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橙衣少年臉色又黑了下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穆和,你再說我是廢人我就跟你翻臉了!我變成這樣都是誰的責任?」
「還有,別叫我橙子!」
穆和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姐不就是這麼叫你的麼?」
這話一說出口,屋內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祁橙……」穆和歉然出聲。
「你住口!」
橙衣少年臉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不要跟我提我姐。」
穆和嘆了口氣,黯然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因為你不配。」橙衣少年說。
……
次日一早,虞夏幾人在一層一起吃早飯。
吃了一半,橙衣少年也下了樓,他的臉色有些陰沉,一言不發找了個空位坐下了,垂下頭目不斜視。
虞夏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沒有跟他們打招呼的意思,就又把頭低了回去。
泠無風也看了橙衣少年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
「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老實。」
泠無風納悶地嘀咕了一句。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白貞茜撇着嘴斜了他一眼。
幾人用完早飯便又上了馬車,今天他們要去的是河下縣北面的月亘山。
「這河下縣山脈雖多,但是能用來點穴的,也就那麼幾座啊。」
王仲庠無奈地嘆氣道。
很多山都是窮兇險惡之地,山間瘴氣瀰漫,別說人了,就連活物都少見。
「所以啊,咱們恐怕是很難找到像昨日的蜻蜓點水那般的好穴了。」
白貞茜撅着嘴,語氣悶悶的。
「可就算是有那樣的好穴,你也認不出來啊。」泠無風說。
「……」
白貞茜掀開車簾,鑽了出去。
「我去陪程大哥趕車算了。」
泠無風滿臉不解,撓着頭問身旁的郭通,「趕車還需要人陪嗎?」
「呵呵……」
郭通乾笑了兩聲,沒說話。
馬車很快就駛到了月亘山腳下。
山路崎嶇,所以馬車沒辦法再往前了。
程不遲牽着馬,抬頭看了眼險峻的山。
「你們上去吧,我在山下看馬車。」
他不是風水師,跟着上去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虞夏點了點頭,「我幫你留意一下有沒有稀奇的礦石材料。」
於是上山的只有泠無風白貞茜、郭通王仲庠,還有虞夏五人。
幾人都是身負修為的玄師,走這些山路,自然是不在話下。
「虞姑娘,你身體沒事吧?」
四下無人,郭通壓着嗓子問虞夏。
昨日人多眼雜,他們就算再對虞夏有信心,但要說完全不擔心那也是假的,畢竟昨日情況那般兇險,虞夏年歲小,而且修為也不過是三品罷了。
虞夏搖了搖頭,「沒事,我若是有事,一定不會這般強撐着走這麼難走的山路。」
白貞茜聞言回頭打量了虞夏幾眼。
「雖然瞧不出面相,但是臉色卻是極好的,說話中氣十足,走路腳步也很穩健,還真是什麼事都沒有。」
幾人詫異地看了虞夏一會兒,滿心驚嘆。
跟高自己兩個品階的對手對戰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把對方打吐血了,這小姑娘簡直是個怪物啊。
如今不過三品,等她成長起來,這普天之下,還能有對手嗎?
幾人心情複雜地跟着虞夏進了山。
山裏面,人聲漸漸多了起來。
「有些性子急的為了搶先一步,早就把這周邊的山都看完了。」王仲庠說。
郭通也點了點頭,這裏的山就這麼多,地方就那麼大,不早點把穴點了,回頭叫別人佔去了,那可就哭死了。
「可是這裏的穴都是無主之地,早和晚又有什麼差別呢?」
泠無風不解道,「就算你早發現了吉穴,可最後人家也發現了先一步呈報給了董家,那又怎麼辦呢?」
白貞茜像看白痴一樣瞥了他一眼。
「你身為玄師,不知道風水可以藏嗎?」
「就像之前那個蜻蜓點**一樣,底下的水脈是被堵住的,這是天然被隱藏的吉穴,所以不用擔心還有旁人能夠發現。」
「所以咱們看到別的風水寶地,做點手腳別人不就看不出來了嗎?又不是所有人都跟虞夏似的什麼罕見的穴都能看穿。」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白貞茜不得不接受虞夏的眼力就是比他們都好的事實。
白貞茜越說心裏越酸,就好像喝了一瓶陳醋似的,連帶着看泠無風都覺得煩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修煉到四品的……」
「修煉?我就是這麼自然而然就晉升了啊……」泠無風無辜道,「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四品也沒問題的。」
白貞茜一噎,想要生氣又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
剛剛泠無風說的那話,似乎有點好聽。
算了,不跟他計較了。
「喲喲喲,你這窮酸書生,竟然還能爬得上這月亘山,真不知道你來湊什麼熱鬧,就你這樣,能懂風水嗎?」
「哈哈哈哈,肩不能提,手不能抗,這山路走一步就喘五口氣,不懂什麼叫龍砂穴水向,也不懂什麼叫陰陽五行,我說你何必過來惹人恥笑呢?」
一個囂張惡劣的聲音從林間傳來,聽着很耳熟。
虞夏和白貞茜泠無風對視了一眼,都看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這是他們見完董老爺之後聽到的在董家門前鬧事的聲音。
「咦,這人……」郭通微微蹙眉。
「郭先生,你認識他?」虞夏好奇地問他。
郭通點了點頭,「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算認識了些人,說話的這個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江羨楊家的二公子楊涪。此人最是囂張跋扈,欺軟怕硬。先前便聽說他可能來了襄州,沒想到竟還來了這河下縣。」
「那被他欺辱的那個書生真是倒了大霉。」白貞茜道,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蠢蠢欲動。
虞夏看了她一眼,沒出聲。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道遠堂最愛幹的事啊。
「這位公子,我說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一個斯文的聲音響起,語氣間不見憤怒,滿是無奈之意。
虞夏愣了愣,又聽那人說:「我不過是先前沒把我排的位置轉讓給你,那董家的管家也說了,不歡迎拿錢當敲門磚的人,後來落了您面子的人不是我,您又何苦一直為難我盯着我不放呢?」
虞夏這下是真愣住了。
這聲音,非常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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