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這場仗,我就回老家結婚。」
「家主必定能大勝而歸!」
這是王少宇接手這具身體後,腦海中唯一還留存着的畫面
「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什麼不明白!」他從地上站起身,看樣子實在一個小型營帳內,他想拍拍頭疼欲裂的腦袋,剛抬起手掌,卻發出陌生的鋼鐵摩擦聲。
這聲音讓他停止看起來類似傻子的動作。
王少宇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把自己摸了一遍,嗯,全身都是鋼甲,摸是摸不出來,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沒有缺胳膊少腿,功能正常,只是鋼甲腹部有一個小洞,似乎被什麼利器給穿透了。
鋼甲上有兩個徽章,其中一個黑色雙頭鷹的王少宇知道,是神聖羅馬帝國的標誌,畢竟其也是歷史上鼎盛一時的強大國家,他在以前玩中世紀戰略遊戲的時候沒少見到。
另外這佩劍和老式裝填火槍是什麼鬼?
難道我做夢在演戲?
他猶豫一陣,最後還是決定呼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啊~痛痛痛。」王少宇大叫起來,這絕逼不是在做夢,那麼久只剩下一種可能
聽到王少宇的喊叫聲,營帳外走進來兩個人,一高一矮,但都十分精壯,高一點的一頭金色捲髮,藍色眼睛,身高估計得有一米九了,十分帥氣,估計要是那些小迷妹兒在場,肯定能把他吃得乾乾淨淨。
另外一人身高一米八左右,黑色頭髮,還扎了一個小辮子,灰色的眼睛十分深邃,相比之下他似乎顯得更沉默寡言一些。
這二人都身着神聖羅馬帝國軍隊軍服,胸前一個黑色的雙頭鷹,左胸口有一個跟自己相同的標誌。
「這應該代表着是自己人吧?」王少宇暗自猜測道。
在他們一進大帳之後王少宇就對這二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這應該是這副身體的自然反應,而且他觀察到二人的目光十分純粹,對王少宇的注視並沒有任何的閃躲。
「歐根大人,家族最後的榮光,您沒事實在是太好了。。」金髮男率先打破沉默,開口道。
「最後的榮光?我們現在在哪?」王少宇忍不住開口問道。
「您是哈布斯堡家族支脈中,唯一剩下的男丁,雖然明天應該是您的婚期,但您的哥哥作為本次戰場的指揮官,也就是上任家主,在幾天之前戰死,消息傳回首都,歐根親王大怒,下令若此次戰敗,全部支脈的人,包括家臣們,都將被免去名分,貶為奴隸,所以您,作為繼任家主,是我們最後的希望」金髮男快速地陳述了一遍最後榮光的含義。
王少宇有點蒙,我不是歐根麼?怎麼還有個歐根親王?
「蘭博!」黑髮沉默男叫出金髮男的名字,示意他可以省點力氣了。
「科里昂,歐根大人只是第一次上戰場,有些不安,他會好起來的。」蘭博看見王少宇醒轉過來,又叫得那麼中氣十足,樂觀地說道。
「我想起來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想靜靜。」王少宇通過一系列的線索,理出了目前他面臨的情況。
目前他在神聖羅馬帝國的土地上沒跑,但其國家年份跨越較大,從962年至1806年,事地跨西歐和中歐的封建君主制帝國,其版圖以日耳曼尼亞為核心,不過從他手中有老式裝填火槍來推斷,那應該已經十分接近後期。
而歐根親王就是一個很好的線索,可以推斷出在1700年左右,親王是神聖羅馬帝國元帥,同時也是世界級傳奇人物,是維也納英雄廣場上的兩大英雄雕像之一(另一個是第一個擊敗拿破崙的卡爾大公)。
至於原主人的出身可能有點衰,雖然是神聖羅馬帝國最強勢的哈布斯堡家族,但可惜卻是最不受待見的支脈
「嗚~」一陣低沉的號角聲把王少宇也就是歐根,從思索中喚醒。
「歐根大人,觀察兵發現法軍再次對我們發起了衝擊,親王要求您立刻反擊!」一位傳令兵模樣的人沖入歐根的營帳內高聲傳令道。
「等等,我重傷未愈,需要休息。」
傳令兵頓時傳來一個鄙視的眼神,阿布斯堡的支脈只有這樣的貨色了嗎?連普通軍士都不如,不知道為什麼親王會指定這樣的指揮官!
前幾日戰場上的潰敗還歷歷在目,要不是歐根他哥拿劍指揮時,馬突然暴走後,摔下馬背,同時手中劍高拋自由落體插入腹中身亡,被法軍恥笑,神聖羅馬的軍隊也不會如此快的退守兵營更別說這個繼任指揮官第一天就昏倒的事情了
歐根剛穿越來,自然還不清楚這些情況,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要上戰場了!
「法軍已經在我軍營幾百碼外,準備發起衝擊,親王下的唯一指令就是死戰不退,只要能走的必須上戰場!這已經是我們最後的戰鬥了!」
傳令兵是親王的死忠粉,對於歐根親王這位傳奇元帥的命令,是寧死都從的。
「要不帶着兩個家臣當逃兵?」歐根看着傳令兵的態度,是一定要逼他去戰場指揮,不管是死是活,所以他想,反正歐洲這麼大,沒了貴族和封地,有兩個手下,混日子肯定不愁,況且以他擁有的現代知識,他日未必沒有機會東山再起!
「好,作為哈布斯堡的一員,我絕不會臨陣脫逃,也不會讓將士們在前線拼命,自己在後方養傷!」歐根現在只想先把傳令兵忽悠過去,大話張口即來。
傳令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扭頭出了營帳,兩位家臣,蘭博和科里昂在外面對於二人的對話聽得是一清二楚。
當即走入賬內,持家臣禮說道,「自當為家主殺敵,再現榮光!」
「等等,上戰場的事情等會再說,我這次出來有沒有帶什麼比較貴重的物品?還有,哪個方向沒有敵軍的封鎖線?」歐根目前比較寄希望於逃脫戰場,隱姓埋名,重新開啟一段生活,剛穿越就死在戰場上可不是他想要的。
「家主慷慨赴義,把所有的家產都留給了您的未婚妻,萬一有個好歹,她也可以有足夠的生活來源,唯一家中值錢的也就是您身上這套裝備了另外稍有一些銀幣在臣這。」蘭博一下子把歐根的希望打入低谷。
科里昂話雖不多,但心卻很巧,已經看出歐根已經萌生退意,當即拔出佩劍,指向歐根,同時說道,「家主,再給你次機會好好考慮,我和蘭博會在戰場上保你周全,這次戰爭只能贏不能敗,若敗,那我們就一起在黃泉路上做個伴!」
他家人還在其的領地內生活,若歐根臨陣脫逃,不光會貶為奴隸,說不定還會處死一大批來泄憤,這個風險他不能冒。
「科里昂,別嚇着家主,快把劍放下來,家族剛剛那番話多麼鼓舞士氣,他怎麼可能當逃兵!」蘭博站到歐根旁邊,對科里昂勸解道。
「對啊!我是想萬一攜帶者貴重物品,那在戰場上遺失就不好了,這場戰爭我們必勝!」歐根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後說道。
「這樣最好。」科里昂收劍,也站到歐根身邊,緊緊地貼在一起,深怕他跑了。
號角再次吹響,歐根這時候不想上戰場也沒辦法了
在科里昂的注視下,他儘量控制着自己的身體,不出大醜地,用顫抖的腿跨上一匹,看起來像是他坐騎的黑馬。
歐根根本就不會用劍,另外,他雖然知道本身攜帶的老式裝填火槍的使用方式,但可能也就一發的機會因為他不知道怎麼裝彈!
所以現在能給歐根一些安全感的,也就是看起來既英勇善戰,又不怕死的兩位家臣們。
「上天啊!這穿越我不想要啊!商量一下唄?」穿越前歐根連馬這種生物,都沒實際觸摸過,更別說現在要騎着它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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