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究竟去了哪裏在日軍那裏成了謎。筆硯閣 m.biyange.net
可伊藤敏卻感覺到不妙了,人家雷鳴把馬和車都分別拋下了,可大日本皇軍卻未能發現人家絲毫的蹤跡。
那麼,雷鳴該不是已經快到游擊區了吧!
不甘心的依藤敏乾脆把搜索雷鳴和楊宇平的任務交給了其他部隊,自己卻帶着伊藤特攻隊抗聯丹清河游擊區的方向趕去了。
他希望自己能通過最後一搏再攔截下有可能已經接近游擊區的雷鳴,儘管他們撞到雷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支日軍卻仍舊把肇東縣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日軍找不到雷鳴那是因為他們實在不知道雷鳴躲在了哪裏,畢竟東北平原實在是不小!
可是那幾個開着裝甲車又棄了裝甲車跑到這裏來的雷鳴小隊成員卻是肯定躲在肇東縣城之內的!
日軍可以肯定,只因為他們算準了時間。
就在那幾個人棄車又逃跑的這段時間內,整個縣城及外圍就已經他們給圍死了,那幾個人絕對出不了這個範圍!
既然已經認定了那幾個抗日分子就在這縣城裏,千餘名日偽軍自然拿出了掘地三尺的架勢來那是說什麼也要把他們找出來的。
而此時,小北風、二蠻子、湯小餅、大壯四個人卻是坐在那個梯子上商量事情呢。
最初他們下到地窖里的時候,那個二叔囑咐他們在梯子上面的那幾個凳兒上面呆着。
他們便兩個人一個凳兒老老實實的在那上面蹲着。
(註:這個凳兒是指梯子上用於手抓腳踩的橫木,也叫「hèng」)
可是總這麼蹲着他們又如何受得了?
沒奈何最後四個人就嘗試着各坐在了一個凳兒上,卻是四個人各依次坐在了從上到下的四個凳兒上。
他們還把綁腿解了下來,系在了下面的小北風和湯小餅的腰上,綁腿那頭卻是分別被系在了最上面的橫凳兒上。
他們這樣做那自然是防止窖下面那「毒氣」真的很濃,再把小北風和湯小餅熏下去!
本來一開始二蠻子是想坐在下面第二個凳兒上的。
二蠻子和湯小餅和大壯比起來那是老兵,下面有危險那他們自然是要在下面坐着的,這叫以身作責。
不過湯小餅卻說還是我下去吧!
因為你二蠻子有勁兒我勁兒小,你要是真掉下去我可拽不動你,但我要是在下面掉下去你有勁卻能把我拽上來!
二蠻子一想,人家湯小餅說的還真有道理也就同意了。
這件事說起來並不大,可是卻也體現出了老兵情懷。
雷鳴小隊有事,雷鳴先上,雷鳴上去之後就是老兵先上,這個是必須的,也體現出了雷鳴小隊在精神上的那種傳承。
而小北風和湯小餅在下面的兩個凳兒上坐了一段時間後並沒有眩暈的感覺,於是最終確定,至少在他們的這個位置那還是沒毒的。
坐着總比蹲着要強,可是他們又困了,不過這回他們想再躺下那卻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他們卻是用換班坐着綁在梯子上的方法最終大家又都補了一覺。
現在他們已是既來之則安之了。
他們當然也能想到上面日軍在找他們,他們自然不可能上去。
不過,他們現在至少確定一點了,那就是那個二叔,也就是那個吳保長就算不是抗聯的眼線也肯定向着抗聯的了。
如果他想要出賣他們四個那真的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所以現在上面情況如何他們也不清楚也沒法管,而現在已經睡醒了的他們卻是又開始在面對又一個新問題了,他們開始商量怎麼弄吃的了!
「你們拿綁腿系在我腰上,我下去摸一個就往上跑!」坐在下面的小北風說道。
小北風這麼說,那自然是因為他也不知道這下面是不是真的有毒氣。
昨天那個偽軍下來的時候由於這個窖有個「丁」字拐(註:直角彎)遮光,他們也沒有看到那窖底下到底是放什麼,是土豆、白菜還是大蘿蔔。
小北風所說的摸一個自然也就是指這三樣中的一樣。
作為與日軍進行艱苦卓絕鬥爭的抗聯戰士,那關鍵時刻有口吃的就不錯了。
那土豆、白菜、大蘿蔔窖藏的自然都是生的,可是生的又如何?
那進山討伐的日本鬼子碰到了大煙泡沒吃的卻是連他們自己人的肉都吃呢,咱抗日隊伍吃點生菜那怕什麼的?
這還多虧是個永久性菜窖呢,只要儲存了菜蔬那就不是凍的,總比在菜窖外面啃那凍的跟石頭似的食物強吧?
不過,想下去弄吃的就避不開下面是否有毒的問題。
雖然他們沒有看到那個偽軍下來之後「叭噔」就倒在窖底下的情形,可是那個吳保長可是在另外那個窖口喊「窖里有毒」了的。
作為老兵他們當然也了解偽軍們那擅長保命那真真假假的作派,也不排除那個偽軍士兵「叭噔」倒地是裝出來的。
可是,畢竟這深窖里一般都有「毒氣」人下去會被熏倒那也是不爭的事實。
雖然說他們四個都兩天沒有吃的了,可是小北風卻也絕不會為了這口吃的去賭命。
畢竟好男兒打擊日本侵略者戰死沙場那叫作「死得其所」,可這要是在菜窖里被熏死了,咳,咳,咱小北風可丟不起那個可磣!
「那也只能用這招兒了。」二蠻子接話道。
「那能行嗎?那你憋氣才能憋多長時間,那萬一要是毒厲害你再跑不回來呢?」湯小餅卻還是有些擔心。
「那弄吃的你有更好的招兒?」小北風反問。
「沒有。」湯小餅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不就結了,把繩子都連在一起系我腰上。」小北風說道。
他所說的繩子那自然是指他們四個的綁腿。
當初搶日軍那兩輛裝甲車的時候,雷鳴和他們四個那可都是穿着日軍的服裝的,所以自然是纏了綁腿的。
既然定下來了,四個人便開始弄那繩子。
不過這個時候大壯卻突然又說話了,大壯的話卻是一下子就讓那三個人都提起了興趣來。
「我有一招防毒的!」大壯忽然說道。
「啥招兒?說來聽聽!」二蠻子忙道。
「就是那個啥,我還是聽別人說的呢,人家說把布啊或者綿花啥的用水弄濕了後堵在鼻子上就能防毒!」大壯很認真的說道。
「這裏哪有——」那三個人卻是齊道。
那三個人所要說的自然是「這裏哪有水?」,可是他們並沒有說出那個「水」字來卻同時頓住了。
這窖里是沒有水,可是他們有啊,他們自身那可就是有着移動的「水箱」的啊!
這事本來他們也知道啊!
他們可是聽抗聯的人說過小鬼子打仗時有用過毒氣的,當時抗聯可是吃了大虧。
而抗聯在事後總結的時候,上面自然有人知道怎麼對付毒氣的。
上面的人說咱們又沒有防毒面具,所以防毒最現實的辦法那就是毛巾或者用布浸水堵住鼻子。
當時還有戰士問了呢,那要是關鍵時刻找不到水咋辦?
人家就說了,那你就往布啊毛巾啊上面撒尿!
小北風他們三個沒想起來這事,可大壯地卻偏偏想起來了。
「滾特麼——」小北風又說了個半截話。
他要下去弄吃的,那要是往布上撒尿堵鼻子的當然是他。
他當然是想說「滾特麼犢子」的,他可是這話他卻也說不下去了。
都是打兵打仗的,他們什麼苦沒吃過?那為了勝利為了生存用騷的哄的布堵下口鼻這還算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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