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鐸拿着毛巾擦了擦汗,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身邊的戰士們都不敢吭氣,自己營長今天居然輸給了張赫,那個已經有一年多都是十名開外的張赫,自家營長的臉色可不好看,現在誰也不敢上去勸,就怕一勸戰火燒到自己身上,恐怕今天出去不跑個十公里來回都不算是完。
「你們都在這裏干站着幹什麼?都給我回去!負重十公里,馬上開始。」張鐸這話一出,所有人腿肚子都轉筋。
今天上午和下午都已經負重十公里了,這晚上要再來這麼一出,這腿肚子能不轉筋啊。
可是看着營長的黑臉,一個個都是苦哈哈的,這可沒地方說理去。
張赫過來拍拍張鐸的肩膀,「你行了吧?就饒了你的兵吧。人家說輸人不輸仗,你這可倒好一輸了拿自己的兵出氣。你要是實在氣的不行,走!我和你負重十公里行不?」
他今天總算是揚眉吐氣了,自從自己的腿烙下毛病,這一年多了,每次都被人家拉在十名之外,被張鐸這小子都已經笑話了自己一年多,好不容易今天可以打一場翻身仗,光明正大的贏了一回。
張鐸瞪眼,他是也知道張赫說的沒錯,扭臉對自己的兵喊:「行了,不用負重十公里了,都回去休息吧。」
這命令一下所有人如臨大赦,趕緊走人,就怕張鐸一會兒反悔。
「你小子可以啊!你腿上的毛病好了,這不顯山不漏水,就給我來個下馬威。」張鐸一拳砸在張赫肩膀上,張赫哎呀一聲。
「我這腿還真的好啦,我不知道啊,我遇到一個神醫,那醫術還真的好,你是不知道,就兩針這腿呀,立刻就像在泡在熱水裏一樣,那些病啊痛啊,一下子就好了。我知道你腰上也是老毛病,哪天我把醫生介紹給你,你去看一看,保證扎兩針立刻就好。」張赫是裝的,一說起來自己的腿,那是揚眉吐氣呀。
這半年來的鬱悶終於被他給平反了。
「還用你小子介紹啊,老子也知道一個醫生別看年紀小,特別厲害,我前天扭到腰,昨天還受了更重的傷,那腰疼的恨不得吶要斷成了兩半兒,你還不知道我這人多能忍,就那樣疼的我腦袋上的汗珠子都快趕上核桃大了,結果沒想到人家兩針下去,我就一下子不疼了。
本來還以為今天的第一穩操勝券,誰知道你小子突然冒出來了。真是失算呀。本來我還要把小大夫介紹給你,這一下你那有神醫了,當然也用不着了。」張鐸也是委屈,也不能怪他,和張赫比起來,他始終還是差一些,這幾年,張赫因為腿傷被自己給比下去了,但是他明白人家沒有一天不鍛煉,心裏是憋着一股勁兒呢。
這不腿一旦好了立刻就給自己下馬威。
張赫驚奇了,「你在哪裏看好的,怎麼也是扎針啊?我還倒是奇了怪了。咱這軍區醫院一下子來了兩個神醫?」
「軍區醫院中醫科啊,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我看着最多也就十八九歲,好像都叫她小醫生。」張鐸還說,這個小醫生就是他部隊的小戰士叫出來了。
張赫一聽樂了,「得!咱倆說的恐怕是一個人,給我看病的也是剛調到咱們軍區醫院中醫科的,十八歲,叫白曉,那可是咱首長親自下令讓調過來的,聽說本事大着呢。
人家那天不光給我治了腿還給張院長老風濕老寒腿也給扎了兩針,那當下下地走路都順當多了。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要不然啊,這次我還得輸給你小子。」
「哎呀,你和我遇到一個醫生了,還真的是緣分啊!」張鐸感嘆啊,真的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死結啊。
」甭說了,你小子現在心裏指定是說咱倆是孽緣。你也甭小氣了,也就是今年我還能在你這裏呈呈威風,首長已經說了,明年我就要調到其他部隊去了。就是想找你一起拼一把也沒個機會了。」張赫說。
張鐸大喜,「啥時候走啊?」
「你能不能把你臉上那得意的笑容給我藏着點收着點?這樣太氣人了。我看你恨不得敲鑼打鼓趕緊把我送走。」張赫那個氣啊,怎麼着他們兩個也算是戰友情誼,張鐸這一臉藏都藏不住的高興,真是巴不得趕緊把自己弄走。
「你還說我,這一輩子我在你手底下總被你壓在底下,你自己說說,只要你在我哪有什麼出頭之日啊。終於你要走了,我能不敲鑼打鼓嗎?啊你這諸葛亮送走了我這個周瑜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張鐸得意。
「走,喝酒去吧。我可知道你辦公室里藏了兩瓶好酒,那是上一次首長下來的時候給你帶的,我天天跟在首長身邊也沒得了兩瓶好酒,首長,那對你是偏心呀。不就是你戰術上比我厲害嗎?不就是你帶出來了一個野狼突擊隊?看看把你得意的,我也就是能在這個大比拼的時候在這裏佔上風,還是你比我厲害!」張赫不得不承認
張鐸笑的像一隻狐狸,「終於承認了吧!咱雖然說是體格上不像你,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肌肉發達,頭腦簡單。說的就是你,咱打仗還不是講究的戰術,現代化部隊需要的可不光是體格上的蠻力,更多的是需要的戰略戰術,還有對各項知識的深入了解。」
「對了,我還沒跟你說呢,上次我給你下的調令,你看到了嗎?」張赫和張鐸坐在張鐸宿舍里,兩個人擺了一碟花生米,兩個茶缸,一瓶杏花村。
「當然看到了,白松!已經按照調令發出去了,我看差不多這兩天就應該來報道了。好好的怎麼從別的部隊調人過來,你們警衛班還能缺人啊。」張鐸奇怪。
警衛班的候補人員一般都是從首長的駐地直接挑選出來的,還沒聽說過從其他地方調過來。
「這個白松啊就是給咱們看病的那位小醫生的哥哥,人家可是特戰旅出身,有一身硬功夫呢。搞不好以後來了我這個第一都扛不住呢。」張赫介紹白松。
「哎呀,這妹妹是神醫,哥哥是特種兵。這一家子可是厲害哦。」張鐸倒是驚嘆。
兩個人在那拉家常,一直都喝到深更半夜才結束。
白曉不知道自己大哥就要到自己所在的城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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