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輪曙光,映照風輪。
整個風輪九峰似乎有了一種新氣象,七師姐一直就在蘇墨身邊,仿佛捨不得離開。這一夜安然,對風輪一脈很是重要。
因為,曾有諸多上過風輪山的弟子,一夜之內便莫名的暴斃了。所以,這一次,風輪一脈外松內緊,把蘇墨弄醉。
免得有什麼情況,讓蘇墨看見和聽見什麼。
此時,七師姐知道,蘇墨快醒了。這一覺,蘇墨睡得應該很是舒服。
而這個時候,陸天展卻神色焦急,看看蘇墨,然後又看看二師兄,訕笑道:「二師兄,那個小師弟的東西,是不是該分了?至少分一半吧?那宗門賞賜可是太多了。那些貴重東西放在小師弟那裏,也不安全吧?」
二師兄看着陸天展,感到好笑。
「六師弟,怎麼?最近,煉器沒有材料了?你的三個儲物袋,不會都空了吧?咱們風輪一脈,東西最多的就是你了,還嫌不夠?」
「唉!」陸天展滿臉悲傷,「煉器費呀!就是幾座仙山,我也能煉沒了,消耗太大了。我的三個儲物袋,可是真空了。」
「真空了?」此時,三師兄睡眼朦朧,看來他昨晚還是偷偷睡了一覺,「煉器費?還能有煉丹費?你還有三個儲物袋,我可是連一個儲物袋都沒有。」
三師兄抬頭說了幾句,就是在於攪合,然後就又呼呼大睡。
「唉!」陸天展痛苦地搖了搖頭,嘆息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便是沒有人理解我的貧窮!」
這句話,真是真理。可惜,誰也沒打動。
「你還貧窮?我看你還是儲物太多了!」二師兄冷笑一聲,「既然這樣,不如咱倆再賭一把?你贏了,我讓七師妹給你分小師弟的東西。我贏了,把你的三個儲物袋再給我一個,行不行?」
「和你再賭一把?」陸天展一聽二師兄的話,臉都綠了。兩隻手,緊緊捂住三個儲物袋。
「我才不和你賭!」陸天展沒好氣地說,「我原來有五個儲物袋,都讓你贏走兩個了!還賭?」
「呵呵!」二師兄手中的扇子一合,湊近笑道,「六師弟,這次你贏了我把兩個都還給你,怎麼樣?而且,小師弟的東西也是不少。」
「真的?」陸天展似乎有些心動了。捂着儲物袋的手,鬆了松。因為,每次賭,其實都是只差一點點就贏了。
他真不甘心!
其實,這樣的輸才最可怕。因為,它總是給你能贏的奢望。可是,實際上根本贏不了。人生,常常如是。
可二師兄是誰?賭,杜書生從來就沒輸過。
「六師兄,你怎麼那麼沒記性?」七師姐看了一眼他們兩個人,「這輩子,你也別想贏過二師兄。如果你要感覺你那些法寶帶着沉,你就和他賭!」
「嘿嘿!」二師兄一笑。
陸天展一經提醒,不由白了二師兄一眼。
「二師兄,你這個騙子,又想騙我東西。沒門。以後我再也不和你賭了!小師弟,小師弟!」陸天展放棄了分東西的想法,要喚醒蘇墨。
「六師兄別叫他,還有半刻鐘才能醒,否則,酒力散不開,靈氣不能完全發揮。」七師姐道。
「唉!你們給他喝靈酒,可別拔苗助長了。」陸天展道。
「怎麼會?那是三師兄特意配置的。小師弟,如果能早日築基,那咱們風輪一脈的戰力,便會成倍的增長。」七師姐道。
「築基還容易。嘿嘿!」陸天展笑道,「小師弟的儲物袋裏,築基丹就好多顆,隨便吃,估計築基十次八次都夠了!還有破基丹……對了,七師妹,咱們用不用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問題。」
「六師兄!」七師姐瞪了陸天展一眼,「你就別惦記小師弟的東西了。破基丹,你也沒用。小師弟的一切以後都是我打理,你想都不要想了?宗門賞賜我都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呃?」陸天展被說中心事,不由一陣尬尷,可是不解道,「七師妹,你啥時候動的手,我咋沒看見?」
「呵呵!」徐一客在旁邊打趣道,「七師妹要是讓你看見,還能叫風輪第一妙手嗎?六師弟,小心你身上的東西,七師妹如果想要,那都是她的。她都不需要和你賭。」
陸天展一聽,忙擺擺手:「不會,不會!七師妹才不會要我的東西。我們七師妹,能和老騙子一樣嗎?」
陸天展掃了一眼二師兄。
可是,他嘴裏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挪了挪身子,離七師妹遠一些安全點。他一直盯着蘇墨的儲物袋,真沒看見七師妹動手。
「我才是風輪第一妙手!」三師兄睡夢之中,居然還能搭話,含含糊糊地,「起死回生,盡在我手。小師弟,以後就和我煉丹!」
「你是妙手回春,她是妙手空空!」二師兄道。
二師兄的話,讓大家哈哈一笑。風輪,的確多怪才、奇才。只不過,他們在其它諸脈眼中都是異類。
一夜無事,他們都倍感輕鬆。
而此時,蘇墨翻了一個身,悠然醒來。這一覺蘇墨睡得極為舒暢,甚至他感覺幾乎是在夢裏修行一般。
體內的不枯氣,一直未曾停歇。
昨夜的酒,絕對不是一般的酒。那酒里的靈氣,堪比銅碗加持過的中品靈食果漿。靈豬肉,更是不必說。
這一覺醒來,蘇墨感覺自己的修為,穩中有進。
丹海內的第七道水暈,更加閃亮。
「風輪山上難道吃吃喝喝就能提升修為嗎?如果真是那樣,早點來好了?」蘇墨又開始瞎琢磨了。
「小師弟,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七師姐道。
「一場好夢,很是舒服!」蘇墨笑着看了看七師姐,然後又看了看大傢伙,眼神多少有些迷惑。
難道諸位師兄師姐一夜沒睡嗎?這得是多喜歡我呀?
「那就好!這會兒沒事了吧?我的酒絕對沒問題。哈!那我回山睡覺了去了。小師弟,有空兒來玩呀!」三師兄看來是迫不及待了,身子一轉,居然便消失了。
看樣子,他是真困。
如果不是怕蘇墨來風輪山的第一夜,可能有各種突發問題,他早就回第三峰了。
「好好好!」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大師兄連說了三個好字,也不知都代表什麼,「小師弟,你先在風輪山住兩天,熟悉風輪的一切,暫時不要回那山門洞府。以後,你自由來去。一會兒,讓你二師兄和五師兄、七師姐,帶着你去第九峰。那裏給你安排了洞府。然後,讓你二師兄先給上上課!」
「呃!」雖然只認識不到一天,但是大師兄的話蘇墨還是要聽的。可是,那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
「二師兄給我上什麼課?」蘇墨一懵。
「上課」兩個字,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誰願意上課呀?是不是?上課,可是生不如死。
「咳咳!小師弟,到時候就知道了!」二師兄杜書生重新板着臉,滿臉嚴肅。蘇墨腦海之中一直回想一個詞,來形容二師兄的樣子。
什麼呢?什麼呢?
哦!對!神棍!
那是絕對屬於神棍的一種表情。蘇墨總有一種悲哀的預感,不知道二師兄會一臉嚴肅地給自己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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