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猛龍隊的其他球員如何在多倫多最著名的夜店狂飲無度,球迷更想知道李幸做了什麼。
他們失望了,昨晚的李幸什麼也沒做。
不僅僅是照片表明李幸沒有做其他的事情,連現場的觀眾,夜店的工作人員都能證明。
李幸全程就坐在那喝酒聊天,安分的一逼。
有心人開始回顧李幸這一季,除了永遠也改不掉的大嘴巴,他的負面新聞變得很少了。
也是在這一季,李幸的球迷群體爆發式的上漲。
他帶領球隊打破了96公牛的歷史最佳戰績,同時也極大的提升了自己,基本上鎖定了自己的第三個vp,也基本上拿下了本賽季的雙一陣和年度最佳防守球員。
如果把即將來到他身上的獎項算進來,這就是他連續三年拿到vp,連續四年拿到雙一陣和年度最佳防守球員。
歷史上從未有一個球員能有如此統治力。
遠古的張伯倫數據華麗榮譽缺失,拉塞爾榮譽無數但個人數據平平;其他人就不用說了,唯一一個可以和李幸一戰的喬丹,現在他的支持者也沒了聲勢。
李幸太年輕了,而且勢頭還在不斷攀升。
許多人認為他要是照這個勢頭再打幾年,喬丹就再也無法坐穩歷史第一人的寶座。
但那又怎麼樣?衝擊歷史最佳從來都不是李幸的目標。
他不像那些功利心強悍無匹的球員一樣,上來就肯定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事實上,他還真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這就是他的想法。
「拉奇,你昨晚去哪了?」
李幸來到大廳,戴琳斯驚奇地看着他。
「我昨晚喝醉了,迷迷糊糊地在144睡了一覺。」李幸隨口編了個故事。
戴琳斯沒有追問,她拿出了剛學會的點心:「要不要嘗一嘗我新做的蛋撻?絕對美味!」
看着這能量豐富的蛋撻,李幸想到了身材臃腫的丹特。
「凱特,以後丹特來的時候,把這些都收起來,別給他吃。」李幸邊吃邊說。
戴琳斯問道:「為什麼?丹特是好人。」
「我知道,但他現在太胖了,你不覺得嗎?」李幸說。
英格麗德享用着戴琳斯起早貪黑做的美食,順便黑了後者一把:「是啊,丹特快要比凱特胖了。」
「你說什麼?」戴琳斯的氣得法令紋都要出現了。
「難道不是嗎?」英格麗德調皮地躲到李幸身後,「拉奇只是不忍心傷害你而已,我必須讓你認識到真相。」
「我跟你拼了!」
眼看這兩人又要打鬧,李幸默默地端起裝滿蛋撻的盤子,來到另一個房間。
塞隆和傑克遜的房間。
他們正在睡覺。
「小瞌睡蟲,醒醒。」李幸輕輕地捏了捏傑克遜的臉頰。
傑克遜張開眼,看見李幸後叫了出來。
這下好倒好,塞隆也跟着醒了。
「拉奇?」
「這個小鬼太能鬧騰了,我只是跟他開玩笑。」李幸開口就撇清了責任。
塞隆倒是沒有因為被人吵醒而生氣,她問了李幸昨晚的去處。
李幸又說了一遍之前編好的故事。
「下次別喝那麼多酒了,會被人抓到把柄的。」塞隆說。
「昨晚的情況比較特殊,我以為安德里亞出事了,結果就是一些小事情,早知道我就不去了。」
李幸真的很善於把責任推給別人。
「媽媽!媽媽!」
這是傑克遜現在唯一會說的一個單詞。
塞隆愛憐地把傑克遜抱在懷裏:「拉奇,你看他多可愛。」
「有沒有我可愛?」李幸問道。
「你居然和小孩子爭寵?」塞隆被他逗笑了。
下午,埃斯比約中心。
李幸一如往日來到訓練館,東西剛放下,便碰見了米德爾頓。
這傢伙已經練得一身大汗了。
見到李幸,他居然抖了下。
「怎麼了?我是鬼嗎?」
李幸不曉得這菜鳥哪根筋出了問題,怎麼還一驚一乍的?
「沒什麼,我只是很驚訝你在這裏。」米德爾頓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病句都出來了,這孩子病的不輕啊,李幸記得他昨晚沒有去聖瑪格麗啊?難道自己在賈璐偷偷喝酒喝醉了,現在還沒清醒?
奇怪,他怎麼還沒被埃文斯打死?
米德爾頓心裏想着,就此走出更衣室。
李幸坐下來,換了運動套裝,腦子還有些亂。
宿醉真的害死人,他甚至都沒喝醉,第二天就有這麼大的反應。
一身好裝備穿上以後,李幸就像野球場上那些技術不咋地,裝備光鮮亮麗的裝逼俠一樣閃亮登場了。
「拉奇,是拉奇!」
「竟然是拉奇!」
他們的反應令李幸奇怪不已,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訓練嗎?
李幸正要投幾百個球找找手感,只見他的正前方,一個中年人滿臉殺氣地向他走來。
終於,遲鈍的李幸反應過來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雷吉,等一下!」
李幸正要撇清關係,埃文斯沒等他開口,上來就是一套巴西擒拿連招,將他壓得難以動彈。
「雷吉,誤會了!你誤會了!」李幸大聲叫道。
「誤會?昨晚難道不是你打的電話?」埃文斯狠狠發力,「這還有誤會的?」
「絕對是誤會!昨晚的電話不是我打的,這個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李幸努力反駁。
但埃文斯的用力更大了:「是,他們可以證明不是你打的,但他們也都證明,這個主意是你出的,威爾甚至想親自送我回家,你這個混蛋卻讓他去打電話!」
李幸腦中天翻地覆,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起來。
原來,巴頓這個混蛋才是幕後的黑手。
什麼他娘的「威爾甚至想送我回家」,都是騙你的好嗎?
「誤會大了,昨晚你喝的那麼醉,當然要把你交到最可靠的人手裏!」李幸一再解釋。
有些事情是越抹越黑的。
「是啊,你願意送德瑪爾回家,就不願意送我回家,你什麼意思嘛?」埃文斯發力更狠了,李幸感覺他的骨頭即將斷裂,如果他因此報銷的話,猛龍隊會不會成為歷史上第一支因為隊內鬥毆事件導致失去競爭力的冠軍熱門?
而且這連他媽鬥毆都算不上,他是被單方面的虐殺啊。
「因為順路啊,德瑪爾和我同路。」
李幸越是解釋,埃文斯憤怒的理由就越多。
「是嗎?我們不同路嗎?為了讓我安全回家,多拐幾個彎會死嗎?你這麼不願意送我回家嗎?你知道昨晚我回家之後發生了什麼嗎?」埃文斯悲憤莫名,又加大了力氣。
李幸快死掉了。
巴頓原本只是想來個惡作劇,沒想到會有這種後果。
「要不要叫急救車?」巴頓問道。
「來不及了,直接叫殯儀館吧,他們應該可以幫拉奇收屍。」卡爾德隆端着杯拿鐵說風涼話。
「怎麼會這樣?」
「拉奇也是一片好心啊。」
親手把李幸推進深淵的人居然是唯一一個關心李幸安危的人。
「菜鳥啊,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大夥看清了這個外熱內冷的笑面虎嘴臉,紛紛與他拉開了距離。
「喂,你們別這樣,我又不是故意的」
「這句話你對拉奇去說,如果他肯聽你的話,我姑且就相信你。」
埃文斯就這麼把李幸騎在身下,述說他昨晚的種種遭遇。
原來,他回到家裏,嫂夫人先幫他醒酒,然後就像警察審問犯人一樣審問。
但雷吉·埃文斯家的監獄並不像連空氣都是自由的燈塔國那樣民主,你不說是吧?皮鞭伺候!
埃文斯的眼眶飽含淚水,述說了聖瑪格麗的種種,嫂夫人這才把他放過。
待嫂夫人睡着後,他偷偷拿來她的手機看看來電人,發現是巴頓。
次日,他一來到訓練館就想收拾巴頓一頓。
誰知道巴頓靈機一動,用李幸最擅長的方式,把責任推了過去:「都是拉奇的主意,我哪有這個膽子?這種事我決定不了的,我只負責打電話,這件事大家都可以作證!」
於是眾人一起點頭。
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幕幕。
至此,李幸除了感慨人心難測之外,也唯有自認倒霉了。
李幸突然想到,系統貌似很久沒有說話了,難道死了嗎?
這個恐怖的想法霎時間塞滿了他的腦袋,這麼想想,還真有可能,系統已經好久沒有說話了。雖然他的系統不是話嘮,但絕對不是啞巴,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有什麼問題都會回答,有時候沒問題他它也硬會回答你問題,令人哭笑不得。
可是最近卻安靜得有些嚇人,如果不是系統還能正常開啟,他都要懷疑系統已經附體到另一個人身上去了。
相比安靜的死系統,他還是更喜歡那個會聊天,會潑冷水,會給人指點迷津的活系統。
唉,真是禍不單行啊。
被菜鳥擺了一道,被埃文斯揍了一頓,想找個人扯扯皮,結果它還死了。
「我是不死的。」
突然間,冰冷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哇哦~~~」
李幸驚訝地露出了笑容,就在埃文斯的眼前。
李幸的笑容被埃文斯誤以為是在挑釁:「很好,看來是我太久沒修理你了,今天,我一定讓你知道如何做一個尊敬前輩的好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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