間竟忘記了起身。
真想這麼一直抱着,永遠的抱下去,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四周充滿着血腥的氣息,強大的存在在周圍伺機環視。
再說,就算是此時,歲陽感覺這樣抱着也是很滿足了,不過想想,要是她醒來後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表情呢!
想着想着,歲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母老虎發威,把他大卸八塊,還是會不好意思!
歲陽沒敢再想,迅速的將手放開,卻也沒有移動身體,看着蒙紗女子,心想着這可是你自己趴在我身上的!
不過讓他奇怪的,他本來是不用睡覺,可是,在那時竟然直接睡覺了,怎麼睡着的他都不知道。
只記得似乎聞到一股香氣,自己便想要睡覺,歲陽似有所悟,不禁的自語道
「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幸虧沒有惡意,這要是有惡意,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自己並沒有什麼傷害,大概連這女子都不知道,歲陽身體的奇異,根本沒有毒藥可以將他毒死,若不是這種香氣特殊,他連昏迷都不會有。
蒙紗女子依舊在昏迷中,一頭長髮披散,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服,光潔的額頭,一雙眼睛在此時是那樣的清澈,如同清澈見底的湖,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蒙紗女子微微的動了起來,有要醒來趨勢。
「嗯,反正是你將我弄昏迷的,不管我的事!」歲陽低語,看着漸漸甦醒過來的少女,不由的一緊,只能假裝昏迷,只要在她後面醒來,應該是沒事的。
蒙紗女子經過療傷,有所好轉,也是漸漸的甦醒過來,突然的感覺身下的溫暖,再看看此時的情況,發現自己竟然趴在一個男子身上,急忙的起身。
再看看歲陽,見到他沒有甦醒,也是暗暗的心安,輕輕嬉笑的看着歲陽,轉而開始觀察周圍。
「青峰林,這裏已經是獸族地放了,」蒙紗女子站立在地,看向周圍,便知曉這裏是哪裏。
只是轉眼,便被眼前的尷尬弄的不好意思,面色潮紅,不知什麼時候,她的口水竟然透過面紗流在歲陽的胸膛的衣服上,就是歲陽醒的時候,都沒發現。
可以看到,一小團猩紅的血跡就在衣服上,讓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自己擦吧!」蒙紗女子輕輕的自語,又猶豫了一會,將一隻手搭在歲陽的胸口,在以神奇的手段去除。
但對於歲陽卻又不同,他感覺不到道,並不知道這個自稱張芋的女子到底在幹嘛,但是胸口在玉手的暖和下,不由的一暖。
這還是次要,重要的是,蒙紗女子一隻手在胸口放了一會,不知怎麼了,竟然兩隻手在他的身上摸了起來。
這讓他如何忍受,雖然還是未成年,可是,身體內依舊如螞蟻在緩緩的爬一樣,一股股暖流在身體流動,張芋撫摸之處,都感覺很是舒服。
張芋也是面色微紅,這是她第一次摸男人的身體,卻又不扭扭捏捏的,因為他此時在查探,仿佛發現新大陸一樣。
「沒想到,大變一年不到,竟然已經有人做到這一步了!」張芋面紗下的臉龐變得認真,思量的自語道「看來不能再觀望了,再這樣下去,怕是真的追不上了!」
卻是苦了歲陽,面對這樣肆無忌憚的撫摸,又不能醒來,更不能異動,讓他渾身不自在。
而不知什麼時候,在他懷中的捲軸落在張芋的手中,輕輕的笑道
「無量天,呵呵,終於尋到了遺失的地圖,十年,十年!」
張芋時憂時喜,卻也是那種坦蕩的人,搖身一變,一身銀色戰甲再次出現在身上,頭髮也再次整理好,以全新的戰力,出現在歲陽面前。
「這可不能怪姐姐哦。」張芋催動着身體的香味,卻又不同於上次的香味,當散發出來後,似乎要解開歲陽所種的香毒。
歲陽自然不會表現出,自己早就醒來了,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只能裝作剛剛從昏迷中醒來。
「咦,姐姐?」歲陽迷糊着,一臉驚奇的問道「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哎呦,好疼!」裝要裝全套,而且卻是自己身體疼,不是重傷所留,而是剛剛張芋所留。
「好弟弟,嘻嘻,」張芋笑呵呵的扶着歲陽說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重傷沒好?」
歲陽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奇怪的說道「我怎麼會渾身疼痛,四肢乏力,好像動不了了!」
「沒事,沒事,你躺着,姐姐來照顧你!」張芋不知道歲陽是裝的,嬉笑着說道,顯得很是殷勤。
歲陽故意忍着疼痛,又覺得好笑,這根本不算什麼,他身體的恢復力驚人的可怕,受了那樣重的傷後,一覺睡起來,全好了。
看着周圍,那些野獸都消失不見,千丈之內,沒有任何的野獸出現。
「弟弟,你是不是得到過一部捲軸?」張芋故作不知的問歲陽。
「你說是這個嗎?」歲陽也不戳破,在張芋拿出來又放回去的時候,他早就放心了。
歲陽從懷中拿出了捲軸,黃色的外表,上面刻畫着些許紋絡,卻也不知道是什麼,道「不知道是什麼,打也打不開,一個黑衣人丟給我的!」
「不過,這捲軸到底是藏着什麼秘密啊,讓他們如此緊張!」
「你說呢!」張芋挽着面紗,銀色的戰甲鮮亮,對着歲陽說道「自然關係甚大,不然,那人會如此緊張,讓姐姐也拼命爭奪!」
「嗯?真的有那麼重要?」歲陽嘗試着開啟捲軸,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只能遞過去。
張芋蒙着面紗,接過捲軸也是不再嬉笑,凝重的的說道「此乃無量捲軸,是一副地圖,通過地圖,能夠找到無量命人的傳承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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