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筠來美國出差,目的是接她們公司的少東家回國,偏偏這位少東家脾氣大,來了一周都沒個影,始終見不到人。
她照常來到酒店旁邊的小酒吧坐,這裏環境不錯,最主要是有個駐唱聲音很好聽。
他是中國人,長相精緻。
可能是酒吧里華人多,經常唱中文歌,今天他唱的是《男孩》,場內煙霧繚繞,燈光迷離。
從白蔓筠角度看去,他的樣子很是撩人。
像是陷入冗長的回憶,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着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
深情地唱着「讓你微笑起來勇敢起來,忘不了,你的愛,但結局難更改……」,有幾分文藝青年的味道,又不全是。
她嗤笑,看起來倒像是個痴情種。
一曲畢,掌聲如潮水般。
旁邊侍者遞給他一杯酒,不知說了什麼,他時不時看向白蔓筠,然後抬着酒向她走去。
「你點的酒很適合潤嗓子。」他吊兒郎當地坐在她旁邊。
可能是因為剛唱完歌,他聲音有些沙啞。
白蔓筠的穿着被他盡收眼底,一襲浪漫的波西米亞風格長裙,火紅的顏色,耀眼奪目,裙擺層疊着鏤空花紋,艷麗精緻的流蘇在腳踝邊飄逸。
她的臉是鵝蛋形的。加上一雙明淨的眼睛,眉毛是弓形,像是畫上去的。一個小巧筆直的鼻子,搭着精巧的小嘴。捲曲的頭髮柔軟的披在肩際,宛若絲綢。
她撩起頭髮,面帶微笑回應,「那是自然,特意點給你的。」
他不置可否,突然靠近,「每天一下場就接到你的酒,怎麼,你想帶我回家嗎?」
燈光明明暗暗地掃過他,額前頭髮微濕,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蔓筠。
她有片刻失神,「嗯……如果你願意的話。不過,我帶你回家幹嘛?」
在外面不就是互撩,她見多了。
他退到座位上,意味深長地看着她說:「能幹的,多了。」
白蔓筠在心裏罵:看着是個長相干淨的翩翩公子,沒想到也是個齷齪不堪的俗物。
臉上還是帶着笑,正要說話,電話響了,是她好朋友林琦玉。
「都一周了你還沒接到宋子銘那個神仙?我生日都快到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是個惹不起的主,林氏家族唯一的女孩子,寵得要命。
她很無奈,「這位小宋先生,比他爹還難搞。說了你不信,我來這麼久,別說見人,電話都沒打通過,我能怎麼辦?」
聽了這話,旁邊喝酒的那位,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終於安撫好林琦玉,這才看向旁邊坐着的人,「不好意思啊。」
他聳肩,「不會。你來美國是為了公事?」
「對,來接公司的二世祖,那個投胎技術好到爆的傢伙。」
他挑眉,「說不定他也有過人之處呢?」
想着和他沒有利益牽扯,白蔓筠忍不住吐槽,「可能比宋老爺子國內那個敗家子好些。」
她完全沒注意到旁邊人的表情變化,看了眼時間,「我要回去繼續打電話了。你唱歌不錯,只在這個酒吧駐唱吧?明天我還沒走的話還會過來給你捧場。」
她喜歡和陌生人相處的自由感,萍水相逢,後會無期。
路過的服務員聽到她的話,很是驚訝,在開口之前被宋子銘一個眼神給堵住了。
她穿着長裙,波浪卷的頭髮散在後面,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看着她的背影,服務員忍不住開口,「老闆,她居然說你是駐唱的。」
宋子銘臉上掛着笑,剛才還把他和那個草包相提並論呢!「隨她去吧,我要回去接電話了。」
聽得那個服務員更是一頭霧水。
他走出酒吧,看着白蔓筠離開的方向。
習慣性點燃一杆煙,在煙霧繚繞中眯起雙眼,看來,回國也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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