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一笑。
這個羅成倒是挺會強詞奪理,自己殺了羅家的人用來祭祀,竟然把帳算到他的頭上。
他也沒有理會羅成,10丈長的劍氣再次湧現,風聲跟着一緊,便朝城牆斬去。
濤濤劍氣剛要斬在城牆上,一個光壁浮現。
「砰!」萬噸炸藥爆炸的聲音響起,颱風過境一般的勁風跟着捲起。
劍氣斬入光壁中,光壁劇烈晃動,白光大放,能夠斬掉屍魔的劍氣,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與此同時,距離古城不遠的地方,一道深不見底,長近百米的溝壑出現,就像是被傾天一劍斬開一般。
莫凡眉頭微皺,隨即便釋然。
不得不說這個羅家的先祖很厲害,巫神教傳承的幾千年,陣法在他面前跟豆腐一樣,隨便被他切開,羅家的護城大陣卻能擋住他接近全力的一劍。
「莫凡,我們羅家的護城大陣怎麼樣,沒有讓你失望吧?」羅成一邊掐着法印,一邊道。
莫凡嘴角微翹,彎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羅家的陣法並不比巫神教的護山大陣玄妙,只是羅家抽取漠北的地脈之力建造。
他一劍斬在古城上,其實卻是斬在漠北的地脈上。
等於說,羅家古城用漠北地脈組建了護城大陣。
除非他將漠北地脈全部斬碎,否則護城大陣是不可能破的。
這個陣法並不比巫神教的護山大陣玄妙,只是個斗轉星移陣的強化般,但羅家比巫神教更加殘忍。
羅家用地脈當做護城大陣,地脈枯竭一點,便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死地。
當然,巫神教也未必比羅家好到哪裏去,只是他想做也沒有這個條件。
畢竟羅家擁有整個漠北之地,巫神教只有那幾座山,這一點都不是巫神教能比的。
不過,如果羅成看到莫家在江南的洞天,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
「能建立這樣的陣法,你們羅家確實有自豪的條件。」莫凡淡笑道。
雖然羅家這個護山大陣跟他的護山大陣沒法比,但是羅家那麼短的傳承已經算很不錯了。
畢竟,他是不死醫仙,羅家只是地球上一個普通家族,根本沒有可比性。
羅成眉頭一凝,氣得兩眼中直冒火。
莫凡誇他一句,跟給他兩巴掌一樣。
「莫凡,今天我就讓你死在這個陣法外面。」
他沒有再理會莫凡,有地脈做支撐,反正莫凡破不開古城的防護陣,等他完成儀式,莫凡就是死。
屍魔殺不了莫凡,就用整個漠北擊殺莫凡。
他手上快速舞動,一個個法印飛出。
這些法印在空中一閃,便沒入天空中那個山河印里,山河印上一個相應法印跟着亮了起來。
莫凡也不着急,兩眼閃着藍光,看向那枚山河印。
不過幾分鐘的事情,山河印上的法印全部亮起。
「開!」羅成暴喝一聲,山河印豁然一亮。
一道土黃色的光芒激射而出,上通天空,下接大地。
兩個大如磨破的漩渦,自天空和大地中湧現。
隨着山河印這一亮,那些羅家子弟的血從地上、從他們的屍體裏流出,化作一股股向山河印里飛去。
於此同時,如石頭摩擦的聲音從護城河下傳出,原本清澈的河水瞬間變成一片血紅,濃濃血腥味撲鼻而來,不少人連忙捂着鼻子。
血紅的水凝成一股股血柱,也向天空中的山河印飛去。
除了血水以外,一具具乾屍也從護城河裏冒出。
這些乾屍男女老少都有,都還穿着帶有羅家標誌,但身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這些乾屍好像受到某種力量的招引,徑直向地面那個漩渦走去。
乾屍走到漩渦里,就像掉進黑洞裏,瞬間消失不見,一道人形虛影順着那道黃光向上飛去,沒入天空的那個漩渦里。
古城上,看到那些乾屍,一群羅家子弟本來就已經對羅成剛才的舉動很不滿,現在更是不喜反怒。
「羅成,那些乾屍都是什麼?」另外一個長老怒氣沖沖的問道。
他們羅家有個習慣,但凡羅家死去的人,都會放干體內的血製成類似木乃伊一樣的乾屍,存入血池中,乾屍藏入古墓中。
羅家家主一脈給他們的解答是,這樣可以讓羅家死去的人重生。
誰知道,羅家將他們的先祖製成乾屍的目的,竟然是獻祭山河印和漠北的天地。
這些可是他們父母、祖輩的屍骨和血液,竟然讓羅成用來做這些事情。
他們羅家人雖然蠻橫慣了,但也不乏有孝子,自然不能讓羅成這樣做。
「你既然不滿意,那你跟他們一起去吧。」羅成冷聲道。
金槍再動,不容這個長老反應便將這個長老刺穿。
「砰!」金槍一震,這個羅家長老直接被炸開,鮮血還未落下,便匯集成一條條血線向山河印飛去。
隨着血液匯入山河印,山河印周圍,一片片山川地理浮現。
就像一個投影儀一樣,將整個漠北的一塊投影出來。
明明只是一個璽印,一股股無以倫比的沉重之意撲面而來。
不僅如此,一具具乾屍沒入漩渦中,那個漩渦也快速變成兩個磨盤一樣的存在。
兩個磨盤緩慢轉動,給人以無比滄桑、沉重、浩瀚、神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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