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此言一出,場內頓時靜了靜。
地脈靈水的靈氣是經年累月聚集的,吸收掉的,那就是真的減少了,短時間內不會恢復過來。
眾人看了一眼一直閉眼盤坐在水中的楊涪,微微皺眉。
這種讓別人搶先獨佔的感覺的確很不好。
「話是這麼說不錯,可是就憑他一個人,能把靈氣都吸光麼?」
說話的還是方才勸薛守義放棄的男子,三十歲許,衣着很低調,說話的時候半眯着眼,好像不敢直視別人的模樣。
男子叫姚慶,襄城人士,說話的時候細聲細氣的,看起來脾氣很好。
「要真等他吸收完,咱們還能是他們的對手麼?」虞夏反問。
眾人再次靜了靜,他們當然不甘心就這般認慫,吸收地脈靈水的靈氣就等於增長鞏固修為,誰吸收的多誰的收穫就大,可是……
「可咱們本就不是他們對手啊。」一個女子撇着嘴,不情不願道。
她這一開口,邊上的男子便拉了她一下,滿臉不贊同之色。
虞夏剛才就看到二人了,正是曾經對她心懷鬼胎的那對師兄妹。
見到虞夏看了過來,那男子陪着笑朝虞夏拱了拱手。
「我師妹有些口無遮攔,虞姑娘莫怪。我們是金水派的內門弟子,在下張方,這是我師妹,余蓉。」
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叫邊上的人覺得有些奇異。
守着楊涪的護衛也抬眼朝虞夏看了一眼,然後迅速收回了目光。
「我說張兄弟,你這犯得着嘛,你們兩個四品,那丫頭再厲害不過也是四品,還用怕她?」
一個眼睛上有道刀疤的男子嗤笑出聲,眼神中儘是不屑之意。
「你知道什麼?」余蓉一聽就瞪大了眼,想跟此人理論,卻又被張方拉回去捂住了嘴。
「這位兄台有所不知,我們師兄們二人出來歷練之前師長特意囑咐在外莫要惹是生非,安全第一。」
「就你們這麼畏首畏尾的,真是給玄門中人丟臉。」
那刀疤男子又斜眼瞥虞夏,「我說小丫頭,你是想下水麼?咱們二人聯手把那護衛制伏了如何?」
「口氣倒是不小。你當我們不想下水麼?」余蓉不服氣道,有些畏懼地看了那護衛一眼。「那護衛手段太高了,別說下水了,我們就連碰到碰不到那水啊,你這是來得晚沒看到。」
「我還真就不信了。」
刀疤男子說完就運轉了元氣,衣袍鼓盪。
「好強的氣勁!」
薛守義忍不住贊了一聲。
雖說同為四品,但論元氣的渾厚程度,這刀疤男子顯然遠勝於他。
旁人也都沒再勸阻,沉默地看着刀疤男子的舉動。
「五方雷神,我知其名。呼之即至,迅電鞭霆。鐵面使者,赫奕威靈。……六丁六甲,雷將雷兵。威神萬變,安心莫驚。大彰顯化,元亨利貞。急急如律令!」
刀疤男子冷哼一聲,「不過是個富貴人家的走狗,我倒是要瞧瞧你到底有何能耐了!」
兩道紫光自他袖中疾射而出,快如閃電,帶着一絲雷電滋滋跳躍的聲音。
「好快的速度!」
眾人一驚,看向刀疤男子的目光多了幾分小心。
要是換他們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躲過這一擊。
「這是霹靂咒?」金芪鳳皺了皺眉,「看着又不像,霹靂咒應該不是這樣的。」
紫光帶着雷電的氣息像對面射去,那護衛站直了身子,右手輕抬,準備接下這一擊。
然而,下一刻,眾人都瞪大了眼睛。
紫光飛到了閉目吸收靈氣的楊涪面前。
「他的目標不是護衛!」
有人驚呼出聲。
這是那護衛也未曾想到的。
他站在河的對岸,楊涪正巧在護衛和刀疤男子中間,當兩道紫光射出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刀疤男子的話誤導了,以為他想與護衛動手。
紫光的速度極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距離楊涪不足毫釐,滋滋跳躍的雷電之力似乎已經纏繞到了他的髮絲之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楊涪被雷電擊中。
嗡——
湖面忽然生出了一圈一圈的波紋。
以楊涪為中心,波紋一圈圈往外波盪,水面上還依稀可見雷電跳躍的火光。
兩道紫光射中了楊涪,然後,
被引到了這湖地脈靈水之中。
紫光的攻擊就這樣泄開了。
端坐在水中的楊涪從頭到尾沒有睜開眼睛,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對外界的攻擊毫無所覺。
怎麼會這樣?!
那護衛強就算了,至少是五品修為。可這水中的小子,不過三品修為,而且是在全無防備的情況下,碰上了刀疤男子這樣的攻擊,竟然毫髮無傷?
「不,不可能!」
刀疤男子難以置信,不住搖頭,看向水中的楊涪,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他周身的元氣又鼓盪了起來。
砰——
刀疤男子元氣剛運轉起來,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撞到了湖邊的一棵樹上。
是對岸的護衛出手了。
「對二公子出手者,死。」
護衛又揮來一道氣勁。
刀疤男子整個人又被掀飛,撞到了另一棵樹上,他的五臟六腑受到了重創,噴出好幾口血來。
眾人有些不忍地偏過頭去。
攻擊對人無效,還將被這護衛活生生打死,叫人難免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
雖然帶這些看戲的心態,但是他們心底還是希望刀疤男子得手的。
護衛面無表情,舉起手來,準備再次揮動。
護衛揮出的氣勁隔着一大片湖泊,直直地往刀疤男子扇去。
一道氣勁從旁邊射出,不偏不倚,打到了護衛揮出的氣勁上。
護衛的氣勁被打偏了方向,最後落到了一棵樹上。
砰——
那棵樹攔腰斷截,倒了下來。
「虞姑娘,你……」
薛守義下意識出聲,然後立刻地捂住了嘴。
他這不是把虞夏暴露了麼?!她要是被那護衛盯上可怎麼辦?
薛守義萬分懊惱,滿臉歉意地看着虞夏。
虞夏微笑着擺了擺手。
方才她並沒有掩藏自己的舉動,用了出形拳將護衛的攻擊打偏了。
癱在地上的刀疤男子撐着自己身子坐了起來,擦了把嘴邊的鮮血,不住喘息。
「多謝你了丫頭,但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勸你不用管我了,顧好你自己吧!」
虞夏卻沒接他的話,轉而問他:
「你剛剛說跟我聯手把他們拿下,這話可還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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