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道碑臨近紅石村,這方圓數百里的霸主,可是,他們絲毫不敢動邪念。
而且,即便是他們動了邪念,也不敢霸佔,那樣會惹怒所有人,紅石村的霸主地位,正在逐漸的下降,會有越來越多的強者出現,挑戰他們。
臨近道碑才發現,道碑已經匯聚了無數的人,仿佛在朝拜般,從四面八方湧來,齊齊向着道碑走去。
又有從裏面走出來的人,每個人帶着笑容,或喜悅,或期待,或堅信,或渴望,更有嚮往,年輕的人們,看向太陽的目光都充滿着挑釁。
當臨近時,歲陽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這裏充滿着祥和,寧靜,沒有爭鬥,沒有搶奪,每個人的眼神都沒有邪惡。
如同一處處在在戰場上的桃園,停留在戰場中央卻沒有殺戮,處在其中內心卻那樣的安靜。
歲陽幾人走在路上,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般,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如同真的從大山里來的孩子,感覺怪怪的。
「哎,真想去北邊荒看看,北國風光,億萬里雪飄,想想那場景,每天都在下雪,浪漫啊!」一個老人手中拿着一本書,在感嘆
「爺爺,你說,一天到晚下雪,哪得落多厚的雪啊!」一個只有五歲大小的孩童,本應該抱在懷裏,享受溫暖的時候,此時卻也拿着書,聽着老人的言語。
「咦,這不就是和尚嗎,還怎麼換了一個稱號,僧,這有什麼不同嗎?」一個粗壯大漢,看着那本書,指指點點。
「我竟然看到了,紅河,是我們的這條紅河嗎,我怎麼看好像這條紅河貫穿整片大陸?」
「這是,青峰山,中央疆域中央,就是那個嗎?」有人指着遠方始終如迷霧的山,看不到頂峰,再看看手中,與之對比。
「你看這條河,姬河,似乎直通南北邊荒!」
「那是極水之地,這是極火之地!」
「你看你看,青峰山外這七座山,望天,往天,仰天,葬天,問天,滅天,忘天,好奇怪啊,環繞在青峰山外!」
這是從道碑出來的人,好似每個從道碑出來的人都拿着一本書,三三兩兩在哪裏叫叫嚷嚷,討論個沒完。
感覺怪異,怎麼感覺走入了一個讀書聖地,每人一本書,當說道姬河時,問天甚至都在皺眉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費成虎最先忍不住,一把奪過一個小孩手中一把書,翻閱了起來。
「嗚嗚,還我的書,你想要,自己不會去道碑那裏領嗎,嗚嗚!」那個小孩當場就哭了起來,在鄒成詩眼睛直瞪下,費成虎將書還了回去。
「走,這人有問題,乖,別哭,真是神經病,等以後我的孩兒修道後,一定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一個中年婦女,手中同樣是拿着那本書,此前世代為農,此後呢,會是什麼,道碑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變化。
「這裏無論是農民也好,村中一霸也好,或者是修靈者,還在築基之人也罷,無一不拿着一本書,面色帶着異色,離去了!」歲陽低聲的對着幾人說道,只要長眼睛的都看到同樣的景象。
「天地真正的亂了,天下蒼生人人修道,人人都看到天地之廣,可是這樣好嗎?」問天也是看着周圍,這樣的問題大概自道碑出現後,一直在考慮。
「這是要讓這片天地披上一層血色天幕啊!」問天嘆息道
「是啊,《山河志》人手一本,即便是我,也覺得,北國該去走一走,見一見南僧,看一看東海,西原的花海,看看這個世界的奇景,此生無憾!」鄒成詩也語出驚人,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山河志本來只存在於高層強者的手中,如今,卻變成這樣。
「咦,兄弟,你這話說的真對,不過,我還覺得,西疆域的盛景雷海,更應該去看一看!」旁邊一個同齡人神經大條,開了具玩笑話,隨後也是自嘲,向着遠方而去。
「神經病!」幽若皺着眉頭,杵着腦袋,指着那男子便說道。
「這《山河志》?」歲陽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些,聽起來美好,這才轉頭問道「是幹什麼的!」
「記錄着這個大陸百分之八十的奇景,除過一些禁地,比如道藏之類,沒有記載,還有一些神秘的地方外,一切都記載在山河志上面!」
聽着問天的回答,歲陽倒吸一口氣,足夠的驚人,這就是一個大陸地圖,雖然沒有去的方法,但是卻能夠讓人知道在什麼地方,這才剛剛開始,便讓他震驚不已,不由的說道
「這是要引誘青少年走出去啊,想我們這樣血氣方剛的人們,那個不是這樣想的。」
「是啊,前些天我們來的時候都沒有這東西,不知什麼時候有的,」小虎也是稀奇的說道,想要快點入道碑,也想看看。
「姐姐,那個圖,真好看!」幽若在哪裏指着路人的書,說着。
這裏更顯的祥和,在進入三里之地時,這時才能看見,千丈之長道碑,顯得太過於揉合,給人一種感覺道碑與整個天地融為了一體。
道碑的一面寫着兩個極大的字,「道碑」字與道碑想融合,看起來更是不彆扭,雖然佈滿整個道碑,看起來卻方方正正。
讓人沉迷,旁邊附着一句話,「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天衍陰陽光暗,地演五行風雷,共變無極,超脫天地,」
幾人沒人懂,這裏更沒有人懂,字裏行間顯得滄桑,更顯的霸道,至於一里之內,完全看不到人,只聽小虎解釋道「這一里之地,便是獲取道經之地,只要進入,會根據不同的人,賦予不同的道經!」
「另一面,看看,便會明白!」鄒成詩也不再解釋,而是率先帶頭,走向另一面。
「道碑千里內,任何勢力不得干擾或擊殺悟道者,十里內,不允許有任何有組織性的勢力存在,三里內任何人不得打鬥,一里內,悟道台!圍着殺無赦!」
歲陽念着石壁的文字,霸道之餘覺得這樣的規則就是為了保護人,而且有那個實力,沒有能夠阻止。
「那難道就沒有人違反?」歲陽也是輕輕的笑道,覺得有些誇張,往往這些規矩,有太多融會貫通漏洞百出之處,規則是強者定的,執行也是強者。
「哈哈,你可不知道,就在那裏」王小虎一臉的嚴肅,指着不遠處的地方的說道「有幾個惡霸,帶着一群人當場堵住了過路人,想要巧取強奪,剛剛開始,收取了一人的,大庭廣眾之下,那些人直接消失,只見地上留下的便是搶的銀兩!」
「而且,兄台你不知道,齊家,就因為一個貪婪,差點致使齊家遭受滅頂之災!」旁邊的人也是輕輕的嘲笑着說道
「哦,為何?」歲陽幾人也來了興趣,聽着眼前這個中年人說道
「這還不是侯三,在齊家家主的指使下,偷偷抓去一個聽說可能獲得了不滅道經的孩童,」
「這齊家就在十里外,活生生的血案,那幾個孩童完好無損的被神秘力量送回了原地,可是,齊家家主,侯三,一群侍衛,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部消失,如今,齊家的天已經變了,」
「我看,紅石村馬上就變成兩霸了!」
「小聲點,雖然如此,齊家走了一步好棋,齊二爺上位,一改之前作風,齊海聽說已經拜入鎮中趙家,只是不知傳聞是否為真!」
歲陽聽着,看着這神秘道碑,做事倒是乾淨利索,手段更是強橫,洞察一切,再說那個侯三,雖然說很弱,自己一巴掌便能拍死,不過,這也說明了道碑的態度。
「呵呵,」問天想到這個事也是笑了起來,道「哪些自負的勢力這下要大出血了,想想,哈哈」
道碑的背面寫滿了字,大致的意思便是,修行先立志,更有對道之本源的嚮往。
「我輩修士,當以尋道求源為目標,窮其一生去追尋」
「尋道求源!」歲陽低語,自己早已知曉,可是,被他忽略,那時什麼也不知道,如今,似乎自己毫無進步。
「呵呵,真想知道,還會有什麼意外,便進入這一里之地了!」問天沒有猶豫,微微一笑,直接走入了進去。
菏澤也緊隨其後,對於其餘幾人來說,這裏來過一次,並沒有什麼值得驚奇的。
幽蘭與幽蘭若兩人同時走了進去,費成虎,鄒成詩,王小虎也是抬起頭,走了進去。
歲陽同樣沒有猶豫,看着他們進入後,同樣跨入其中。
「這才是道碑的真正面容嗎?」歲陽看着屹立在天地也沒有盡頭的道碑,感覺到無與倫比浩瀚,在那一刻覺得自己太過於渺小,那道碑好似沒有邊際,真正的屹立在天地,看不到盡頭。
而他所在,一顆顆的悟道石,顯得異常的奪目,一絲絲的神秘力量,侵入他的身體。
可是,就在這時,道碑突然的抖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也隨着抖動了一下,他沒有感覺錯誤,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句話,讓他心中灼熱。
「三萬零一!」
仿佛在表達什麼,可是,道碑又表達不出來,他感受到抖動,更是感受到,一股讓他肯定的意志,要他走下去。
聽上去可怕,在教導他,讓他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這是在教導他,給他指明方向,不過,卻什麼也沒有給他,道經,更是沒有,讓他無語。
別人肯定不是這樣,更不是如此,這其中的念頭,有肯定他的意思,讓他繼續走下去的念頭。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接下來讓他更無語,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副地圖,若是仔細想想,紅石村,道藏,紅石林,紅河,道碑的千里之內,大大小小的村莊,甚至,自己被齊深林在青峰林抓住的地方都能看到,沒有異樣的的呈現。
分明就是千里內的地圖,而且沒有標註,只要知道名字,便能對上號,歲陽心中想到了紅河邊緣,也是他們約定的地方。
眼睛一晃,便直接出現在哪裏,分毫不差,分毫不錯,分毫不離,與他心中想的的地點一模一樣。
這讓他很是不甘,微微的平復了一下心情,如今的狀態,很不穩定,閉目靜靜的思量,這才發現問題,三萬零一,只有這個是他的目標。
「三萬零一,不就說的是自己如今築道基嗎,說不定自己達到那個目標後,流逝同樣能夠修煉呢!」歲陽自言自語的說道
「自己幹嘛要生氣,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在沒有任何道書下,我還不是一樣走了這麼遠嗎,看來,如今首先解決問題,如何突破三萬零一!」歲陽低語,不再憤恨,面帶微笑,那是自信的笑容,更有一絲絲神秘的笑容。
「不過,趁着這個時間,該還的是該還了,齊家,先討點利息,等有一天,有實力了,再將你們都解決了。」
歲陽離去,留書一封,正想感受感受,是否真的如道碑所記載的那般,死而復生,出手無情。
看看如今的天地,對這方圓數百里來說,改變便是很大,首先,人們不再害怕紅石村,無論是普通的人還是曾經在紅石村威嚴下臣服的人,紛紛脫離。
留下的皆是狼鼠一窩,十惡不赦的人,可以說,如今的紅石村,舉集着一群惡人。
歲陽極速,半個時辰便跑到紅石村附近,看着紅石村,此時更是滑稽,那是幾個蒙面少年,堵在紅石村門口,肆無忌憚,絲毫沒有將紅石村諸多強者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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