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雷鳴設計的雖好,可是他在日軍行進方向的前方等了一會兒後,又覺得不對勁,他就往日軍那裏湊去。燃武閣 m.renwuge.com
當雷鳴趴在一個山丘後向東面望去時,他卻意外的發現,在那在藍天之下白雪之上,一溜黃色的人影竟然往南面拐去了。
哎呀我去,小鬼子被我打怕了,竟然特麼的改道了!
他們竟然沒有沿着頭一撥返回日軍的線路走,他們卻是往南走了幾百米然後重又向西拐去。
多虧自己去看了一眼,要不自己還在這跟那傻老婆等nié漢子似的在那等呢!
(註:nié,東北方言裏也是傻的意思,意思是說女的等男人,兩個人都傻了巴唧,根本就等不到一起去。)
如此一來,雷鳴也只能接着奔跑了。
饒是雷鳴是那鐵打的身軀,這回也只能是強撐着又追了上去。
又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急奔,雷鳴終於在日軍行進方向前方一個高崗上的一片亂石中藏了起來。
小鬼子你們可別改道了,你們再改道那真的就把小爺我累死了!
你們乖乖的聽話,我就打你們這一回,完了吧,我就不打了!
雷鳴叨咕着。
然後,他拿着眼睛瞄着遠處,這回他卻是先把剛搶來的那幾顆手雷拔了銷子放在身邊。
眼見日軍還沒露頭呢,雷鳴把那條狗大腿從胸前摘了下來。
然後他摸出匕首就用力向那狗腿上割去。
從早晨和日軍周旋到現在,都中午了,他都跑餓了!
凍起來的熟食和生肉凍起來那終究是不一樣的,卻是比凍的生肉好切多了。
雷鳴用匕首用力切了塊狗肉條條下來,胡亂的往嘴裏塞去。
入嘴時那自然是硬的,可是隨着咀嚼,過了一會兒雷鳴終於是吃出了肉香。
只是,雷鳴也只是才吃出了肉香,他就看到日軍露頭了。
日軍打頭的那還是遊動哨,雷鳴都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在樹林、山石、山丘、灌木,但凡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掃過。
可是,那又能如何,這裏是大山,是多石多樹的大山,可以藏人的地方太多了。
日軍不可能每一處都檢查,要是這麼不檢查下去,來時也就兩天的路,回去是那還不得走一個星期啊!
要是這樣走下去,他們的口糧都不夠吃!
日軍漸近,還真的就奔雷鳴藏身的的這片亂石走來了。
奶奶滴,就是吃個飯也不讓我吃消停。
雷鳴心中氣道,也只能將狗肉條放在嘴裏含着,伸手將盒子炮的槍機掰開了。
不過,日軍的遊動哨並沒有奔雷鳴所在這片亂石過來。
他們的目光都看向了周圍的制高點。
這又是所謂的燈下黑了,他們也絕沒有想到雷鳴竟敢藏的這麼近!
戰鬥中,日軍一般會在五十米處發起衝鋒,那就是白刃戰了。
七八十米實在是太近了,因為太近日軍也就沒有意識到雷鳴一個人竟然敢如此的膽大妄為。
在雷鳴的注視中,日軍的遊動哨過去了。
不一會兒,日軍的大部隊跟着便過來了。
只是此時的日軍真如同鬥敗架了的公雞一般,他們垂頭喪氣的在雷鳴前面走過。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己方兩個中隊的力量竟然被雷鳴小隊二十人打了個損兵折將。
而雷鳴自然並不關心日軍的心理,他依舊在石頭後面瞄着,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這回要襲擊的目標。
因為他看到那兩名背着大鐵鍋的日軍的伙夫了,後面是背着糧袋子的那兩名日軍士兵。
成不成就看這就一回了!
雷鳴瞄着日軍的位置,他咬了咬牙將盒子炮放下。
他一手抓起來一顆手雷。
然後他將右手中的手雷砸向了石頭,便霍然站起,手中的手雷狠狠的就向前方甩了出去。
這顆沒有落地呢,他右手卻是又接過了左手裏的手雷又是一砸,然後就又甩了出去。
兩顆手雷一先一後,在中午的陽光下以蔚藍的天空為背景在空中劃出了兩道漫妙的弧線便飛了過去。
就在那手雷即將落地的時候還真有日軍看到了。
可是就在那名日軍高呼臥倒之際,第一顆手雷就炸響了。
雷鳴扔的真的很準,第一顆手雷就在背糧袋子的兩名日軍士兵後面爆炸開來。
日軍士兵倒地,糧袋子卻也被手雷的碎片擊穿了,便有米撒落了出來。
而這時,第二顆手雷便又倒了,當它轟然炸響之際,那裏便有雪花和雪白的大米被那爆炸的氣浪吹了起來!
「那個魔鬼!」日軍的槍聲再次響了起來。
這也太膽大妄為了,這都多近了就敢襲擊我們!
日軍的子彈如雨船向雷鳴藏身的亂石頭射去。
可是,這時那片亂石中卻是又相繼飛來了兩顆手雷。
那手雷的落點卻依舊是那米袋子落地的地方!
當這兩顆手雷炸響,雷鳴也不看戰果了,借着石頭的掩護他轉身就跑。
成不成就這樣吧,還是逃命吧,小爺我也打不動了!
「米、米!」那名山口中隊長大喊着,向剛剛手雷炸響的地方衝去。
那兩名背米的日軍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是山口中隊長已經不關心他這兩外下屬的死活了,他關心的是口糧。
背米的兩個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口糧卻是關乎他們剩下這些大多數人的死活!
米袋子已經被手雷炸的七裂八半了,米被手雷爆炸產生的氣浪沖得到處都是。
正常來講,一顆手雷的爆炸威力並沒有多大。
一顆手雷在凍土上爆炸,那凍土上可能連個坑都炸不出來。
可問題是現在日軍是走在了雪地上。
那雪縱沒到膝卻也到小腿肚子了。
恰恰有一顆手雷扎到了雪裏,恰恰有一半袋糧食就在那手雷的側上方。
於是,那手雷爆炸所產生的氣浪直接就把那米吹得是哪裏都是了。
那白色的大米已經和周圍雪已是摻合在了一起。
米是白花花的,雪也是白花花的,一時之間,日軍的這位山口中隊長入眼之處也是一片白花花。
他現在已經搞不清哪裏是米哪裏是雪了!
「他在那裏!」又有日軍士兵高喊着。
於是所有日軍便看到了那亂石叢中有一個穿着他們大日本帝國黃呢大衣的影子,上面還扣着一頂棉帽子。
「噠噠噠」「啪啪啪」,無數發子彈在這一瞬間就傾瀉在了那黃色的影子上。
這回終於抓到了這個讓他們寢食不安的支那魔鬼的影子了,哪名日軍還會節省子彈?
可是,打着打着他們卻覺得不對勁了,這麼打,那傢伙怎麼還不倒?
另外,那鉛彈撞擊之處怎麼還有火花飛濺?
在山口中隊長一聲「停」下,日軍舉槍向前。
走到跟前日軍卻發現,那裏哪裏有人,卻只是一件他們大日本帝國的黃呢子大衣和一個帽子扣在一個石頭上罷了!
那黃大衣已經被密集的子彈打爛了,那石頭上淨是斑斑點點的槍痕,甚至有鉛彈都硬打進了石頭之中!
日軍縱是不知道中國人有一個「金蟬脫殼」的成語卻也知道己方上當了!
他們再把槍向前方指去,可是幾十米外就是一片墨綠色的松林。
那雪地上有一串腳印通幽,至於人影他們卻是根本沒有看到。
雷鳴竟然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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