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的陷阱太溫柔 五十九、他撒謊

    外面的雨稀稀疏疏地打在雨棚上,愈發顯得室內的安靜。

    白蔓筠抱着一條小毯子,「那今天不去找秀姨了?」

    「嗯。」他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很累的樣子。

    蔓筠挪過去,用十指戳了他兩下,「你怎麼了?」

    他緩緩睜開眼,斜視了蔓筠半天,啞着嗓子說:「我難受,抽煙都壓不住這感覺。」

    「額~」蔓筠下意識離他遠了些,怕他再次控制不住。

    她的舉動被宋子銘盡收眼底,他一把拉過蔓筠,摟着她,忿忿不平地說:「平生第一次做這種事,肉到嘴巴還不能吃,又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還不准我反應大點了?你這幅驚恐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話看似挺有道理的,不過蔓筠的重點放在了後半句,「我可是聽唐成說,你選女朋友的眼光一直很毒辣,都是美女。」

    但他說他沒幹過這事,蔓筠是萬萬不信的。

    子銘捏她腰上的痒痒肉,「聽他瞎說,你信他還是信我?」

    蔓筠攤手,無奈地說:「我有得選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要是說不信,估計馬上會被拆吃入腹。

    「這還差不多。」宋子銘也蹭她身上的毯子,悶聲悶氣地說:「我今晚能不能不走?」

    「那你睡客房。」

    「我不!」

    他斬釘截鐵地回答,蔓筠覺得,他越來越孩子氣,說話和一小孩兒似的。

    他把頭埋進蔓筠頸窩,輕輕咬她鎖骨,「放心吧,我說了等就會等,不會亂來。」

    這麼直白地說這種話,蔓筠還有點不習慣,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又沒說什麼~別咬,痛。」

    宋子銘一直在咬她鎖骨那點肉,像磨牙似的。

    聽蔓筠說痛,他笑了,眉眼彎彎,「給你全身做記號。筠筠,你知不知道你在家裏說話很性感?」

    「我覺得你叫我白蔓筠好聽些,我什麼時候說話都一樣吧。」

    「不管,我以後就叫你筠筠。怎麼會一樣!在外面冷冰冰的,在家裏像貓一樣。」他邊想邊說,手還順着蔓筠頭髮摸,倒真像在擼貓一樣。

    蔓筠頭往旁邊偏,躲開他的手,「你自己還不是,外面衣冠楚楚,私下衣冠禽獸!」

    兩個人的姿勢,正方便子銘挑她下巴,她被迫與之對視,宋子銘說:「每次都這麼誣陷我,早晚我得坐實這個身份!」

    蔓筠怕他來真的,臉上對着他笑,腳慢慢滑到地上,一把推開他:「還真是沒皮沒臉,我是不是誣陷,你心裏沒數?」

    她穿着睡衣,頭髮全散開,嬌俏地笑着。宋子銘面對這樣的白蔓筠,一點氣也生不起來,淡笑着看她的小伎倆。

    外面雨越下越大,蔓筠去屋子裏工作,子銘坐在沙發上打電話,和晏亭說給白家投資的事。

    聽到蔓筠在裏面喊:「宋子銘,給我到一杯熱水!」

    他忙掛了電話,起身給她倒水,還沒人這麼使喚過他,但他不覺得反感,偏生出一種安定的想法。

    晏亭被掛電話,心裏不爽,「你在那邊談情說愛,我在這裏干苦力。」

    想起林琦玉藉口早早離開,他更心煩意亂,開始發短訊騷擾琦玉。

    幸好第二天沒繼續下雨,但還是很冷。山上的溫度應該更低,蔓筠愣是被子銘逼着穿了高領毛衣,外加一件羽絨服!

    爬山的時候,蔓筠力不從心,「宋子銘你有沒有覺得我像球一樣。」

    宋子銘知道她是在抱怨衣服厚,白她一眼,不說話。

    他們到時,秀姨在前台算賬,頭也不抬地說:「你好。」

    蔓筠靠在玻璃桌上,「你也好~」

    尹秀這才抬起頭,「蔓筠,子銘,你們怎麼來了?應該早點說,我做飯等你們啊!」

    看來子銘說得沒錯,她真的很高興。立馬叫人下來守着前台,然後帶他們去樓上。

    他們是在視野最好的觀景房,一面大大的落地窗,毛絨絨的地毯,就在窗邊落座,尹秀給他們沖咖啡。

    「你們兩個大忙人,怎麼想到來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來?」她笑着問。

    還真是謙虛,蔓筠上次來過之後,還特意看了關於這家店的消息,評價極好,而且訂房要在一個月以前才有機會。簡直是個奇蹟,一個度假酒店在山上還有這麼高的人氣。

    蔓筠捧着咖啡,「秀姨,你可真會開玩笑,多少人還想來這荒山野嶺都沒名額呢!」


    尹秀笑而不答,宋子銘站起身,「那你們聊,我去個衛生間。」

    走之前還順手摸一下蔓筠的頭。

    尹秀可是人精,一看就知道是蔓筠有事和她說。等出去了,才問道:「丫頭,你是想問你媽媽的事吧?」

    蔓筠也不驚訝,順水推舟,「嗯,我聽大……白豐行說了些事兒。」她本想叫大伯,叫不出口,就直接說名字了。

    尹秀聽到白豐行的名字就冷笑,「他說什麼了?」

    「他說,我媽媽年輕時與他有過一段情,還說我爸媽本來是準備離婚的,但出了車禍……」

    「荒唐!」尹秀生氣,拍桌子站起來,看着窗外一言不發。平復心情之後,她才說:「單雪的確和他有過一段情,但什麼都算不上!他自己劈腿,單雪才離開他的。後來認識你爸爸,他們兩情相悅,在一起之後從無二心。」

    「莫蓉、單雪和我,我們是高中到大學的同學,對彼此的事都了解。你放心,你媽媽從來沒有背叛你爸,她是被逼無奈的。」

    蔓筠聽完這番話,心裏舒服多了,她還以為她媽媽背叛家庭,一直以來心裏很糾結。

    白豐行居然編織這種謊話敷衍她,「他為什麼要撒謊呢?怎麼說我爸也是他弟啊!」

    尹秀坐回位置,驚訝地說:「他們不是親兄弟,你不知道?」

    白蔓筠徹底震驚,呆滯的表情半天都無法重組,就像死機了的電腦一樣,無法運作。

    「也是,那時候你們還小,應該也懂不了這些。你爸只是白家收養的,知道的人並不多。」

    難怪他們家常年不居住在榮城,只是過年過節回來。

    蔓筠緩了許久,手涼得緊,滾燙的咖啡都快被她手捂冰了。

    「秀姨,你、我媽以及子銘媽是好朋友,為什麼白豐行卻不認識子銘媽媽呢?」她問。

    尹秀的目光變得銳利,不似之前柔和,她說:「你和白豐行說子銘媽叫做莫蓉了?」

    「那倒沒有,他說不認識,我就沒追問。」蔓筠搖頭,如實告知。

    不知道是不是蔓筠的錯覺,她覺得尹秀像是鬆了一口氣,剛才銳利的氣場馬上被收走,「那就好。蔓筠,你記住了,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子銘的媽媽,和她的名字。」

    尹秀那份超凡脫俗的淡然氣質,一直印刻在蔓筠腦子裏,但一提到子銘媽媽的事,她就會不淡定。

    她也識相不多問,只默默點頭。

    尹秀走到她旁邊,抱着蔓筠,讓蔓筠的頭靠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蔓筠吶,這麼多年,你受苦了。是我不好,你媽媽結婚後,我一直在國外,回來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沒有你的一點消息,如果我能早點知道你在哪兒,你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了。」

    一番話,其實也沒什麼內容,蔓筠卻聽得鼻子很酸。尹秀給她的關心,讓她有一種錯覺,就像她母親還健在一般。

    她緩緩搖頭,「秀姨,我不委屈。」

    就算有什麼委屈,現在也完全不存在了。

    兩個人又在房間敘了會兒舊,說說笑笑。下樓遇見宋子銘,尹秀調侃他:「你這衛生間去得夠久啊!」

    蔓筠聽了忍不住笑,子銘只能裝高冷,「肚子不舒服。」

    尹秀不再窮追猛打,去吩咐廚房做菜,就帶着他們去餐廳吃飯了。

    吃喝的時光總是很快,時間一晃就到下午,尹秀留他們過夜,「今天要不不回去了?你們難得過來。」

    宋子銘用紙巾擦手,動作優雅好看,他搖頭說:「不行。明天要和白氏簽約,早上趕過去來不及。我們還是吃完飯就走,下次有空再來。」

    「白氏?那麼快就簽約了?」尹秀問,好像她一直知道這事一樣。

    蔓筠覺得奇怪,瞬間脫口而出,「秀姨也知道這次合作?」說完她就後悔了,這種事,不該多嘴的!

    尹秀和宋子銘互相對視了一眼,她笑着說:「聽他提過,覺得才沒過多久,就談成了。快吃菜啊,筷子別閒着。」

    白蔓筠把碗遞過去,接住尹秀夾的菜。直覺告訴蔓筠,有很多事,她都不知道。

    回家的路快得多,感覺沒用多少時間就進城了。

    宋子銘看着手機,轉頭對她說:「晏亭找我有事,我不能送你回去了。」

    「沒事,你忙。」

    她說話有點冷淡,但宋子銘忙事情,沒怎麼注意。

    他先到達目的地,正下車,快關車門的時候,蔓筠突然問:「宋子銘,你有沒有什麼事瞞着我?」

    他愣了兩秒,「沒有。」

    「最好是。」說完,蔓筠替他把門關上了。

    宋子銘一路都心緒不寧,蔓筠那句冷然的「最好是」久久盤旋在他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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