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來一趟,肯定是要在這住個一兩晚,於是和和美美吃過飯以後,肖氏就提出讓大年和小寒領着他們在村子裏四處轉。
「大舅娘,您還記得我跟您說的娘子當初靠野菌子生存下來的事情嗎?」劉一帆說,「我看這山里野菌子應該不少,我和娘子正好閒着,要不然您跟我們進山去,我們教您認菌子,以後家裏也多個吃食,這菌子曬乾,春秋冬三季都能吃。」
「那玩意真的能吃啊?」
「真的能吃!」羅穎說,「有些菌子有毒,有些沒有毒,只要仔細點,不會有問題的。」
「我看成,我跟你們一起去。」肖老太說。
「我去鐵牛家看看,你們幾個去。」肖老頭說。
然後劉一帆和羅穎就和肖老太、肖氏以及大年小寒六個人一起準備進山,拿籃子的,背背簍的,個個熱情高漲。
到了山里,羅穎教肖老太和肖氏,劉一帆教大年和小寒,一再強調如果不確認能吃就不要采,安全第一!
其實東西還是好認,就是棉花菌和石灰菌有點像,這山里菌子也很多,很快他們帶來的幾個籃子和背簍就滿了。
「哇!表哥你好厲害!」就在大家準備回家的時候,傳來小寒的驚呼聲。
原來劉一帆打中了一隻野雞!
「奶奶,奶奶!」小寒拎着野雞急忙跑到肖老太面前,興奮地說,「你看這是表哥打的!」
肖老太和肖氏在震驚中,久久沒有回神,自己外孫(外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啦?
「你表嫂比我還厲害呢!」劉一帆笑着說。
小寒崇拜的看着羅穎,說:「表嫂真的嗎?」
羅穎笑着說:「你表哥很厲害,練了不到兩天就已經能正中靶心了,還打過野豬呢!」
大年紅着臉偷偷看着羅穎,心跳的好厲害,覺得這女孩子真厲害!笑起來的樣子好美!
「哇!野豬啊!」肖家人更震驚了!
野豬啊!那是野豬啊!
跟很多男孩子一樣,小寒和大年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劉一帆手裏的袖箭。
劉一帆和羅穎只能視而不見,這玩意肯定不能輕易給人,哪怕是親戚也不行,萬一引起心懷不軌者的覬覦,那就糟了!
懷璧其罪的道理羅穎懂!
「要不然,咱們再在山裏轉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收穫幾隻野雞?」羅穎帶着詢問的目光看向大家。
小寒倒是雀躍,這會子他儼然成了劉一帆和羅穎的小粉絲。
肖老太和肖氏愈加喜愛羅穎,覺得這女娃真是能幹,不過覺得自己外孫(外甥)有眼光。
「你們幾個玩,那你們幾個去,我和你外奶就先回去,給你們做晚飯。」肖氏笑着說。
肖老太又叮囑:「莫進深山,聽說深山裏有狼。」
「外奶,您們放心吧!我們會早點回來的。」羅穎說。
話別後,肖老太和肖氏都把他們所有人的籃子和背簍都帶回去了,當然劉一帆剛才打的那隻野雞也帶回去了,肖氏說,先帶回去給他們燉着。
回到村里,不少人看到肖老太和肖氏手裏的野雞都垂涎不已,可是這是人家的東西,也只能幹巴巴的羨慕。
當他們看到肖家婆媳采了那麼多菌子後,更加好奇了!
說不知道這玩意有毒?
「大樹娘,你們婆媳倆采這麼多毒玩意幹啥?」村里某婦人問。
「我家外孫和外孫媳婦說,這些菌子沒毒,他們村里現在人人都吃這個呢!」肖老太笑着說。
肖老太話一出,頓時激起一層浪!
在這個糧食匱乏的年代裏,山裏的菌子萬萬千,要是真如肖老太所說,那是天大的喜事啊!
不過,大家還是不相信,畢竟菌子毒死人的事情許多人都親眼見過。不少交好的村民還勸肖老太不要吃,萬一有個好歹,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嚇得肖老太和肖氏都有些惶恐,拿着這些菌子回到家,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劉一帆和羅穎帶着大年和小寒又在山裏轉悠了一個多時辰,收穫還不錯,足有五隻野雞,還撿了一窩野雞蛋。
其中四隻都是劉一帆打的,現在劉一帆已經已經是他們的偶像啦!
回到村裏的時候,又引起了軒然大波!村民們眼裏的羨慕和狂熱,劉一帆和羅穎都悉數看在眼裏,大年話少,但是小寒外向,眉眼之間儘是得意。
不少人好奇問,他們怎麼抓到野雞的,小寒無比驕傲的告訴他們,自己的表哥多厲害!至於其他就不說了,於是大家看劉一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女人們就羨慕羅穎,跟着這樣的男人,不愁沒肉吃啊!
當肖家人見到那五隻的野雞的時候,再次呆若木雞!許久才晃過神來。
之前帶回來的那隻野雞,肖氏已經收拾好了,這個時候也已經燉上了,這五隻野雞,就吊在井裏,想着明天吃,這裏離縣城太遠,東西也不能賣,肖家人都覺得很遺憾。
這個時候,肖老太就說起那野菌子的事情,模樣吞吐,羅穎就已經猜到他們可能是不放心,擔心菌子有毒,然後劉一帆和羅穎還有一心有事一陣解釋,他們才半信半疑的願意嘗試一下,小寒現在已經是劉一帆的迷弟了,站起來胸脯一拍,說,一會兒自己先嘗,等到沒事,讓家裏人再吃。那模樣,倒有點英勇就義的感覺。
肖老太粗糙的雙手拍他腦門上,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讓孩子做第一?
晚飯有事羅穎和肖氏操持的,晚飯有野雞湯,燒了一鍋野菌子,主食是粽子,糯米早在吃午飯之前就泡了,現在這會子,羅穎就按照人頭一人包了兩個粽子,當然羅穎不愛吃豆沙,就沒包自己的那份,包好之後就放在鍋里蒸。
「都弄得差不多了,你去歇着,我來燒火。」粽子上鍋後,肖氏就把羅穎趕出了廚房。
這時候,劉一帆打了水,遞過來給羅穎洗臉洗手。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隔壁的孩子,問到了肖家的香味,在家裏嚷嚷着要吃肉。
過了一會兒,那孩子就出來了,站在肖家門外,眼巴巴的望着肖家,使勁的吸着這勾人的味道。
「娘,咱家雞肉燉好了沒有?我要喝雞湯!」小寒故意大叫。
「小寒,你和外面那個小孩,有過節?」羅穎問。
要是沒有過節,小寒不會故意這喊,小寒那模樣,分明是在炫耀。
「我們家和他們家有仇!」小寒說。
有仇?
*衝突還有過節區別大了去了。
「什麼情況你說說?」劉一帆說。
原來那孩子的母親毛氏,以前是劉一帆的小舅的妻子,這事情就要追溯到九年前了,劉一帆小舅不慎受傷,沒有得到及時的救助而去世,當時他媳婦毛氏當時懷有兩個多月的身孕,肖家小舅死了以後沒幾天,毛氏就把孩子流掉,不到倆月就跟肖家隔壁的一個光棍成親了,那是肖家小舅唯一的血脈,然後毛氏那麼快成親,肖家人氣不過,於是就鬧起來了,當年鬧得可凶了,兩個人挨得近,但是從那之後就從來沒有說過話,那個孩子就是毛氏再嫁之後生的,兩家的孩子也從來不一起玩兒。
「小寒,去把你爹喊回來,吃飯了。」肖氏喊了聲。
「哦。」小寒急忙跑出去了。
在這一下午,羅穎也觀察了村子裏的情況,除了窮,羅穎實在找不到詞來形容,整個村子全是茅草頂的土磚房,八成以上都是很破敗的,山里景色宜人又如何?生活在這樣的山旮旯里,要是在現代說不定還能開發成景區,可是這個時代,哎……
「一帆,你說,咱們讓外奶一家搬去稠樹灣怎麼樣?」羅穎提議。
劉一帆聞言,想了想,說:「這是他們的根,外奶外爺不會走的,而且,跟咱們去稠樹灣,外奶外爺沒有地,他們一家子怎麼辦?」
「咱們村離縣城和鎮上都不比較近,如果做點小買賣還是比較方便。」
「娘子,你……」劉一帆略微有些激動,「你有什麼主意?」
「我想從吃的着手。」羅穎說,「這裏離縣城這麼遠,你看你那個大堂舅,還有你小舅,要是能得到及時的救助,是不會死的。」
附近幾個村都沒有郎中,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救治而死的人也不只鐵牛一個,村里幾乎每家人都有因為這個原因而死掉的人,肖氏原本是還有兩個女兒,一來是因為體弱加上家裏窮不夠吃,儘管大人都緊着小孩子,但是也沒有保住那倆孩子,劉一帆的小舅舅不也是一樣是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才離世的嗎?
「那娘子,你有初步的計劃了嗎?」
「嗯……我想賣臭豆腐或者滷味都可以!」羅穎說,「反正如果這個不行,咱們不是還有展銷會嗎?展銷會肯定能賺錢,外奶和大舅娘不是都會縫衣裳嗎?兩個人一天七八十個銅板能賺吧!過年展銷會開起來,也要人手,大舅和大年哥也可以給咱幫忙,咱不讓他白忙活,他們一家子在這裏,也就一畝多的旱地,交了稅後,一年還剩多少東西?如果跟咱們去稠樹灣,先給他們找個地兒住,咱們不是要買田買地嗎?就靠咱倆,能幹出多少活兒來,到時候請他們幫着種,直接給他糧食收成,再怎麼樣也比他們現在多呀!」
劉一帆聽完後,抓着羅穎的雙肩,眼神灼灼:「娘子,謝謝你!謝謝你,為我考慮這麼多!」
「少貧嘴!我是跟外奶親!」羅穎別過臉,死不承認。
劉一帆心裏很感動: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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