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永強擔心常德才還有後手,問道:「院長,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一分鐘的冷靜時間,程德才也想好了。
他站起來道:「鄧永強主任,我再重申一遍,讓李少瑾去給高陽看病,我沒有什麼好處,是為了院裏的發展,我沒有收過別人的錢。」
「而且學醫的真的可以用病人的病情威脅人嗎?」
「反正我問心無愧,人在世上,誰都要有點犧牲!
李少瑾如果不去,她的一切評優活動,都要被終止,我看她道德可能還有問題,畢業的事,也要斟酌考慮。」
鄧永強道:「您的意思,反正不去,就要對這個學生申請制裁,是吧?!」
常德才冷哼一聲沒說話。
鄧永強道:「院長,我覺得,就算你沒收過錢,但是也不能覺得自己問心無愧,你跟他們,真的沒有任何不同!」
常德是忍不住的吼道:「你現在不要總說我,給我決絕問題,不然我就結局你。」
鄧永強道:「那我別的也不說了,只是怕院長到時候踢到的是鐵板,您這些年,也不容易。」
「李少瑾,不光是李存善的孫女!」
常德才和副院長一改方才的不滿,都看過來。
常德才問道;「還有呢?你什麼意思?」
鄧永強道:「而且還是王永垣首長的親戚,院長您調過來三年,之前的事您不知道。」
「李少瑾同學為人低調,不惹事,學習好,所以這種關係也用不上,我就一直沒說。」
「是王永垣的親戚!」
「不然您以為為什麼那孩子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人都干惹?人家有恃無恐,你真的要給李少瑾扣分不讓畢業?!」
程德才和副院長都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鄧永強道:「話我已經說了,院長拜拜。」
他轉身要走,程德才如夢初醒,王首長的親戚。
王首長位高權重,不是隨便就可以捏死他吧,但是他的行為不正當啊。
只要行為不妥,人家想捏死誰,真的跟螞蟻一樣。
程德才叫道;「鄧主任,鄧主任,你先別走,咱們從長計議。」
鄧永強拍拍自己的腿:「我哪有時間啊院長?我都開單子住院了,先走了!」
常德才:「……」
住院他怎麼出來的?!
不過鄧永強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突然臉上十分失望又好似瞭然:「院長,還是要感謝您這些年,裝的很像,跟我一樣!」
所以自己才沒覺得很孤獨,不合群。
鄧永強說完這句,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常德才回頭看着副院長:「他這到底什麼意思?」
副院長搖搖頭:「咱們還是想想李少瑾的事怎麼辦吧。」
……
……
謝順言讓王湘源滾,王湘源不滾,追着李少瑾,一直追出教學樓。
李少瑾停下來道:「你還想勸我去給高陽治病?還是想道德綁架我?」
「我看你是想讓我告訴主任,讓你沒辦法畢業是吧?!」
方才屋裏的誰勝誰負,王湘源已經看出來了,暫時是鄧永強勝。
但是這種事說不好,畢竟是院長,還有後招呢。
所以他既不想放過李少瑾,也不想得罪李少瑾。
王湘源道;「李少瑾同學,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就是想跟你探討病情的,那位高陽同學,到底什麼的病症啊?他得了什麼病?!」
謝順言那邊道;「得了什麼病,告訴你,你治好了可以把少瑾掛起來是嗎?」
王湘源道:「謝順言同學,你們怎麼都對我有敵意呢?我現在想跟李少瑾同學說話。」
方才在辦公室里王湘源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他居心叵測了。
謝順言道:「你想多了,沒人觀察你,我就是煩你,滾開!」
王湘源滿臉通紅的站在那裏。
李少瑾冷笑一下道;「想知道什麼病情,你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嗎?」
見王湘源若有所思,李少瑾又笑了笑:「地址問一問系裏的老師就知道了,你人脈那麼廣,自己去看啊!」
說完叫着謝順言往前走。
他們走了大約能有兩分鐘的時間,就聽見身後噠噠噠!
不像是腳步聲,是什麼東西敲打地面的聲音,但是也不是高跟鞋。
這聲音距離他們很近。
難道王湘源又跟過來了?!
李少瑾回頭一看,是鄧永強。
李少瑾拉了謝順言一下,二人一起停下來。
「主任!」
李少瑾又問道;「主任您的腿怎麼了?」
鄧永強擺着手笑道:「這腿沒事,想好就好想不好就不好。」
李少瑾:「……」
謝順言:「……」
這麼神奇嗎?!
緩口氣鄧永強又道:「李少瑾啊,不用擔心了,自己想要什麼就去做,那些子弟看不起人,也該得到教訓了,你放手大膽的做吧,再有人找你麻煩,給我打電話。」
鄧永強之前做學生工作的,李少瑾跟他接觸過好幾次,但是一直覺得主任圓滑但是不失熱情,無功無過吧。
方才那一幕,讓李少瑾見識了主任的內方外圓。
主任不是他認為的那樣,就是科插打諢什麼都行的一個人。
是真正義,真善良。
坐在高位上,能有這樣的正義,了不起了。
李少瑾由衷的敬了個禮,然後放下手道;「謝謝主任,我知道您一定幫我斡旋了很多事,也難為您了,多謝。」
鄧永強突然變得肅然,語氣有些傷感道;「可惜,最後我的方法,還是比背景,而不是因為你真的有道理,沒有錯。」
所以,說好的有理走遍天下呢?成人的社會,好像不是這樣!
長長一嘆,輕柔的聲音很短促就消失在安靜的主幹道上,但是留在人心裏的無奈和震撼卻久久不去。
過了好一會,鄧永強笑道:「回去等消息吧,這次他們還能玩什麼花樣?!」
李少瑾點着頭,反正不答應她的條件,是肯定不會去給高陽看病的。
……
……
女寢樓下,宿管阿姨拉上鐵門,對着隔着柵欄門外的男人道:「不管你是什麼人,沒有系裏的證明,男的都不能進女寢。」
那男人西裝革履,頭髮噴着摩斯定型,梳的是十分商務的髮型,手裏拎着公文包,他就是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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