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說着上前將玉扳放在了屋裏正前的桌子上,被找回來的首飾幾位夫人早已經互相看過,楚安之前詢問時也已看了個大概。
另一端坐着的楚湘郴本不怎麼當回事,但礙於楚安較真而且又都把人給喊了來,所以他只好面色凝重的上前看了看。
「我覺得,其實這也沒什麼,很有可能是府里某個小輩在胡鬧罷了,而且既然首飾已經找到了,我看眾位也就不必過多計較了!」楚湘郴看了會兒,打着呵呵說道。
「這怎麼能行?!四弟,難道你沒看見上面刻的那些字嗎?都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了豈能是小孩子所為?而且那些話寫的如此毒辣簡直就是想將人除之而後快!現在我和幾位妹妹都甚是惶恐,就害怕日後被這個用心不良的人給害了去!」雲氏帶着怒色立即出口駁道。
楚湘郴的那幾房也一番附和,「是啊,湘郴,這事兒你可得好好查查啊,府里竟有如此險惡用心之人,要是他(她)有個什麼別的心思,恐怕還會危害到府里的安全啊!」
「就是,我的那上面還把我父母都列了出來,你可不能就此作罷啊!」
楚湘郴聽後心裏直覺得煩躁,這些個女流之輩就是喜歡瞎猜!整天不是這就是那的,真是讓人頭疼的緊!
「各位夫人先不必驚慌,這事兒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楚安出口說道,「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有個結果,若是查出是何人所為,我定會交由家主嚴加處置,好還各位夫人一個說法!」
「先不急!」
楚安話音剛落下,楚鵬天就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臉嚴肅背着小手的楚一白。
眾人對家主的不請自到都有些吃驚,而且這也就算了,身後跟着那個楚一白算怎麼回事。
「家主,您怎麼親自過來了?不是說讓我和四弟來處理嗎?」楚安來到楚鵬天身邊低聲說道。
楚鵬天也沒理會他,面無表情的看向廖歌闌,語氣微微有些生氣的說道,
「那事暫且先不說,廖氏,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說罷從儲物戒掏出一個本子扔給了她。
廖氏心頭一沉急忙接了過去,翻看了幾眼後,她只覺得心神微微有些不穩,不過只幾秒後便恢復了正常,有些疑惑的說道,
「家,家主,這是什麼?我不知道啊!」
楚湘郴看着廖歌闌的臉色有些不對,就直接上前扯過本子看了看,不看不要緊,細看之下,原來這上面記的都是廖歌闌暗中利用自己幫她娘家謀取私利的記錄!
不敢相信的楚湘郴看向廖歌闌說不出話來,怪不得之前每次自己一回來她都會有意無意的問自己鋪子上的事兒,自己知道她娘家不俗也就沒多在意,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沒想到她竟是為娘家謀利去了!
「廖氏,我們楚府待你可是不薄,湘郴對你也是沒的說,為何還要這般做!」楚鵬天厲聲問道。
楚安見不對勁便去將本子撿了起來,看過之後也是十分生氣的看着廖氏,而其她夫人則是一頭霧水不知怎麼回事,只有雲氏隱晦的看了楚一白一眼。
廖氏心裏慌亂但是面上還是十分鎮定,語氣委屈的說道,「家主,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而且那個本子上是些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啊!」
楚一白見廖氏不見棺材不掉淚,直接上前又拿出了一個賬本遞給了廖氏,隨後回了楚鵬天身後對着她義正言辭道,
「大娘,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竟然為了娘家謀私利而不顧我們楚家的死活!若不是那日我去拜訪你時發現了異常,恐怕我們楚府的生意就都要虧空了!」
其她夫人們聽了之後心裏也都大致明白了過來,聽這意思,廖氏竟然為了娘家謀私利做了對不起楚家的事了?!
「家主,您不要聽她胡說啊!這個賬本明顯就是假的!再說我,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啊!很有可能就是別人想陷害我啊!」
廖氏有些慌神,她是真沒想到為什麼剛還在調查首飾的事,現在竟又牽扯到了自己身上!而且這賬本明明在自己屋子放置的很是隱蔽,為何現在會到了楚一白的手裏!
楚一白看着廖氏有些發白的臉心裏很是痛快,這貨前幾天在便宜祖父那兒蹦躂的時候,無聊下就隨手翻看了桌上擱的幾個賬本,細看下她發現有幾間鋪子的收出似是有些不對勁,回去後的當天晚上她便靠着老本行偷偷溜去了府里的鋪子一看究竟,結果調查後發現竟是廖歌闌串通娘家在生意上做了手腳。
所以楚一白便趁機搞出了首飾上刻字的事兒,一來是想激起便宜祖父的怒氣,二來則能暗中將廖歌闌置於眾矢之的,三來嘛,除了讓秦氏這個姨娘能重起,自己也好收了楚芊這個『小弟』外,還有就是想連帶着氣氣楚熙雲這個大白蓮,不過這貨最終的目的,便是趕在一個月後的宗門選拔之前,好好算算楚熙雲幾次三番毒害自己的賬!
上午的時候,楚一白這貨將那賬本給了便宜祖父一看,祖父那臉色可是氣的好看,當即便氣沖沖的過了來質問廖氏,楚一白記憶里知道這便宜祖父最是厭恨那些吃裏扒外的東西,所以捎帶着將廖氏跟娘家串通的記錄也給順了來。
「還想狡辯嗎!這幾天的賬我都好好對過了,那幾個鋪子上的虧空都跟這個賬本上記的不差分毫,而那幾家又都是湘郴負責管理的,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廖氏剛還有些鎮定不過現在卻是身子微微有些發軟,自己跟娘家通消息的事兒一向很是保密,怎麼現在突然就被發現了?不待還想出口辯解的廖歌闌說話,楚一白立即站出來說道,
「眾位,有幾句話也不知當講否,不過我看你們都不說話了,那我也只好厚着臉皮說說看了,」楚一白直接略過了廖氏的目光,
「一白雖性子頑劣,不過平時稀奇古怪的書卻是看了不少,聽說有種叫做『咒』的東西很是神奇,說是將被咒人的名字生辰八字之類的寫在那人經常佩戴的東西上,久而久之,佩戴者的精氣神以及氣運都會消減不少,我怎麼覺得這跟眾位姨娘首飾上被刻字的情況有些相像呢?!」
幾位夫人一聽都是大驚失色,雖然從沒聽說過什麼『咒』這一說,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真的存在那自己豈不是要遭殃了?!
楚鵬天他們自然沒聽過什麼『咒』這類的玩意兒,不過見楚一白說的煞有其事一般,幾人不由得信上了幾分,只聽得楚一白又嘚吧道,
「啊呀,祖父,我知道了!咱們楚府誰能跟這麼多人有仇恨啊!一定是府里對咱們楚府有什麼不滿的人在作怪!可偏偏大娘又,」楚一白看了眼廖氏急忙捂住了嘴。
雲氏眼珠一轉又煽風點火道,「家主,我也覺得事情絕不可能那麼湊巧,偏偏我們首飾上被刻了字大姐就弄出了這麼檔子事,您,」
「夠了!」廖歌闌眼神有些發冷,什麼狗屁『咒』!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反正鋪子的事兒也被查了出來,大不了承認了受罰便是,但是污衊自己的話卻是實在聽不下去了!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日後定是少不了被那些個夫人給看笑話去了!
「我承認生意上的事兒確實跟我有關係!但那個首飾上刻字的事兒,我發誓什麼都不知道!」
楚鵬天這幾天一直被鋪子的事兒煩心,現在找到了原因雖十分生氣,但是又出了什麼首飾刻字這麼糟心的事兒,直覺得心煩的他有些不想管這些個破事兒了!
「廖氏,念在你之前一直恪守本分的份兒上,這件事我便原諒你一次!罰停你一年的薪俸,另外以後穿衣用度縮減為之前的一半,其餘的全部交由府庫,但日後若有再犯,直接趕出府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知道了嗎!」
「謝家主寬宥!我也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錯事,以後肯定不敢再犯了!」廖歌闌誠惶誠恐的說道。
「楚安,湘郴,刻字什麼的事兒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找到後一定要嚴加處理!」楚鵬天說罷後便回去了。
楚一白則是留了下來接着看好戲。
「真是想不到啊!我一直以為大姐是個克己守禮的人,沒想到還是在利益上面犯了糊塗啊!」
「唉,這人的心吶,一貪起來可就沒個邊咯,收都收不住啊!」
「咳咳,都別說了,眼下當緊的是儘快找到那居心不良的人,你們將找回來的首飾都交過來,」楚安雖然對廖氏感到氣憤,不過還是知道當下該做什麼。
楚一白不經意的瞟了眼秦氏,漫不經心的湊熱鬧說道,
「叔父,哪兒有那麼麻煩啊,您直接讓人去挨個搜屋子不就行了,不是還有姨娘的東西沒找到嘛,說不定就被放在那刻字的人那兒了呢。」
楚安看着楚一白這個很久沒見過的小侄女,倒是沒了以前那麼驕橫,眉眼間似乎還多了幾分靈動,「一白,不是說能修煉了嗎?怎麼不去修煉堂上課去?!」
楚一白訕訕一笑,「嘿嘿,師傅們都說我太聰明,就給我放了幾天的假讓我好好休息休息腦子,三叔,讓我過去幫您的忙唄?」
「胡鬧,你跟着來湊什麼熱鬧!快回去。」楚安說罷後沒再理她,不過隨後也真的派人去搜了府中眾人的住處,咳咳,其實他本來就是打算這麼做的。
廖歌闌陰狠的看了楚一白一眼便回去了,緊緊攥着手裏的杯子,廖歌闌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竟然被個丫頭片子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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