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就要結婚,這天才去試婚紗,蔓筠覺得太趕了,有點鬧彆扭。一筆閣 www.yibige.com
「萬一婚紗不合適怎麼辦?還有,我都沒有見過設計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可不穿,對了,還有敬酒服呢?」真的是第一次結婚,手足無措。
子銘單手扶額,還從來沒見過他夫人這麼嘮叨的樣子,「放心吧,你一定喜歡。再說了,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尺寸?他們用尺子比着量,能有我准?」
早知道就不該和他爭論這個問題。
是去一家高級定製的店,他們一去就有人提着一套婚紗過來:「白小姐,這款婚紗是你的理想型嗎?」
這聲音有點熟悉,但蔓筠的視線全被這婚紗吸引了,不是傳統的婚紗形式,很輕盈,腰和胸是收緊的,下擺看似流蘇狀,實則是紗,裸色,不是特別白。
看到她眼裏的驚艷,子銘笑着說:「秀姨,帶着蔓筠去試試吧,她口水都要掉在上面了。」
「誰?」蔓筠回頭問他。
秀姨把裙子移開,「哈哈~你沒聽錯,就是我。早就在這兒等你們,總算是來了!走吧,試衣間在那邊。」
有道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她挽着秀姨的手,「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驚喜啊!」秀姨把婚紗掛在旁邊,幸好試衣間很大,足夠站兩個人,還放東西,「你不知道,子銘很早就和我聯繫這件事了,他說我認識這方面的人多,請我幫你們參謀一下,這新郎和新娘禮服。我朋友很多這方面的行家,不是難事,難就難在,他太難伺候了!」
蔓筠脫了外套,笑意蔓延,「他還敢麻煩你?」
「那是!不是太長,就是太短,或者太漏,要不然就是款式不對。反正我朋友已經不想再理我就是了。」她們開始穿婚紗,有點繁瑣,都怕把婚紗弄壞,便沒有後話了。
穿好後,蔓筠頭髮已經亂得不行,她隨手抓了一下,看到鏡子裏不一樣的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尹秀滿意地點頭,「看來子銘那些要求都是對的,這簡直是仙女啊!」
「秀姨,你淨取笑我。」
「哪有,我很少誇人的,到現在這個歲數,夸的人不上五個。當年你媽和子銘媽媽也是,那真是美艷不可方物!迷倒了多少小伙子,不過,你也好看,比她們都好看。」
說話間,她們已經走出來了,秀姨在後面幫她理裙擺,宋子銘也早就穿好,剪裁得當的西裝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後面還有微微的幅度,哪怕是坐着,也顯得貴氣逼人。
他低着頭看東西,秀姨帶着笑意,「子銘,你不欣賞一下你美麗的媳婦兒嗎?」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兩人眼裏的火花不盡相同,但喜悅卻是一樣的。
「我就說我眼光可以嘛!」他嘖嘖稱讚,很是驕傲。
蔓筠剜他一眼,對秀姨說:「秀姨,結婚那天,你牽着我的手走紅地毯吧。」
她推拒說:「會不會不合適?就算你父親不在……我也不太好代勞啊!」
她很認真地說:「我去牢裏把白豐行接出來嗎?真是,你就答應我吧!」
尹秀正在左右為難,子銘也說:「秀姨你就答應吧。既然你和蔓筠媽媽是那麼好的朋友,怎麼就不能帶着她走呢?」
她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好!那從此以後我就是蔓筠娘家人,你要是敢對不起她,欺負她,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子銘裝作很怕的樣子,「這還沒娶進門,就被這樣威脅,我看還是不結了吧。」
這時,晏亭和琦玉也來了,他們是伴娘伴郎,要來試衣服。晏亭看到他們三個都在笑,就對琦玉說:「人家看着才像一家人,要不我們走吧?」
說這酸話!蔓筠不讓琦玉走,「琦玉得留下來當我伴娘,你走吧。」
晏亭走也不是,留也不行,眼巴巴地望着子銘,也希望他能挽留一下,誰知他說:「沒事你走吧,我打電話叫唐成過來。」
「……」晏亭頭上冒出六個點。
他還期望琦玉能做點什麼,但琦玉注意力一直放在蔓筠身上,驚嘆般地說:「天吶!你也太美了吧!」
她表情十分誇張,蔓筠安慰她,「你做新娘的時候也美。」
晏亭找到機會,「就是,那我們就先綵排一下,當他們伴娘伴郎。不過,我們的衣服在哪裏啊?」
簡直是無縫對接,還好大家都沒有拆他的台。
在他換衣服時,子銘也跟着去了。
看到子銘進來,他微挑嘴角,「怎麼,想趁機看看我的身材?」他身材的確不錯,不過子銘沒興趣。
「向藍來了。」子銘說。
晏亭臉色瞬間僵硬,「她怎麼來了?不會是你叫她來參加你的結婚典禮吧?」
「我叫她來,和你湊在一起,我是想結不成婚?」子銘睥睨他,像看傻子一樣。
這倒也是,晏亭衣服穿一半,白襯衫還是松松垮垮,「你結婚她是不是要來?」
子銘點點頭,「我覺得唐成會帶着他們一起來。我就是給你說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我出去了。」
晏亭抓了抓頭髮,用英語低聲罵了幾句。看來前任果然是最可怕,這還沒見面就這個樣子。
試完衣服,晏亭和宋子銘商量,先帶他去找一下向藍,事先見面總比偶然遇到好。子銘也怕他們在婚禮上鬧,就答應了。
他們說有事要一起出去,琦玉打量着晏亭說:「你是怎麼回事,試完衣服就覺得你不對勁了,整個人怪怪的。你們是出去有什麼事啊?我能跟着去嗎?」
晏亭看了子銘一眼,拉着琦玉的手說:「就是約好了要一起和一個生意夥伴吃飯,沒什麼事,但人家都沒有帶女伴,怕你去了無聊。」
子銘對蔓筠使眼色,她秒懂,勸琦玉說:「讓他們去吧,左右不過是喝酒,你又喝不了酒。我想去逛商場,你陪我。」
蔓筠都這麼說了,她就勉強答應,「八點你來接我,打車也要來接。」晏亭趕緊保證會接人,就和子銘走了。
兩人正走着,蔓筠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電話,接起來才知道是江穎,原來是上次蔓筠隨口的一問,他們和江穎說有人找。
江穎滿心愧疚:「我也想找個機會和你道謝的,但沒來得及,現在有空嗎?我們見個面。」
蔓筠看了看琦玉,「額……有空,琦玉也在。」
「好吧,那我們一會兒見,我把地址發給你。」
蔓筠掛了電話,琦玉才問:「誰啊?」
「江穎,說是要見面。」蔓筠收到地址,準備打車。
琦玉不讓,「不去見她,那天都是因為她才搞成那樣,你還被澤宇哥的媽媽打。」
自從上次那件事,她不再叫周澤宇全名,而是去掉姓,加上「哥」,在那種時刻做出的第一反應,的確讓人敬佩。
她維護蔓筠,所以也喜歡對蔓筠好的人;當她覺得江穎害了蔓筠,就很討厭江穎。林琦玉的喜怒哀愁,都像小孩子那般單純,愛屋及烏,也會恨屋及烏。
蔓筠硬拉她上車:「怎麼那麼大了還這種脾氣,那天那事也不怪她,錯的是那個酒瘋子。江穎也是受害者,你還在這搞受害者有罪論。」
「我知道她是受害者,可是,誰讓她牽連了你。」
以前白露婷欺負蔓筠時,她也會幫蔓筠出頭,但都是小打小鬧,每次得逞都是得意洋洋的。
「她也不容易,你想想她只是同學聚會,遇到這種人都要被刁難,如果是在上班,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琦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那事真不能怪在江穎頭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有事說事的人,不是那種處處為人着想的聖母瑪利亞。」
聽了這些,她臉才好看些,「我本來就沒什麼好氣的,被打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麼好難過的。」
她這是說氣話,但蔓筠知道她不鬧彆扭了。
見到江穎,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話,就是道歉啊什麼的。
蔓筠比較好奇她和那個人的關係,「揪着你不放的那個馬總,是怎麼回事?」
江穎很無奈,「他叫馬毅。經常來我們這邊玩,一來二去就熟了。他那天的行為其實很反常,他平常雖然色,但脾氣還算溫和,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還有一點很奇怪,他開始抓着我的時候,一開口就問我是不是在這搞同學聚會。我都沒說,他就知道了。」
看來有貓膩,這件事不單單是喝酒鬧事那麼簡單。
琦玉也發現了,「他會不會是故意的?」
江穎很認同,「那天太混亂了,之後我想起來才覺得不對勁。那些瓶子不是他手裏拿的,是本來就放在那裏,就好像就等我出來,他糾纏,然後引出你們。」
「你們」自然是指周澤宇、白蔓筠和林琦玉。因為不知道對方目的,只能是把琦玉算進去。
如果不是江穎說這些,蔓筠都以為只是簡單的醉酒。
她告誡江穎,「這些事你不要對任何人透露,誰都不行!」
才說着,她突然一陣反胃,就跑去衛生間,琦玉跟上去幫她順背,隨口說:「你不會是有了吧?」
她是第二個人這麼說了,蔓筠這幾天太忙,沒有時間,都把這事給忘了。她想,既然提到,那就去醫院檢查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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