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覺得這首曲子,其實還是很美。長短句的搭配,很適合歌唱,又冥冥之中符合某種規律,與漢樂府不同,卻有成為一種體裁的潛質。
關鍵還是那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讓她想起了之前自己彈琴時心中所想。是的,她有些思念家人了。奈何蔡邕卻在吳郡,具體在哪裏又不得而知,眼看自己又要嫁人,奈何親人卻不在身邊,多少有些失落。
聽了這首歌后,她卻是不由得想到:父親在那邊,看着的也應該是同樣的月亮吧?
隨即明白,這首歌,估計是士徽為她譜寫的。一時間心中甜蜜蜜的,就算是衛仲道還在的時候,也沒有對她那麼溫柔過。
「可以!」士徽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同時也不懷好意的想,若是經蔡琰傳播出去,是否會讓宋詞在這個時代提前出現?
蔡琰隨即拿出筆墨紙硯,士徽幫她磨墨,蔡琰便用端正的隸書把歌詞給書寫下來。讓士徽驚嘆的是,她只聽過一次,居然已經能把歌詞全部背誦了下來。
「只是這天上宮闕,卻是何物?」蔡琰指了指這段文字,抬頭看向士徽。結果後者也是低頭想要看清楚,於是雙方居然很巧合的,雙唇就這樣擦邊而過。
「呀!」蔡琰嬌羞的捂住了嘴唇,從她的反應來看,衛仲道甚至都沒有親過她。
「抱歉,沒想到會這樣……」士徽好歹也不是初哥,很快就穩定下來,隨即向她解釋起來,「傳聞之中,天上有神仙居住,更有天庭統御世間神祗。我看到昭姬坐在床邊,月光照在你的身上,如同那誤落凡間的仙子,幾欲乘風而去,固有此感。」
再看蔡琰,此刻佳人的俏臉,已經是紅彤彤的一片。她以前和衛仲道,也是發乎情,止於禮,雙方相敬如賓,很少有這種甜言蜜語。被士徽那麼一說,頓時就變得嬌羞起來。
「那個……夜深了……昭姬打算睡了……」蔡琰此刻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索性隱晦的說了句,是打算謝客了。
「不打擾你休息了!」士徽不傻,自然聽得出來,於是退了出去。關上門之後,卻不免搖了搖腦袋:換了現代,這根本就是在暗示男人主動嘛……
看看這鬧得,月下美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偏偏男女雙方還有婚約。女性說出這種話,多少有些暗示的意思。不過就目前的氣氛,還有這個時代的情況,那只能是謝客了。
「這應該不算是禽獸不如吧?」士徽撓了撓頭,嘀咕了句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中,蔡琰抱着墨跡已乾的這篇歌詞,卻是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居然是徹夜難眠。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士徽早早已經前去軍中報道,日常的訓練要繼續展開,同時整個東興縣的後續建設也要繼續進行。
按照上官婉兒的規劃,得修一條從東興縣到海城縣的陸路,作為海路補充。否則一旦遇到颱風天氣,那麼東興縣很容易孤懸在外,得不到任何幫助。
若是能直接從東興縣,修一條路到合浦縣,那自然更好,這樣可以有更多的選擇。奈何向北有十萬大山阻擋,否則的話修一條通往臨塵(崇左)的道路就更好。
說真的,士徽當時甚至打算把先安縣和鴻基港也建設起來。後來調查才發現,兩地並無河流通過,至少這個時代還沒有河流經過這裏。周圍倒是有些山泉,不過這並不能滿足百姓日常用水的問題,所以在這個時代,兩地根本不能作為城池修築的地點。
沒有兩地作為緩衝,那麼從海城到東興這邊的這條路,將會很長,至少也有三百里。不過若是兩頭同時動工,投入一萬人去修築的話,只是一個普通馳道的話,問題不算大。
派人回去詢問過士燮,後者同意了這個意見,不過前提是不能影響兩地的基本生產。
按照最初的規劃,必須是要派人,沿路勘測過去,並且繪製好路線,確定要從哪裏到哪裏進行修築,然後定點之後,把一萬人,甚至是一萬二千人分成六組,分段進行施工,這樣或許可以在一個月到一個半月內竣工。
至於兩邊同時修築,還有分段施工的提議,是士徽提出,這個概念在這個時代非常先進,同時要求對精度的把控非常到位。士燮聽了很感興趣,這條路便是實驗,若是成功,很有可能會逐漸全面推廣,這才是他答應的真正原因。
士燮很重視,士徽當然也很重視,他甚至打算在後世欽州的地方建設縣城,然後通過欽州作為中介,修通前往合浦和北海港的道路。這樣不僅可以互相呼應,關鍵是也進一步促進物流的發展。
畢竟走海城進入北海港,然後進入合浦縣,最後走朱盧縣進入鬱林郡布山縣,比走後世憑祥那條路進入臨塵縣後,千里迢迢走安廣縣前往布山縣要安全得多,也省事的多。進入鬱林郡之後,走郁水前往蒼梧郡廣信,最後再北上便方便了許多。
查探的人回來了,帶了一身傷回來,去的十多個人只回來了三個。
「現在的問題在於,在這條路上,居然有五個越人村落存在!他們都是真正的山越,與大漢朝廷幾乎沒有接觸,甚至連漢話都不會說!好消息,就算把他們都殺光,也不會引起其他越人的惡意,雖然知道的話,會有些不滿!」士徽把所有的武將都給召集起來,就活下來的勘探人員提供的消息,向大家徵詢意見。
「主公!」,木華黎已經算是認士徽為主,自然是站在他的利益去考慮,「既然我們要修築這條陸路,那麼這條道路上阻擋我們的敵人,都該死!」
到底是草原出身,在那個強者為尊的環境裏面,任何膽敢阻攔強者的存在,都改清除。
「既然不會引起什麼不良後果的話,我也提議打下來!兩面出擊,岑溪那傢伙應該也有些坐不住了吧?」楊熊其實也是蠢蠢欲動,幾乎沒有出戰的機會,閒得太厲害了。
「也好!」士徽權衡了一番,然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左右看了看,薛強會意的把周圍的士卒都給趕走,士徽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也不怕告訴你們!換了以前,交州漢人不多,對于越人和南蠻,能忍也就忍了。
可現在,交趾,甚至交州的漢人只會越來越多,到時候,要麼全盤漢化,要麼就沒必要留下來了!交州既然是漢家天下,自然是由漢家兒郎做主!我們華夏歡迎其他族群加入進來,但對於吃了我們,喝了我們,卻還把自己當外人的惡客,又何必留他?!」
「喏!」眾人聞言,頓時覺得熱血沸騰,紛紛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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