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
聽得此話,小道士微微一愣,旋即眸子裏就是流露出嘲諷之色,不屑的道:「就憑你一個武宗境的小輩?連你們宗主都不是我的對手,道爺還是勸你省省吧。」
小道士擺了擺手,說道:「你回去吧,道爺沒有殺你的興趣。」
男人臉色不變。
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聲音不卑不亢:「在下前來贖罪!」
男人的聲音很大,也很堅定。
小道士的眸子裏露出不耐煩,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符宗都已經滅門,早就不存在了,你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符宗還在的!」
男人激動的大吼了一聲。
額上青筋暴起,滿臉的堅定之色。
他上前一步,挺拔站立,胸襟上的「符」字顯得格外清晰。
「符宗祖訓,只要符宗尚有一人存活,那符宗便不會消散!」
「無知!」
聽到這話,小道士的眸子裏忽然露出陰狠之色。
「師傅,怎麼了?」
正在二人對峙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只見一個白衣青年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背是着一把劍,神色清冷而犀利。
他一出現,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冰冷了些許。
那犀利的氣場,仿佛與身後的那把劍融為了一體。
他抬了抬眼皮,看了眼不遠處的男人,說道:「師傅,是有人來鬧事嗎?要不要我出手解決了?」
「不用。」小道士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來,問道:「你夫人的修煉如何了?」
「還在進行。」白衣青年沉吟了一下,說道:「已經進入第三層階段了,估計用不了天黑,他就可以進入第四層了!」
「那你進去吧!」聽得此話,小道士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的嚴肅,說道:「第四層的階段尤為重要,你快去護法,若是有變故,記得時刻提醒為師!」
「是!」白衣青年抱了抱拳,深深地看了眼那符宗弟子之後,就是轉身走進了洞府之中。
「我們換個地方吧。」
待得二人走進去後,小道士說了一句。
他抬起腳,身體忽然緩緩騰空起來。
頃刻間就是消失在了遠處。
男人默默的跟在後面,二人一直走到了這座小島的另外一邊,才停住了身形。
「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卻不珍惜,自己找死。」小道士搖了搖頭,有些憐憫的說道:「我再問你,你當真想死嗎?」
「不想死!」男人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想贖罪!」
「贖什麼罪?」小道士眯了眯眼,說道:「當年符宗滅門與你並無半點關係,你為何還執迷不悟?」
男人沉聲說道:「我罪孽太過深重,符宗祖訓有誨,凡符宗之人不得為惡,更不能助紂為虐!可我身上已經沾染了無辜人的鮮血,即使到了九泉之下,也無顏面對先祖!」
「我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初吻事情……」
說到這,男人從懷中掏出了兩張符籙,指尖靈力涌動。剎那間,雷光從符籙,之上奔涌而出,劈啪作響!
耀眼的雷芒,籠罩了四周!
一股神威,從兩張符籙上不斷的滲透而出。
「三品風雷符?」
小道士嗤笑了一聲,嘲弄道:「你符宗宗主當年的九品符籙都奈我不何,你區區一張三品符籙也好意思丟人現眼?想要對付道爺,至少拿出傳說中的十品符籙!」
小道士冷哼一聲,下一刻,抬起腳,直接對着男人走去。
……
……
無盡島嶼,冀州。
天藥郡。
伴隨着「噗嗤」一聲,楊塵將插在老爺子頭上的銀針輕輕拔下,對方渾身一震,微閉的眸子也是緩緩睜開。蒼老的面龐上,湧出一抹紅潤,眸子裏也是變得神采奕奕。
而在二人的身旁,還站立着天藥會的各路人物,包括狐山和狐小妖也是緊張的看着。「老爺子,今天就是最後一次施針了,過了今日,您的病情就好得差不多了。」楊塵笑了笑,說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您只需要安心靜養,切不可再動怒了。另外,辛辣的食物最好也要少吃,多吃一些清
淡降火的東西,可以保持您的身心舒暢,對您的病情恢復也更有好處。」
「多謝。」老爺子點點頭,說道。
「您現在用一下靈力試試。」楊塵沉思了一下,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您現在再使用靈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聽得此話,老爺子點了點頭。
右手微微抬起,嘗試着動用了一下靈力。
只見淡淡的螢芒覆蓋在老爺子的手掌之上,一股洶湧的氣息也是從他的體內瀰漫而出,靈力渾厚猶如實質化,讓在場的眾人都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是武皇境的實力!」
「老爺子,您已經可以完全操控自己的力量了嗎?」有人問道。
「可以了。」老爺子含笑點點頭,將掌心的靈力收斂入體內,說道:「而且,老朽感覺渾身輕盈鬆快,比起發病之前還要輕鬆,運用靈力的時候也沒有半點的不對勁。小先生,你當真是一位神醫啊!」
聽到老爺子的話,眾人都是鬆了口氣,對楊塵投去感激的目光。
「先生的醫術果然是聞所未聞,讓人欽佩啊!」
狐山抱了抱拳,由衷的說道:「我代表天藥會全體,謝過先生了!」
「不客氣。」
楊塵擺了擺手,平靜地說道。
他替天藥會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那麼接下來,楊塵也是時候該提出自己的條件了。
「狐會長。」楊塵輕咳了一聲,說道:「其實在來這裏之前,我與狐小姐曾經有過一個約定,是關於涼州……」
「先生不必多說,我已經知道了。」正在這時候,老爺子緩緩開口,似笑非笑的說道:「九州追殺令在無盡島嶼的歷史上一共就出現過兩次,閣下是何等大人物,老朽如何會不知道呢?」
「擊殺修羅族少族長,力戰涼州州主全身而退,最後還毀了涼州總殿。閣下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老朽雖未曾親眼見過,可也算如雷貫耳啊。」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
聽得此話,楊塵微微一愣。
汗顏,原來天藥會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兜圈子了,其實我這一次就是希望貴公會能夠給我一個容身之所,讓我暫時躲避長遠。」
「不好意思。」老爺子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此事,我恐怕不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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