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巫之主 第八百三十二章 準備好了麼（5/5）

    新曆一月十日，本該又是平靜一天的神鷹聯邦，此時處於一種不確定的狀態。

    有關今天會開始的「總統講話」，聯邦官方以及各州一直都在鋪墊，宣傳也醞釀了一段時間。

    幾乎所有的民眾都知道，那位風格比較特殊的喬伊·克利夫蘭總統閣下，即將在「一月十日」發表面向全體民眾的講話，且一直有傳言這次講話將揭露聯邦乃至於整個世界最大的秘密。

    底層民眾對此紛紛猜測，有認為是戰爭真相，也有人認為別的秘密，比如存在着外星人什麼的。

    當然，猜中的也有很多。

    這段時間內，超凡者與接觸者的數量都在暴漲。

    但與聯邦總量達數億的民眾相比，仍舊只是小水花罷了。

    今天，不一樣了。

    就在那總統辦公室，全聯邦民眾都在電視屏幕上見過多次的肅穆之地，穿着正裝，一臉肅然的喬伊·克利夫蘭正對着前方的攝像設備。

    寬敞的辦公室，此刻擠滿了人，包括總統府的高官、特工、記者以及在一側，各自端坐着的超凡顧問們。

    唐奇作為首席自然居中，他看着那直播的總負責人打了個手勢。

    伴隨着畫面一閃，頃刻間整個聯邦的民眾們都在這一秒，看到了同一張臉。

    數十個州，大大小小的城市、鄉村，數億民眾，都因為連日來的宣傳轟炸，聚集在了屏幕之前，他們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不管老人還是稚童，都想要知道喬伊總統到底揭露什麼樣的秘密。

    大部分時候，喬伊·克利夫蘭這位總統風格親民，喜歡開玩笑。

    但這次，他的神色無比認真肅然，他手中甚至沒有以往必定會有的稿子。

    他似乎刻意壓制着激動，以緩慢語調開口：

    「神鷹之心庇護的子民們，生來便擁有智慧、勇氣與正義之心的新大陸居民們，你們年幼時一定都聽過那些怪誕、恐怖的傳說，那些故事如此密集，聽起來也是無比真實。」

    「在那些故事中，不管是新大陸還是舊大陸，都曾被黑暗籠罩，我們人類不是萬物靈長，而是悲慘可憐的兩腳羊，時時刻刻要擔憂魔怪、異域入侵者、邪神們的肆虐吞吃……直至那些強大勇敢的超凡先民們崛起。」

    「他們驅逐一切邪惡，建立穩定、安寧的國度，這才有了如今的起源星。」

    「儘管這些故事無比真實，但不論你們如何去查證，最終都會得出那是虛假的結論。」

    「很遺憾包括聯邦在內的各國政府不得不這麼做，掩蓋那些真相……但我也必須告訴你們，我們只是做了一點點很微小的工作，真正消磨你們腦海中與那些故事相關記憶的，是那不可知、不可測的偉力。」

    「那偉力隨着『神秘彗星』而來，使得起源星的一切超凡都消逝虛無。」

    「但一百年之後，那個世界回來了。」

    「聯邦的子民們，請允許我，喬伊·克利夫蘭，正式告知你們，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們並不孤獨，我們並不安全，黑暗紀是真的，神秘之上的『萬靈』也都是真的，起源星正在重新融入無垠神秘。」

    「聯邦的子民們，這並不是喜訊，也不是什麼謊言，這意味着連最偉大先知也無法預料的瘋狂時代已經開始了……」

    「我請求你們，正視這個時代，和我們一起守護聯邦這個安寧了百年的國度……」

    說到後面，喬伊·克利夫蘭已經無法遏制平靜語調，聲音近乎嘶吼。

    而在這一刻，整個神鷹聯邦。

    不！

    整個起源星，都陷入了沸騰。

    正在進行電視講話的，並不只是一個神鷹聯邦。

    起源星內各個國度，全都在做着一樣的事。

    聯邦民眾已經預感到會有大新聞爆發，但卻沒有想到公佈出來的，會是這種震撼心靈，完全改寫他們數十年記憶，整個世界觀的秘密。

    幾乎所有民眾，都是一臉震驚不敢置信。

    但「喬伊·克利夫蘭」的話，就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民眾們腦海中被消磨，變得無比模糊的記憶，那些神秘學知識，此刻以恐怖速度變得真實，真實到讓他們完全足以知曉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尤其官方和各州政府，為了配合總統，在電視講話進展到一定階段之後，大量神秘側資料被全部公佈了出來。

    此時此刻的聯邦，真正的「神秘學知識大轟炸」開始了。

    全方面的，沒有任何死角的，讓聯邦數億民眾感受着另外一個世界的存在。

    這理所當然帶來了混亂，並不是所有民眾都能接受這一切。

    對於這些聯邦自然也有預案，各州直屬「超凡組織」紛紛出動，以更加真實，直接面對面的方式告知民眾，原本隱匿在真實世界之後的神秘側，正以一種粗暴，無法反抗的姿態融入世界。

    密凰市，市民們陷入震撼，有些人甚至瘋狂尖叫着衝上街頭，試圖趁機掀起打砸風潮。

    直到下一刻，所有市民都聽到了同樣一道聲音，來自他們無比愛戴的市長「威廉·歐奈爾」。只是昔日看起來是普通人的威廉市長，此刻卻如同一位神靈般漂浮在密凰市上空，用一雙溫和、威嚴的眼眸注視着密凰市數百萬居民。

    他的身後，戴着王冠的巨大蠑螈盤桓着，配合着他的聲音，緩緩噴吐無形的火焰。

    「我滋養正義之火，並消滅邪惡之火。」

    無形火焰焚燒整座城市，卻沒有傷害到任何一人，只是讓陷入瘋狂混亂的民眾安靜了下來。

    「密凰市的居民們，請從心靈深處感受回歸的訊息。」

    「這裏是密凰州，這裏將永遠被偉大的正義女神伽提斯守護。」

    ……

    類似的一幕幕，在聯邦各州、各大城市發生着。

    神秘側消失一百年，這的確帶來了不小的「後遺症」。

    所幸聯邦和起源星各國已經做了許多鋪墊、準備，當這一日到來，混亂並未持續太久，大規模的混亂也來不及誕生就被鎮壓。

    數十億正在重新接收訊息的民眾們，他們中有一些老人毫不費力就做到了，麻煩的是新時代出生的年輕人。

    不過電視、報刊、電影的作用也在此時體現出來，數十億民眾仍在關注着那一塊塊屏幕內的講話。

    嘶吼結束的喬伊·克利夫蘭，為了消弭那仍舊存在，且鋪天蓋地湧來的「質疑」，按照預案繼續道：

    「為了幫助聯邦所有居民融入超凡世界，聯邦將更換所有教材，並解密資料，由聯邦超凡顧問們專門為此編纂的書籍，如超凡簡史》、《神秘事件大全與緊急應對方式》、《聯邦境內人類禁區》、《各級超凡機構聯繫方式》……等，都可以在各城市圖書館借閱，或直接購買。」

    「我深知這一切並不容易接受，但……」

    「滋滋滋」

    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聯邦境內所有屏幕都黑了下來，這也包括了總統辦公室內的那一塊。

    喬伊·克利夫蘭不得不停下，本就擁擠的辦公室內立刻出現混亂。

    可不等工作人員做些什麼，伴隨着電流音，全聯邦境內黑漆漆的屏幕都是陡然亮起，無比詭異的畫面出現：死寂、冰冷的宇宙中，一絲一縷粘稠噁心的黑泥蠕動着，它們無比緩慢的聚合，凝聚出一張遍佈着肉芽，空洞、虛無的臉。

    這張臉，正對着聯邦數億居民。

    蘊着強烈污染輻射，冰冷無比的重疊音，隨着那裂開的嘴，鑽進數億人的腦海之中。

    「……我們……來幫助你們……」

    「起源星人融入無垠神秘……最好的方式……是成為我們的工具，用來幫助我們狩獵，最後被我們摧毀的工具。」

    「……那麼，準備好了麼？」

    「我們的獵物！」

    「滋滋滋」

    重疊音落下，那屏幕之內，又一張臉浮現出來，讓聯邦神秘側陷入震驚，而總統府內諸人更是要沸騰的臉。

    「欺神者唐奇！」

    聯邦境內的超凡者們，幾乎是嘶吼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