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就是目標嗎?
沒錯的......氣味沒錯的,我確實記得這股氣味,殺了他?吃了他?
不對,是別的要求......
不行!這一次不能再犯渾了,他們不是我可以用不小心,沒忍住之類的理由打發的僱主,你給我安靜!
手掌一次次收緊張開,青筋暴起,厚實的磚牆上有簌簌石灰落下。
不想死就安靜!
腦海中叫囂的欲望不甘心的恢復平靜,是的,它同樣害怕對方的手段,不遵守約定的後果會很嚴重。
他的腳步加快了,這是發現我了嗎?哼,故意裝作沒發現,拙劣的演技。
差不多了,在他離開這條街道前結束戰鬥!
上身的襯衫驟然開裂,結實鼓脹的肌肉從破碎的布條下顯露,他已經計劃好下一步,先從後面襲擊,不傷人,只是驅趕......以他的實力做這種事,太簡單了。
尺碼少見的皮靴踏出巷道,大腿彎曲便要發力,然而下一秒鼻翼收縮,他聞到了附近新出現的氣息!
腳步停頓,街對面與自己所在持平的巷道陰影當中走出兩個身影,一高一矮,空氣中的氣味......是一男一女,他們在注視自己。
實力.......嗅到了害怕的氣息,是兩個雜兵啊,但這是僱主所說的可能會出現的攪局者。
發現,便要撤退,不能戰鬥,回去匯報......真是麻煩,好餓啊,去吃點夜宵吧。
身形恢復原狀,沒入身後的黑暗。
另一邊的巷道中,兩人皆鬆了口氣。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沒想到還有人對他有想法,剛才對面的傢伙,很強吧?」
清脆的女聲,言語中帶着顫音,作為新人,她第一次感受到那股兇惡的氣勢。
「只要那則消息還在地下世界裏流傳,總有人會找上門,咱們不也在找麼......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而已,走吧,這一次算他運氣好,正好我們兩個在這,回去匯報,本來都要撤離的人手恐怕又要再派遣。」
對話結束,身形隱沒,無形的交鋒最終並未轉化成實質性的對決。
**
此刻離開格桑街,進入鳶尾花街的唐納德臉上滿是汗液,剛才的某一瞬間,在他的感知中仿佛有一頭凶獸正要衝上前將他撲殺,即使手中握着槍依舊沒能給他帶來太多的安全感。
但感覺只持續了短短几秒便消失了,這一次連窺視的感覺也不再出現,對方撤退了。
為什麼會突然離開?難道發現自己手中有槍,沒有信心拿下所有放棄了自己?
帶着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唐納德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反應過度,其實根本就麼有什麼跟蹤者,這些都是自己因為心理因素而臆想出來的存在。
不論如何,接下去要更加小心。
擦拭着臉上的冷汗,來到家門口,門旁邊的窗戶內有燈光亮起,家裏有人。
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擰,鎖頭沒有損壞的跡象,這麼看來應該是這棟房屋的另一位主人回來了,唐納德並不準備去打招呼,而是放輕了手腳準備直接上樓,活像個外出尋歡作樂而晚歸,怕被妻子抓住訓斥的丈夫......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只不過唐納德是單純的不想面對英菲妮塔,而不是害怕對方質問他這麼晚回來去做了什麼。
踏上樓梯,不可避免的發出了聲音,唐納德的目光下意識的去看客廳,生怕裏面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讓他進去。
英菲妮塔依舊在沙發上,如同兩人第一次見面的那一晚,只不過姿勢有些不對,上一次她端坐着,這一次卻是脖頸後仰,雙眼緊閉,像是完全放鬆了癱在沙發上。
不得不說這姿勢很不淑女,要是有外人在場肯定是不能這麼做的,在家裏自然無所謂,然而唐納德盯着看了幾秒,卻發現她始終沒有其它的動作,像是睡着了?
反正是夏夜,在沙發上睡着也無所謂,頂多第二天脖子酸一點,然而在唐納德轉身要上樓的時候,卻發現沙發上的身影頹然倒了下去。
唐納德上樓的腳步又快了幾分,打開房門,把懷裏的東西全部塞到被褥底下,再回身小跑着到客廳。
對於英菲妮塔,無論她懷着怎樣的目的與前身住在一起,兩人都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在外人眼中,他們除了沒有孩子以外,那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說句不好聽的,她今晚要是就這麼死在客廳里,唐納德這個在場的丈夫絕對要惹上大麻煩,到時候可不是一句我跟她不熟能夠解決的。
到了客廳門口,唐納德還是選擇先敲了敲打開的門,沒有回應,這才緊走幾步到了沙發前。
之前在樓梯上看不太真切,現在距離拉近,唐納德才發現英菲妮塔面色蒼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血色,眼睛閉着,眉頭緊蹙,也不知道是因為身體上的痛楚還是想到了某些不舒服的事情。
「英菲妮塔?你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
輕拍了幾下她的手臂,沒反應,心裏一驚,唐納德這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右手環過肩膀,左手從雙腿下繞過便要將她抱起來。
「誰!」
唐納德這邊綱要起身,懷裏的英菲妮塔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發覺有人靠近自己,抬手就是一記手刀,用足了氣力。
還沒來得及解釋,唐納德下意識一抬肩膀想要防守。
「嘶~」
倒吸一口涼氣,劇烈的鈍痛讓唐納德立刻鬆了手,左手抽出來捂着右邊的肩膀在地上翻滾。
怪力啊......
「你想做什......咳咳!」
英菲妮塔充滿戒備的看着唐納德,話說到一半又因為剛才突然的爆發而導致身體再度虛弱,連連咳嗽。
「不是,我,你......算了,你力氣這麼大,應該是沒問題了。」
唐納德一陣憋悶,自己好心下來查看她情況,還想着帶人上醫院,這傢伙倒好,睜開眼二話不說就是一記手刀,砍的他半條手臂就跟電流涌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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