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銘一路狂奔,音樂開到最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好,嘴角一直揚着。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自從上次和宋遠楷說過那次話,他就不太阻止子銘做的事,慢慢撒手,也不去干涉他。以前那些老員工還會問宋遠楷,現在直接對子銘俯首稱臣。
所以宋明新沒有任何助力,只能孤注一擲,與何歡合作。
他想去看他母親,之前還需要向他爸請示半天,現在只需打個電話就可以。
快到青山了,他才撥通家裏的電話,是宋伯接的,子銘說:「把電話給老頭兒,我有事和他說。」
沒料到他會打電話來,宋遠楷高興得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了,「子銘,你要回家吃飯嗎?」
他心情好,說什麼都行,「明天吧,我今天有事和你說。」
「嗯,你說。」
「我在去青山的路上,我想見我媽。」他車已經停在青山的門口了。
宋遠楷想都沒想,「你去吧,只是小心不要被人跟蹤了。」
「嗯。對了,過幾天我就要和蔓筠結婚了,明天回去將就商量一下這件事,掛了。」他說的這話,完全聽不出實在對他爸說。結婚那麼大一件事,就直接通知他爸。
宋遠楷更生氣,又不好發作,對着宋伯說:「這死小子,居然說要結婚了。」
宋伯爽朗一笑,「這有什麼,結婚是好事兒!」
「可是……」他停頓了一下,他不高興的事為什么子銘沒有提前和他說,但又怕這說丟臉:「早不說,我什麼都沒準備。那只有叫他自己去搞,我才不摻和。」
宋伯活了大半輩子,精明着呢,附和說:「就是,他們年輕人有使不完的力氣,精力旺盛。我們這些老頭子去能幹嘛,等着喝喜酒就是了。」
這倒是給了他一個台階,臉面上不會太難看,但心裏還是很失落。
莫蓉還是在房間裏,手裏在折千紙鶴,看到子銘就笑,又往他身後看了看,「蔓筠……」
她可能是想說蔓筠為什麼沒來,但表達不清。
子銘坐在她身邊,輕聲說:「她在家,下次我帶她來。」
莫蓉聽懂了,緩緩點頭,「下次來。」
她頭髮已經白了大半,子銘看到不禁覺得心酸,已經「死」了的宋家二小姐,一輩子都只能在青山度過嗎?看她一張紙都能玩那麼開心,也不知道這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災難。
反正她聽不懂,子銘絮絮叨叨地說:「媽,白豐行已經答應我認罪了,可是,你知不道我怎麼逼他的?我利用了蔓筠,我賭周澤宇一定會幫她擋,我是不是很卑鄙?我沒有辦法!何歡死不鬆口,心狠的人是沒有弱點的,她連她媽都不在乎。可白豐行不一樣,他在乎白露婷。
可是,媽,我會對蔓筠好的,哪怕一開始我接近她的目的不純,但後來的種種都是真心使然。」
莫蓉根本聽不懂他的話,揚着手裏的紙,「這個折好了,送給你。」
他苦笑着接過來,看了半天,順手放兜里,「這些話,我也只能對你說了。也幸好你聽不懂,不然你也會不高興吧?」
門外面突然有杯子砸碎的聲音,子銘疑心地打開門,卻看到一個護士在掃玻璃碎片,「不好意思宋先生,我給病人接水,結果不小心掉地上了。」
他盯着那女的看了許久,沒有異樣,他才說:「沒事,下次注意。」
看他關了門,護士才對牆角的那人說:「你要小心點,這裏住的可是宋總親戚,我看你是新來的才幫你,要是宋總知道我們讓新人來這裏,肯定大發雷霆!以後可不要這樣了,而且不要來這上面,這裏都有專員的。」
那人走出來,竟然是何歡!她戴着口罩,把掃把拿過來:「知道了,謝謝你啊,我剛才也是沒注意,手滑了。我不知道這上面不能來,我只是想參觀一下醫院。」
那護士再次叮囑,「以後注意。」
何歡跟在她後面下樓,回頭記住了莫蓉的房間號,心裏狂喜:終於找到突破口了!
宋明新約見何歡,想知道她在青山的情況。
「怎麼樣啊那邊?我可是求我媽好久她才答應的,不過青山那邊的時候到底是誰,我媽和你都那麼在意。」宋明新一見面就噼里啪啦地說。
何歡捧着熱咖啡暖手,「現在不方便和你說,以後再詳談。你安排一下,過幾天我想請你做場戲,應該是在他們婚禮那天。」
「這是你叫我幫的第二個忙,你欠我的,打算怎麼還?」他的手有意無意地去摸何歡的手。
何歡瞥他一眼,「這才幾天?你就把我們的協議忘記了?收起你那齷蹉的心思。」
看來這咖啡也是喝不下去了,何歡臨走時說:「該是你的,我一定不會忘,只是時機沒到而已。」
……
莫蓉還在折千紙鶴,子銘就這麼不厭其煩地在旁邊看,見護士進來,就問:「最近她飲食各方面有沒有什麼問題?」外人面前,還是不敢稱呼她為母親。
「都不錯,感覺她最近恢復得還行,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大吵大鬧,很安靜,也會好好吃飯。偶爾嘴裏還叨念您的名字,和一個叫蔓筠的。」
「知道了,謝謝你。我想單獨和她待一會兒,你等下再過來吧。」子銘客氣地說。見人出去了,他靠在莫蓉肩頭,像個孩子似的,「你一直想着我們呢?我下次一定帶蔓筠來。」
莫蓉放下手中的紙,輕輕拍他的頭,「銘兒乖乖睡~媽媽在。」
小時候他媽媽經常這樣哄他睡覺,就在剛才那一分鐘,他媽媽突然回來了。子銘眼睛發酸,他知道他媽媽只是一時的清醒,或者說記憶錯亂。
他站起來,回抱了莫蓉,說:「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莫蓉朝他招手,「拜拜,下次見。」
「嗯,下次見。」
回程時,他的心情不像來的時候那麼歡快,反倒沉重了許多,他不想讓莫蓉一直待在青山。可是,一個「死」了的人,要怎麼重回人間?
他在家門口就聽到蔓筠說話的聲音,他真想讓莫蓉也成為其中一員,而不是在冰冷的病房裏。
他在門口抽了一支煙,正好被蔓筠逮着,蔓筠揪着他的袖子:「好哇宋子銘,是誰說要戒煙的?我都戒了,你居然還抽,是不是經常在外面偷偷抽煙?說話。」
他趕緊把煙丟了,耍賴說:「沒有,就這麼一次,真的。」
「信你才有鬼,我倒要看看,你一包煙還剩幾杆。」說着,她把手伸進子銘口袋裏,掏出來一包煙和千紙鶴。
她愣了一下,忘記煙的事,正色道:「你去看你媽了?」
「嗯,你怎麼知道?」子銘還沒有注意到她手上的千紙鶴。
蔓筠把千紙鶴在他眼前晃:「你怎麼可能揣這種東西在兜里,除非是你媽疊的。」
原來如此,子銘獻媚討好,「你疊的我也揣。」
能因為什麼抽煙呢?蔓筠都能猜得到,無非就是心疼他媽媽,或者是和白豐行談判不順利。
她沒有繼續追究,「走吧走吧,等你半天了,就為了和你一起吃飯。」
有人等,真好。她的家居服很可愛,是子銘選的,看她嬌小的身體走前面,還時不時回頭,子銘更是覺得溫暖。
吃完飯,想着天氣不是太冷,就找繩子拴着七寶,帶着它出去溜溜,順便消食。
子銘單手摟着蔓筠,「白豐行答應自首了。」
她停下來,不可置信地看着子銘,「怎麼可能,沒有任何證據,他為什麼要自首。」
子銘牽着她往前走,「有什麼好奇怪的,人都有自己在乎的東西。你就不也管了,這件事我早就說過,你只需出面指證就行。」
她還是不放心,「你沒有用什麼非法手段吧?」
「哈哈……」子銘開懷大笑,「你老公是個遵紀守法的商人,放心吧。」然後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光那麼好,明天肯定有太陽,明天去拍婚紗照吧。」
「嗯。」蔓筠胡亂應着。
他又說:「明天還要去一趟宋家大宅,去吃頓飯。」
兒子結婚總要通知老子,蔓筠自然沒話說,還是糾結剛才的問題,「白豐行那麼輕易就同意了!那我們前面做的不都是白費功夫?」
「只要做了,都不會沒用。」子銘耐心地說:「別糾結了,乖~」
「可是……」
子銘用手捏着她的嘴巴,「再可是我就親你了,那邊那麼多人,你想嗎?」
她使勁搖頭,可憐巴巴的。
子銘看着她笑:「丑萌丑萌的。」
嘴巴被這樣捏着,能不醜嗎?蔓筠在心裏吐槽。
「大晚上不在家裏辦事,還要來外面秀恩愛,過分了啊!」晏亭的聲音傳來,子銘他們看過去,見琦玉也在。
子銘說話也不客氣:「看你春風得意的樣子,秀恩愛傷到你了?」
琦玉和蔓筠一見到,簡直放不開,把他們丟在後面,兩人走前面去了。
晏亭日有所思地說:「我們在這互相攻擊有意思嗎?」
子銘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說完趕緊跟上媳婦兒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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