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之用家裏的電話打了好幾個給蔓筠,可找她說話的人又實在太多,一個接一個的,總算送走有人,宋子銘又來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蔓筠,你等等我。」宋子銘拽着她的手,差點讓她撲過來。
幸好這裏是停車場後面,人不多,蔓筠左右看了看:「宋子銘,你沒完沒了的是想幹嘛?」
「我想和你解釋有些誤會,一直沒有機會,但我看我再不解釋,你就要和周澤宇重修舊好了吧!」他語氣很重,又拉着蔓筠進車庫。
她很抗拒:「我不覺得有誤會,就算有也不想聽。」
宋子銘才不理她,依舊拉着不放。
她的裙子是中袖,宋子銘正好抓着袖子,她現在已經是香肩半露了。
如果有人過來看到這場景,指不定會怎麼編排呢!宋子銘既然想說,讓他說就是了。蔓筠一邊拉衣服一邊說:「你放開,自己走!我裙子都快被你扯爛了。」
這話……有點曖昧啊!
宋子銘回頭一看,還真是,蔓筠只護着肩,忘了遮胸前,那裏也是半隱半現的,他眸色變深,嗓子像是卡住了:「咳……早說跟我走不就完了?把衣服拉上,算了,我衣服給你。」
「不用,你要說什麼就趕緊說。」她家裏都還有一件宋子銘衣服,一直這樣,實在不合適,她真的不想和宋子銘糾纏不休。
可宋子銘執拗,非得把衣服給她穿上:「不是怕你冷,我們去車上說話,你這樣,我可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
蔓筠突然感到臉發燙,那天在她家門口,宋子銘也是耍流氓,她有些防備:「就在這裏說。」
現在正是退場的時候,很多人來這兒拿車,這不,馬上就有腳步聲了。宋子銘故意說:「可以啊,你要是不怕被人看到我們在無人的地方私會,就在這說。」
耳聽着人就要下來,蔓筠氣急:「你車在哪兒你倒是走啊。」
「這才對嘛。」宋子銘這才笑了。
他的車雖然空間大,但是和他呆在一起,還是覺得小了些。蔓筠下意識把外套拉緊:「你想說什麼?」
他看到蔓筠的動作,似笑非笑地說:「剛才不是不要我的衣服,現在怎麼又要了?」
「我沒說不要。」她嘴硬。
「要什麼?你要我就給。」宋子銘故意壓低聲音,很曖昧地說。
蔓筠覺得厭惡,憑什麼她擺脫不了這個人,從一開始他處心積慮接近,她白蔓筠就只有容納的份。後來說要在一起,要結婚,要孩子……全是他做主。
後來不要她的人也是宋子銘,現在莫名其妙糾纏不清的也是他,還逼迫自己和他對話,說這種流氓話。
她反唇相譏:「我想要什麼宋總能給?能給我也不稀罕!宋子銘,你是不是太瞧得起你了?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話說得很明白,你怎麼還這幅德行?」
「還有什麼想說的,你一併說了我再說。」他喜歡這樣的白蔓筠,鮮活又真實。
「從相遇到現在,什麼事都是你在前面擺弄我。以前還沒把我利用夠?還是說我現在讓你有了新的利用價值,所以值得你拋棄何歡,重新找我。宋子銘,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掉在你織好的溫柔陷阱里?」白蔓筠很抓狂,她自己都覺得現在的她,簡直像一個潑婦。
「要是安安看見你這樣,他估計會被嚇着。」宋子銘有些好笑地說,
「說到安安。白安之是我的兒子,我拼着命把他生下來,我差點死在手術台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盡過父親的責任嗎?我讓你每周見他,已經是最大限度了,你算什麼狗屁父親!這些我本可以不說,是你逼我的!」她說着都帶着哭腔了。
宋子銘想抱抱她,被她躲開了,「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內疚,單純地堵在我心裏,讓我覺得不舒服。收起你那副嘴臉,你趕緊說你的。你是男的你了不起,要是有人看見我和你在這,只有我會被議論。」
「沒有人敢議論你。」他說。
白蔓筠冷冷地看着他,「你丟下我在結婚現場,和何歡跑出去的時候,議論我的人還少嗎?」
「不是!我當時之所以會跑出去,是因為……」
「閉嘴!」蔓筠大聲呵斥,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可當真相真的來臨時,她又有點害怕了。怕事實真的殘酷,不想聽。
「你得聽!那時候……」
白蔓筠想打開車門出去,「如果你是要說這個,我先走了。」
他搶先一步鎖上門,看她情緒激動,就一把抱住她,用了了特別大的力氣。
可是她還是想走,使勁推開他:「你走開,唔……」
宋子銘最擅長強吻她,她又是在車座這樣狹窄的地方。
他的手很規矩,沒有亂動,只是細細密密地吻着蔓筠,像是對待一個珍寶,怕碎了壞了。
子銘從她唇上移開:「筠筠,我那時候會走,是因為有人綁架了我媽,要挾我必須帶着前女友從婚禮現場離開,不然就要把我媽推下樓。我走的時候囑咐杜柯護好你離開,我想回來和你解釋,可他沒見到你。等我把我媽安頓好回榮城,一切都變樣了。
這些年,不僅是你難熬,我也不好過。我當時真的以為你……我那幾天,怎麼活過來的都不知道,若不是在採訪視頻里看到你眼角被劃傷,我還真以為你和林志華安排的那個屍體,真的就是你。」
原來這就是為什麼他知道那個屍體是假的。
白蔓筠面色沒有鬆動:「宋子銘,你編也編像一點。綁架你媽?全榮城有多少人知道那是你媽?青山像鐵桶一樣,外人怎麼可能進去?就算前面幾項成立,他怎麼知道你前女友何歡在現場?」
她這邏輯推理,不學警察可惜了。
「綁架她的人是齊軍,就是在藍山項目想非禮你的那個,我讓他丟了工作,下跪向你道歉,懷恨在心,所以故意為之。青山是很牢固,可如果有人故意把我媽領到門口,又開了門讓她出去呢?偏偏那天正好停電,發電的空隙我媽就丟了,放她出去的人也找不到。」他苦口婆心,就怕蔓筠不相信。
看着蔓筠臉色好看些了,他又繼續說:「齊軍有內應,我懷疑是何歡。所以他會提這種要求,當眾帶着前女友跑。那時情急,我只能先走,誰知道杜柯見不到你。」
這樣聽着倒也像樣,蔓筠又問:「你懷疑她還把她留在你身邊這麼多年,眾人對你們的恩愛可是有目共睹的。」
「那是為了讓你回來!」宋子銘擲地有聲地說,「我以為你看到她在我身邊,多少會有報復心,會回來。誰知道,我高估我自己了。也不止為了這個,她有嫌疑,但我沒有證據,她留在我這裏,總會露出馬腳。」
原來是這樣。
其實宋子銘的方法用對了。那時白蔓筠失去記憶的時間段還好些,自從恢復記憶,大晚上一看國內新聞,跳出他和何歡的事兒,蔓筠總是會氣得胃疼。
幾次想過回國討公道,心有不甘,憑什麼他們能那麼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那時候安之身體不好,幾乎都住在醫院,英國有最權威的內科醫生,離開英國,安安有性命之危,她不能為了一己私慾,陷安安於危險的境地。
所以忍下來回國報復的心情了,照顧好安安,是她最重要的事,沒有之一。
就這麼忍着忍着,以前覺得重要的事,隔着時間看過去,已經顯得無足輕重,她開始不看國內新聞,一門心思照顧安安。
看蔓筠聽完一直沒說話,子銘才說:「蔓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把你弄丟的。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能不能讓我用以後的時間,好好彌補你和安安。」
她淡淡地搖頭,哀傷地看着子銘:「那利用我讓澤宇受重傷,好順利讓白豐行入獄,是不是有意的?」
宋子銘很驚訝,「你……」怎麼會知道?
他話沒說完,但蔓筠從他的反應得知,這件事是真的,何歡沒有騙她。
「現在一看到澤宇,我就難受。你說你算得多准?你就沒想過他不出來幫我擋?」
「他不擋,馬毅的酒瓶子也不會打下去。」宋子銘艱難地開口,這種事他做多了,沒覺得有什麼,但在白蔓筠面前,他覺得難堪。
「你不怕打死周澤宇?」蔓筠對他的心機感到心寒,他們可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就算有爭執,也不至於要置於死地吧?
「不會,馬毅會掌握力度。」
「你不怕萬一?」蔓筠問。
「沒有萬一。」他眼神躲閃。
「你為了給你媽報仇,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其實你媽墜樓被綁架,是白豐行的責任吧?當然,還有我媽。」她語氣很諷刺。
宋子銘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連這些事都知道。
蔓筠沒看他,「宋子銘,補償就不必了,路都是我自己選的。我媽對不起你們家,我算是還了,就這樣吧。」
她所知道,都是何歡告訴她,她之後求證的。何歡說的話她都還記得,腦子突然閃出她的那句:「白蔓筠,他不會和你結婚的,你現在所經歷的,都是假象,像美麗的泡沫那樣,假的。」
泡沫這個比喻很形象,所以她記到現在。
她試了一下門,能打開了,她立馬走下車。
她站了兩秒,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說:「三年前婚禮當天,何歡去休息室找我,她說你不會和我結婚,說明她事先知道你會走。」
她說這個不是為了抹黑何歡在宋子銘心中的形象,宋子銘既然說找不到證據證明何歡與齊軍有勾結,那她說過的這句話就是線索了。
她恨何歡,不想何歡好過!白蔓筠從來不是仍任人拿捏,之後再輕易原諒別人的聖母。她一直信奉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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