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我說了多少遍,小三就是你的兒子,我白月是個什麼人,你還不清楚,這麼多年的夫妻,我是那種不三不四,到處勾搭男人的女人嗎?你說這話你虧心不虧心?我自從嫁給了你,家裏家外,地里山上,我哪一樣沒做好,這麼就換來了你沒良心的這個話啊。以前你給我私下裏說說,我都當你是失心瘋,哪有人懷疑自己的親生兒子不是自己的孩子的,可是你現在居然當着我娘家妹子的面說這話,你就是不想給我臉面,我還不如死了去。」白月哭着就要出門,被李海平和李海安拉住,他們怕他媽出去真的出事。
「你還有臉說我,你自己也不看看,小三長得這一副樣子,哪裏像我啊,白白淨淨,讀書又好,腦子聰明,我們老李家打根兒里就沒有讀書的種子,你看看老大和老二,他們兩個不就是,黑黑壯壯一看就是我兒子,再看看老三,你自己說要說是我兒子,鬼才信,三個人在一塊誰不知道老三不是我兒子啊。
這些年村里人風言風語這麼多年,我打你,我能不打你嗎?老子是個男人就忍不了這樣的事情,自己老婆跟別人生了孩子,還當成我的種養活,你讓我怎麼辦?我媽說了,你早就有了二心,要不然為什麼老大老二說不上學就不上學了,可是輪到老三,你非要他上學,讓我兒子在石頭場背石頭,來給野種上學用,你是不是太黑心了一點啊?老大老二,你們老是覺得爸打你媽。
你們自己想一想是不是你媽偏心眼,對老三也別疼愛,不把你們兩兄弟當人,要不然我們這個家會過成這樣?我告訴你,這個錢我不會去要的,你要是還想和我過日子,就別去借錢,生死有命,這個野種要是活下來,那是他的本事,他要是死了,那是他命。你要是敢去借錢,老子告訴你我和你離婚,你這樣的破鞋,老子早就不想要了。」李大山的話讓白曉一怔。
她仔細打量李海順,的確李海順長得和其他兩個哥哥不太一樣,老大老二更像李大山,看眉目五官,的的確確就是李大山的兒子,皮膚黝黑,五官平正,身材高大壯實,而昏迷的小三白白淨淨不說,剛才睜眼的時候,濃眉大眼,更長得細緻精細,不過如果說起來更像白月,這樣子倒是很有幾分白月的影子。
如果光憑這個就認定白月偷人給他戴了綠帽子,還真的說不過去,不過李大山這是認了死理了。
「我沒有,李大山!我自從嫁過來,我那一天沒有為這個家,沒有為你和孩子們考慮,你怎麼會懷疑我做出這種丟人敗興的不要臉的事情,老大老二,老三是你們的親弟弟,你媽要是做了不守婦道的事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大李海平攔住自己親媽的話頭,「媽,你別說這個話,你是我親媽,我還能不知道您,您不是那樣的人,有一口東西您也是緊着我們三個吃,不上學不是因為您不供,是因為我們兩個不是那塊料,也不是您偏心,每次我們要去背石頭,您都攔着不讓,說我們還小,會傷身子的,小三也是我們兄弟,我們清楚,我爹腦子糊塗着呢,這些年沒有您,這個家早就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
你要是有外心,何必待在這個窮山溝里守着我們,就算是姥姥家裏的村子也比我們村里強,您要是想走,誰還能攔着您不成,您守着我們,背石頭掙錢,為了家裏養活我們受苦受累,還要被我爸打,您圖什麼?還不是因為您捨不得我們。我們都知道。」
白曉看着李海平,沒想到大姐的兒子都是好的,這番話說的實實在在,看來大姐的孩子們都是好的,白月已經抱着自己的兩個兒子哭成個淚人讓你,這輩子她沒別的本事,可是值得驕傲的是,孩子們都被她教的很好,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李大山叫囂,「白月,你最會說,我說不過你,這兩個小崽子一直跟着你,早就和你一條心了,根本就不是我兒子,我告訴你,我要和你離婚,你帶着你的野種滾蛋。」他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這些年要不是因為家裏需要白月掙錢,他會忍了這麼多年?會天天看着那個小野種在自己面前晃悠?
「爸,我媽沒做錯什麼,您憑什麼要和她離婚?家裏的每一分鐘都是我媽掙得,您做過什麼?為了這個家拼死拼活的始終是我媽,您總是坐享其成,憑什麼對我媽這樣?」老大李海平已經十六,可以像個男人一樣質問李大山。
李大山上去就給了李海平兩巴掌,「我打死你個吃裏扒外的,你都要不知道你姓什麼了?我告訴你,你們以為你媽對你們好,那你們就跟着你那個媽一起滾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裏就沒有一天看得起我這個爹,我有兒子和沒兒子一樣,要等你們養老送終,恐怕我得餓死,多虧我早有準備,以後海建給我養老送終,家裏的房子地都是他的,你們休想拿走一分錢,白月,我告訴你我要和你離婚。」
李海平被打的踉蹌,白月上去一下子攔住了李大山,「你要打你打我,孩子們沒做錯什麼!我們這麼多年夫妻,你真的要離婚,要把我們娘四個趕出去?李大山,你還有沒有良心?」白月不敢相信,自己生活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居然一心想要他們淨身出戶,要知道農村離婚可是丟人的事情,會讓人笑話死的,白月哪怕是挨打受苦,也沒想過離婚,因為離婚孩子們以後怎麼找媳婦啊,被人說三道四的,孩子們都要直不起腰啊。
她不怕,什麼苦都能受,可是就是舍不的三個兒子跟着一起受罪。
「我告訴你白月,不想離婚,也行,你以後背石頭的錢一分不少都要交給我,還有老三這事情就這麼定了,不許去看病,我就不和你離婚,要不然,你帶着這三個滾蛋!」李大山知道他能拿捏住白月,哪個女人願意離婚啊,離了婚女人的名聲也壞透了。
他李大山不怕,可是白月會害怕,離了他李大山,白月還能找下什麼男人,說白了這個時候,他不吃虧,何況都是自己親媽說的。
離了婚的女人就不值錢了,只要有錢,他再找一個女人,那還不是容易的,他現在還年輕,生個兒子還來得及,就是不靠海建,他也來得及,好好的養着,以後和自己親,這才是養老送終的人。
這三個兒子他早就不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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