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小隊擅長於不可能之中創造可能。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他們在被大日本皇軍追擊的過程中也不忘回頭一擊!
他們都是亡命之徒,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
這時曾經作為雷鳴小隊一員的葉三喜在投降日軍後對伊藤敏說過的一翻話。
且不管葉三喜的這翻話是如何被伊藤敏翻譯給其他日軍的,但日軍肯定也是知道雷鳴小隊的這個作戰特點的。
他們一開始怕雷鳴小隊跑了,所以才用人海戰術。
可是他們一看雷鳴小隊竟然搶了裝甲車就又捨不得自己人傷亡太多了,便又小心翼翼的追在了後面。
既然你雷鳴小隊搶了我們大日本皇軍的裝甲車,那麼我們就用裝甲車來對付你,我就把我的步兵藏在身後。
所謂敵變我亦變,這無關立場,無論哪方在作戰中也得這麼打。
可是日軍真的沒有想到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卻又遭到了雷鳴小隊重機槍的伏擊!
滿洲的山野若如海,雷鳴小隊便如海中那條最是活蹦亂跳的魚。
滿洲的山野若如天,雷鳴不隊便如那天空中的雁,雁過長空而不留痕!
當二蠻子、湯小餅打響了那裝甲車上的重機槍的時候,後面車隊裏的日軍又被打傻了。
子彈拖曳着紅光「洞洞洞」、「洞洞洞」的便擊中了那一對對的光柱後面的黑影,然後便傳來了日軍中彈的嘶吼和油箱被擊中後的爆炸聲。
夜不再黑,火焰起,火焰照亮之處是卡車上日軍慌忙跳下的身影。
前面的卡車遇伏後面的卡車「刷」的一下子就都熄了那車燈,可是,那又有屁用?
那已經被打爆打燃了的車頭卻已經給雷鳴小隊的兩名射手再次提供了射擊的目標。
於是,重機槍依舊在「洞洞洞」的掃射。
77口徑的重機槍子彈的穿透力實在是太強了!
在那飛曳的流光之下,那一輛輛卡車終究也只是有少數那麼幾輛逃脫了厄運,其餘的卻是都燃燒了起來。
若說日軍的傷亡倒也未必有多些,畢竟那兩挺重機槍是在七八百米外射出來的,可是那熊熊燃燒的烈火卻真是讓日軍膽寒。
這回,哪怕是普通的日軍士兵卻也記住了東北抗聯里有一支「雷鳴小隊」。
輕易不出手,出手必傷人,便如那初春到來之際那陰暗的天空中傳來的第一聲雷鳴,着實讓侵略者心驚啊!
「好了好了!快跑了,逃命了!」小北風喊道。
於是,終於把子彈打空了的二蠻子最後一個跳下裝甲車,跟着小北風他們便向東北方向跑去。
而這時就在正南方便同樣有重機槍的子彈飛射了過來,那子彈打得他們搶來的那兩輛裝甲車是那是鏗然有聲!
那是日軍打頭的那幾輛裝甲車把槍塔調轉了過來邊向他們停車的小土包射擊邊衝過來了。
「為啥往這面跑?」湯小餅邊跑邊問。
「我們剛才看見那面好象有煙頭亮了!」大壯這麼回答。
湯小餅「哦」了一聲不再問,四個人在黑夜裏劈了撲愣的就往自認為正確的方向跑。
往那個所謂有煙頭閃亮的方向跑那自然是小北風做的主。
其實,往那裏跑也只是小北風在略微理性分晰基礎上的瞎矇罷了。
說實話,小北風、湯小餅、二蠻子三個人都明白,就他們四個活下來的希望真的不大。
為什麼是他們三個人而不是加上大壯四個人呢。
只因為人家大壯可是純本色活得最純粹的人。
他的特點一向是傻吃(nié)睡外加沒心沒肺,你們負責指揮我負責打仗!
我相信我的弟兄不會坑我,那就是死也是我的弟兄陪我一起死!
對於這樣的人他才不去想明天呢,借用佛教禪宗里的一句話講,人家大壯那可絕對是當下快樂的銀!
為什麼說,他們四人這次所執行的任務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呢?
實在是因為後面追擊他們的日軍太多了。
而且可以預料的是,隨着他們時間往後的推移,參與圍堵他們的日軍只會越來越多!
這裏是平原地帶,要說人口那肯定是比雷鳴小隊一向作戰的山林里要多的多。
可是同樣道理,就在這種地形條件下他們就是跑出去百八十里也休想找到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藏起來!
如果小北風帶着他們跑向荒野,那麼,後面日軍的只需要用裝甲車的車燈那麼一照,然後後面的日軍用火把手電筒什麼的那麼劃個大圈子一圍,他們是註定跑不掉的!
所以小北風才說向那個有煙頭閃亮的地方跑。
剛剛就在二蠻子和湯小餅向日軍射擊的時候,小北風和大壯子卻是在看着相反方向的沉沉黑夜。
而這時,他們兩個還真就注意到了遠處有那麼一點如同熒火蟲般的光亮閃爍了一會兒。
以小北風的作戰經驗便知道,那裏有人在抽煙!
於是小北風就決定他們幾個往那裏跑了。
小北風做出這樣的決定的邏輯是這樣的。
一,跑到荒野里他們不管跑多遠也跑不掉。
二,那抽煙的不可能是日偽軍。不管怎麼說那日偽軍那也是軍隊,就在追捕他們雷鳴小隊的這個關口,日偽軍中再牛叉的主兒也不敢抽煙。
所以那個抽煙的肯定是老百姓。
如果那裏有老百姓,那就說明那裏應當是一個屯子。
只不過由於夜太黑他們可以看到煙頭卻看不見房屋罷了。
倒不是說他們四個跑進屯子那就是活路,可既然跑進荒野註定是死路,所以小北風就決定跑進屯子去碰下運氣!
戰鬥有時是需要象下象棋那樣,走一步看個五六七八步的,可有的時候想多了純屬自找煩惱。
小北風知道,就是雷鳴在這個時候也只能賭運氣!
「好象還真是一個屯子啊,哎,好象還不小呢!」他們四個人氣喘吁吁跑出去二三百米後,湯小餅驚喜的說道。
此時他們四個看到一片黑黢黢的房子了。
黑夜之中由於可見度極低視野受限,那就是幾十戶的小村莊也會給人一種大城市的感覺。
可是,小北風憑直覺卻感覺到,自己眼前的這個屯子絕對不會小!
「說不定有活路呢!」二蠻子說。
「或許象要挨抹脖了的雞,還能撲騰幾下吧,走了,快進去!」小北風說道。
「什麼幾伯比喻,我一點都不喜歡!」大壯難得發表了下意見卻還帶了粗話。
人抓雞時總是要在雞架里抓的,因為雞會飛在外面不好抓,所以那雞在雞架為了不被人抓住,總是要撲騰一會兒的。
可是一旦那雞被抓住之後,那就會被人捏着頭用快刀刮刮喉管處的毛,然後就一刀見血!
小北風的這個比喻委實形象,也委實不招大壯喜歡!
可是,事實不不是如此嗎?
就在他們棄下裝甲車的地方卻有另外的裝甲車在轟鳴着已是沖這裏衝過來了,那雪白的照向這個方向的車燈便是日軍裝甲車前進的方向。
日軍的裝甲車已經攻下「陣地」發現他們逃跑了,那雪地上有他們奔這裏跑來的腳印!
這就是東北,這就是白雪覆地讓一切痕跡無所遁形的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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