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楊涪說,你需要這地獄幽蓮治病?」
虞夏和南非溪二人站在石台前,打量着黑乎乎模樣醜陋的煤球。
&身體怎麼了?出問題了?」
南非溪輕輕「嗯」了一聲,「還是先天的離魂之症,這兩年,我的魂魄又有些不穩固了。」
&重嗎?」虞夏擔憂地看着她。
她之前是聽過南非溪跟她說過離魂症的事的,周家曾用秘術幫忙醫治過,原以為醫治好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沒想到現在又出了問題。
&前周家幫你醫治,是沒完全治好麼?」
南非溪搖了搖頭,「周家的秘術幫我穩固了靈魂,讓我避免了早夭的命運,可是我的靈魂跟**,依舊沒有完美契合。」
因為無法契合,所以明明她修為足夠了,卻始終無法突破五品境界,甚至因為溢出的修為反噬,讓魂魄又有些不穩固起來。
這次地宮之行,為的就是找一件可以徹底治好她離魂之症的神物。
&地獄幽蓮可以為你治病麼?」
&可以。」
&還等什麼?快治病啊!」
&是這地獄幽蓮,並非我一個人碰到的,直接給我,這不公平。」南非溪說。
&們之間就不用講什麼你我了吧?再說了,這楊五跟朱先生身上應該也有寶貝,地獄幽蓮歸你,其他的戰利品我拿走如何?很有可能我占的便宜還比你大呢。」
虞夏說着斜了眼巴巴朝這邊看的緣娘一眼,「這裏的東西我倆分了,你沒意見吧?」
緣娘立刻賠笑道,「我什麼力都沒出,本就沒資格分寶物。」
虞夏見她識相滿意地笑了笑,又朝南非溪眨了眨眼,「你看,沒問題了吧?那就這麼決定了!」
南非溪莞爾,「謝謝你。」
雖然朱先生跟楊五身上可能有不少好東西,但那都是不能跟地獄幽蓮比的,不然楊家幾人也不會煞費苦心來這地宮尋找寶物,還為了地獄幽蓮反目,南非溪心裏很清楚,虞夏這是讓着自己。
她對自己有這份心,那麼自己當然不能辜負她。
想要絲毫無損地將地獄幽蓮採摘回去需要楊家血脈才行,如今南非溪想要治病,只能就地使用寶物了。
&放心治病,我為你護法。」虞夏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南非溪點了點頭,盤坐到了石台前,雙手掐訣,口中默念起了咒語。
&咔……」
地獄幽蓮凹凸不平的黝黑表面開始出現了一些裂縫,從裂縫之中,透出了黑色的光。
與此同時,一股奇特的香氣開始散開。
&開了!」小圓驚喜道。
石台之上,黑煤球表面的裂縫越來越多,整個球也從中心慢慢散開。
然後一瓣、兩瓣……
原來越多的黑色花瓣從煤球中綻開,與表面的醜陋截然不同,這些花瓣晶瑩如玉,溫潤無比,散發着微弱的熒光。
在南非溪口中的咒語念完的時候,地獄幽蓮也完全綻放開來。
九瓣花瓣層層疊疊鋪開,每一瓣的形狀色澤,都別無二致,散發着神秘的氣息。
地獄幽蓮開始緩慢地旋轉,與此同時微微漂浮起來,最後旋轉着懸浮到了南非溪頭頂。
虞夏看到有九道黑色的光從地獄幽蓮中延伸而出,連接到了南非溪身上。
&九歸一,九瓣黑蓮看起來與天道對立,實際上是以截然不同的方式詮釋天道。她現在正在借用寶物的神力探索靈魂深處,感悟天道至理,至少得持續三天。」小圓道。
虞夏點了點頭,見南非溪這邊狀況平穩,暫時放下心來,看了一眼老老實實打坐恢復的緣娘,翻起朱先生和楊五的屍身來。
虞夏先翻的是朱先生的,朱先生是楊家的供奉,地位比楊五高,又深受楊涪忌憚,身上的好東西應該不會少。
事實證明虞夏的猜測沒有錯,除了三千兩銀票之外,朱先生身上還有一些上好的丹藥以及玄冰晶、回春木、赤璃砂等罕見的鑄材,其中有幾樣恰好是她升級拳套需要的,還有一些雖然她用不上,但是交給程不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更讓她驚喜的是,朱先生身上竟然還有洛池寒焰。
洛池寒焰被封在一塊玉牌中,念動咒語就可以召喚出來。這是一種奇特的火焰,明明熾烈無比,可以熔鑄一切,卻散發着極其冰寒的氣息,這便可以在鑄器之時省去冷萃這一步,最大程度上將鑄材的特性完全發揮出來。
這對鑄器師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寶物。
洛池寒焰取自洛池,傳說洛池是一片千里冰河,而洛池寒焰則在洛池的最深處。這樣的地方極其難尋不說,即便是找到了,也未必能將火焰採集出來。
她當真是撿到寶了。
虞夏喜滋滋地將這些東西收起來,正要離開去扒拉楊五屍身之時,卻發現朱先生的腹部散發着一道古怪的金光。
&是什麼?」
虞夏把朱先生的衣服挑開了。
一直眼紅地看着虞夏收拾戰利品的緣娘扯了扯嘴角。
這丫頭扒男人衣服也太熟練了吧。
而且她,她她在幹什麼?為什麼一直盯着屍身的那個地方看?
啊!她還伸手了!
緣娘立刻閉上了眼睛,這畫面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此時虞夏正蹲着身子,一隻手在朱先生的腹部按來按去。
雖然摸起來似乎很尋常,但虞夏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有一塊地方微微有些硌手。
這裏面有東西。
&人太兇殘了!竟然把寶貝吞進肚子裏!」小圓也震驚了。
虞夏一聽小圓這話,就更加確定了。
於是她乾脆利索地拔出了腿邊用來切肉宰魚的匕首,插進了朱先生的肚子裏。
眼睛眯着條縫的緣娘立刻渾身汗毛直立。
對啊!這丫頭身上就這一件利器,還一直隨身帶着。在處理吃食之外還用來幹什麼,答案顯而易見吧?
總不能指望一個玄師隨身帶着匕首隻是為了做菜吧?要真那樣幹嘛不乾脆帶把菜刀?
想到了這些的緣娘忽然覺得胃裏不舒服了起來。
好難受,好想吐……
虞夏自然是不知道緣娘這些想法的,她乾脆利索地劃開了朱先生的肚子,然後伸手進去掏了掏,很快找到了先前感應到的東西。
虞夏取出一看,在一片血肉模糊中,分辨出這是一枚小小的竹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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