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復仇!!」
深海怨靈的低吼在船艙內迴響,崩開身上纏繞的束縛鎖鏈,這番景象讓唐納德眉頭又是一皺。
他發現自己小看了這個深海怨靈,儘管行動力與攻擊頻率都只是一般,但這個黑暗中的大個子卻有極為出眾的防禦力還有靈魂力量,簡單來說,唐納德的法術有些奈何不了它,雷鳴劈在它的外殼上只能留下一道凹陷的黑痕,灼熱射線更是不用多說。
炎爆術則是一個需要蓄力的技巧,唐納德不可能在這裏跟它耗上一個小時,之前的混亂絕對會有人報警,他甚至覺得警察再過幾分鐘就要抵達這裏,到時候讓人看他法術表演嗎?
唐納德隱約有一種預感,如果繼續跟它這麼磨下去,依舊不會有太多的結果,因為他沒有找到真正對付這個傢伙的方法!
興許是跟唐納德有一樣的想法,深海怨靈在崩碎能量鎖鏈後居然主動選擇了轉身離開。
並不是虛化消失,唐納德注意到它離開時居然還要特意的砸寬之前那人逃跑的洞口,為的是能讓自己擠出去。
「實體盔甲?」
唐納德收回音波蟾蜍,注意着深海怨靈看上去有些笨拙的行動,伴隨着外面的光線透進來,它的全身像展露在在眼前。
渾身上下不留一絲縫隙,套着一件看上去像是潛水服,卻是全鋼鐵打造,只要入了海,保管沉底,永遠別想浮起來。
等深海怨靈走出舊船殘骸,唐納德往前走了幾步經過之前的頂上破口才意識到雨已經停了.
天氣影響着它的行動嗎?
之前聽的兩段錄音似乎都是在暴風雨時期......
而當雨停之後,這個怨靈的行動明顯的出現了遲滯與逃避。
唐納德站在深海怨靈砸出來的破口處看着它一路走到海港邊沿,緊接着直接跳進了大海,追出去的時候海面上已經沒有深海怨靈的痕跡。
它離開了嗎?
唐納德有預感,它一定會再出現,這一次的沉船打撈,撈回來的可能不只是一艘船舶殘骸。
而是一個無比渴望復仇的怨靈!
之前對格列伯商會副理事長的攻擊太過於刻意,要說是意外,唐納德是絕對不信的。
「在你下一次出現前,我一定會找到擊敗你的方法。」
單純憑藉自己現在擁有的法術衝擊並不能打敗深海怨靈,唐納德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存在,也是第一次看到面對自己輪番的法術轟擊毫無動靜的。
之前看到它離開時的背影,那些凹陷處竟然還會自我修復。
那件實體鎧甲,同樣是讓唐納德有些無法理解的東西,為什麼一個怨靈,會擁有一件實體的鎧甲,並且還表現出了一些共生的特性。
走出破洞,唐納德戴着面具學深海怨靈跳進海里,他的游泳水平一般,但不是有音波蟾蜍嘛,把這家貨當作滑板,唐納德從最近的港口偷摸着上岸的時候並沒有人發現。
只不過渾身差不多濕透了,滿懷着疑惑,準備返回皇家德洛林先換一身衣服。
結果剛坐着車到公寓門口,就看見了在一樓屋檐下等着的庫克教授以及瑪琳娜。
有些無奈的對着他們攤了攤手,唐納德知道自己這身份肯定是藏不住了,剛才當着他們倆的面跑出去,唐納德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沒錯,我是個巫師,庫克教授你的那個金屬球沒有壞,還有瑪琳娜,你的猜想也沒錯,那些肉確實是我弄來的,不過確實沒有更多了,那種生物我到現在也只遇見過一次,我希望你們幫我保密,因為我再過幾天就要前往政府任職,到時候如果你們把這消息傳出去,我會很麻煩,政府那邊估計也會對你們採取一定的措施。」
為了不讓這兩人多想,唐納德一上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這時候反而輪到庫克教授還有瑪琳娜有些失措,追尋猜想了這麼久,對方卻突然以這種方式承認了身份,這種感覺是怪異的。
「你們確實能夠操控一些特殊的能量?」
庫克教授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覺得這裏並不是好的交談地方,我剛才渾身都濕透了,得趕緊去換一身衣服,待會兒實驗室見?」
渾身濕淋淋的站在助教公寓門口跟人聊天實在是太狼狽。
等他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重返實驗室,兩人翹首以盼許久。
「法術我會一些,但等級不高,我到現在也只是底層的那部分人而已,很多時候還要去請教別人.」
唐納德目前還沒有組建完成自己的天賦體系,距離權能級還差一些,所以自稱為底層的人也不算虛假。
「之前的那艘沉船里......究竟是個什麼存在?」
真正的巫師在面前,很多問題反而沒必要問了,話題最終還是回到了沉船殘骸當中。
這是唐納德所期望的。
「其中存在着一個深海怨靈,別問我深海怨靈是什麼,這個名詞也是我一個小時以前從另一個進入沉船的人嘴裏聽來的。」
挪了挪屁股,換個舒服點的姿勢。
「那你有解決掉那個......深海怨靈嗎?你去沉船就是為了與它戰鬥?」
瑪琳娜雙手互相握着,看上去有些緊張,她想不出戰鬥的畫面,但能感覺到其中的危險。
「只是一部分,我看到有人跟我一樣對這個深海怨靈有想法,為了不讓他捷足先登才突然出手,結果是我們兩個誰也沒有抓到或是消滅深海怨靈。」
說到這,唐納德下意識的回憶起那副奇特的盔甲。
「它很厲害?」
「嗯......可以這麼說,它的攻擊力偏弱,但是防禦卻出人意料的穩固,我的法術對它造不成太大的效果,這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唐納德到現在都沒想通其中的關竅,略加思索後抬頭看向另外兩人說道,
「你們對海事這方面了解嗎,我的意思是就格列伯商會近段時間的沉船事件,你們知道多少?」
不論是之前的兩段錄音還是在沉船殘骸中聽到的片段,這個深海怨靈反覆提到了復仇,怒火這一類的詞語,再加上它今天刻意針對格列伯商會的事情,沒法不讓人懷疑其中有什麼隱情。
「我收集了一部分這方面的資料,就在地下室的桌子上,近段時間的5艘沉船的內容裏面都有。」
庫克教授由於錄音而對沉船事件尤為關注,以他的身份,想要搞到這些資料並不難。
瑪琳娜迅速將資料帶了回來,分事件排布在空着的實驗桌上。
這五起沉船事件的發生時間並不明確,因為是在海上,海航日記不可能全天記載,一般都是在某個時間段由船長記錄,但是從貨物的運載以及日常的匯報其實是可以推測出船隻失事是在哪天的。
「德明翰有氣象站麼,能夠查之前日期的海上天氣狀況嗎?」
此時三人圍着桌子,唐納德的氣場明顯壓過了另外兩人,作為特殊的存在,毫無疑問的,他成了談話的主導。
「海上天氣狀況,德明翰的氣象站有沒有我不清楚,但是海事部門裏應該是有這方面記錄的。」
德明翰的海航極為發達,而出海時對天氣預知就極為重要,因此除去城市的氣象預告之外,德明翰的海事部門也專門有海上天氣狀況的播報,並且因為天氣多變還是實時更新。
「幫我詢問這3個日期的海上天氣狀況。」
五艘沉船,兩個海航的錄音當中證實其中兩艘沉沒時處於暴風雨天氣,唐納德想要知道另外的三艘是什麼狀況。
「喂,是海事局嗎?我是皇家德洛林學院的老師,庫克教授想要知道......」
以教學為目的天氣諮詢,還是以皇家德洛林的名義通話,海事局的回應相當迅速,他們確實還有留存那段時間的天氣記錄。
中雨,暴雨,暴雨!
「那就沒錯了......我注意到深海怨靈的行動跟天氣是有關的,之前在沉船中我與它對峙,在下雨的情況下,它會展現出攻擊性,一旦雨停,它就立刻選擇了返回大海......也就是說雨水天氣就是它行動的一個誘因,這不是巧合,而是只有在下雨天,這個怨靈才會開始自己的行動。」
「什麼行動?」
「當然是復仇行動,德明翰每天出海的船有多少,為什麼就格列伯商會的船接連出事,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是不信的。」
奧斯威海這麼大,總不能回回甦醒的時候都正巧撞上格列伯商會的船,
「只有一個可能,這個怨靈,只對格列伯商會的船發動襲擊......最早一次的沉船是什麼時候......三個月前,瑪琳娜,你之前跟我提到的半年前的格列伯商會的醜聞,能再說一遍嗎?」
「當然沒問題,當時的情況是......」
這一次的瑪琳娜的敘述更加詳細,而唐納德在聽她講解的同時又從旁邊拿過來一支鉛筆在資料紙業的背後塗畫。
等瑪琳娜說完,唐納德的作畫也有了個大概的樣子。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畫面上的正是之前深海怨靈身上那件實體盔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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