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光公司確實和萬峰猜測的一樣,是一個有體制內人坐鎮的帶有官倒性質的公司。一筆閣 www.yibige.com
而且來頭不小,這個聯合體裏不但有外地背景,還有黑禾市內的大人物。
雖然表面是那個叫張東來的人是經營者,但背後的真正掌舵人是黑禾人大某領導的女婿。
最糟心的是他們和曲陽還不是一個派別的。
「那人是市長那一面的得力的人,有什麼不協調的地方不好辦呀,這面也是很有壓力的。」
有些話曲陽不便多說,他把話也就說到這裏。
萬峰也就明白了。
一個城市裏一把手二把手不和不是什麼新聞。
曲陽的意思是讓萬峰小心,一旦出了什麼事兒會很棘手,不太容易解決。這面壓力大的意思找人也不好出面,就是告訴萬峰不要指望這面的人到時候幫他解決什麼問題。
「老師!我懂了,我會小心的。」
和曲陽分別回到基地萬峰思考了半天,想來想去還是在晚上把親信們召集到一起開了一個會,打算聽聽大夥的意見。
參加會議的有陳道、張志遠、韓廣家和楊建國、韓猛、李涌。
何蕭李明斗對這一類事情沒什麼經歷,叫來也提不出什麼建議,所以萬峰也就沒有叫他們。
張閒和鄭松同樣也是出於這種原因而沒有列席。
原本萬峰還想把張石阡叫來,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自己就是被擠走了他也會和下一個主顧混的好好的,沒必要叫他。
嚴格來說他和張石阡都是互相利用,張石阡並不屬於自己的嫡系。
趙剛在外面值班巡邏,也沒有出現在這裏。
至於王中海和楊炮還沒有資格出席。
「咱們公司現在遇到了非常棘手的問題,我想了半天有點拿不定主意,把大家找來商量商量。」
接着萬峰就把遇到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現在不是還沒發生什麼嗎,也許只是正常的商業競爭。」張志遠首先拋磚引玉。
萬峰搖搖頭「哪有這麼簡單,如果對方沒有官方背景那才是正常的商業競爭,現在有了這一層背景這事兒就不好說。我從對方這兩天的出手看,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把我們擠出去好獨佔這個市場,這兩天他們抬價的舉動就是對咱們的一種警告。」
「警告?」韓廣家和楊建國不解地問。
「他們大概不屑於和我們談,而是通過這種手段告訴我們,讓我們趕緊滾蛋別檔了他們的財路,就是這個意思。」
「有這麼嚴重嗎?」陳道也插言。
「呵呵,如果我們在未來的幾天裏沒有任何動靜,你看着吧,派出所防疫站什麼的都會來湊熱鬧,甚至森林防火都會來。」
「衛生防疫森林防火?他們來幹什麼?」
「幹什麼?檢查食品有沒有過期的是不是正規生產廠家,有沒有火災隱患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的處罰我都可以遇見,罰款、限期整頓、嚴重的就是封了此地罰沒貨物。」
「這麼嚴重!」韓猛驚呼。
要是被封門了還玩什麼?
「那我們怎麼辦?」李涌追問。
「是呀,我們該怎麼辦?」
「最省事辦法就是我們起身走人就太平了,所以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萬峰自嘲地說道。
屋裏沉默了有幾分鐘。
大多數人都點着了煙捲,就連萬峰這種平時不抽煙的人也點了一支。
「我們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局面,怎麼能輕易就走了?這不等於我們打下了江山讓別人做了皇帝嗎?」陳道是第一個打破沉寂的,只是他的腦袋裏封建思想殘餘不少呀。
「但是我們不走接下來會有很多麻煩。」萬峰無奈地說。
韓猛拍案而起「有麻煩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還不讓咱老百姓活了!」
「對!以前的困難我們都闖過來,這一次我們也一樣能闖過去!」李涌也表態了。
「兄弟,你說怎麼幹,哥聽你的。」一向沉穩的楊建國也情緒激動了。
萬峰的目光望向韓廣家和陳道。
陳道韓廣家點頭。
「既然大家決定不退卻,那咱們就頂下去,都說民不與官斗,這回我也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有了這些人的支持,萬峰也有點熱血沸騰了。
讓他放棄一個月上千萬的利潤他也心有不舍。
雖然他知道這種情況下退避是最明智的選擇,賺錢的機會有的是,不必在乎這一朝一夕。
但是對方的做法有點不近人情,這分明就是沒瞧得起他嗎!
都說人為財死,這一次自己也想體驗一下這種感覺。
張志遠畢竟算是在體制內混過的人,他沒有急於表態而是冷靜地說。
「大家冷靜一下,現在既然決定不做逃兵了,那我們接下來該有些防備該做些什麼呢?」
該做什麼萬峰已經都想過了。
「楊哥,明天你帶汪玉峰五人到咱這片轄區的派出所給這五個人打個招呼,起個證明什麼的,免得到時候說是來歷不明人口什麼的落人口實。」
「好!這不是問題。」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怕是會到一些檢查部門的刁難,因此從明天開始,韓哥你帶那些兄弟把基地里的邊邊角角清理清理,就是衛生防疫和森林防火來了,明面上也不給他們一點發難的藉口,當然他們無中生有我們也沒什麼辦法。還有,不管他們來了怎麼刁難我們都要笑臉相迎,那怕打落牙齒往肚裏咽也別和他們有任何衝突,言語衝突都不許有。」
萬峰有想了想「暫時就這樣吧,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大家回去吧,楊哥你留一下。」
出楊建國外其餘的人都離去了。
「齊紅現在在什麼地方?」
「自從簡四摔死了,他那些人抓得抓跑的跑後齊紅現在就在舞廳里做招待。」
「明天你把她叫來一下,還有順便轉告王中海和楊炮,從現在開始最好都規規矩矩的別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知道了。」
「好了。」
楊建國離開後,屋子裏就剩下萬峰一個人。
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濃重的夜色,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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