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
「絕色花魁也是女子,也是有價格的。」
「就是那些女子她們不招待普通人,老兄你比我強,接下來事情做的好了,說不得就有機會。」
「醉風樓、凌鳳閣那裏的絕色花魁也很少登台演舞,若有演舞,每一次都會引得許多貴人前往。」
「一擲千金都常見。」
「老兄,普通的女子老弟還是可以處理,那些花魁就有心無力了。」
睡一個?
劉季的心思還真是和自己一樣。
醉風樓、凌鳳閣那裏的上佳舞姬自己也見過一些,已然身段窈窕、婀娜纖巧。
絕色花魁?
只會更加的無與倫比,更加的令人神往。
奈何。
於他們這些普通人而言,花魁太遠了。
自己有時候也有劉季老兄的心思,若是可以睡一個花魁,就不遺憾了。
「花魁也是女人!」
「有些人就可以睡到,沒理由我們睡不到!」
知道城中的有那些絕色花魁,千金都難買一宵,真是非凡的女子,然而為何有人就能夠睡到了?
劉季覺得自己現在是尋常了一些。
將來就不好說了。
掃着木台上已經演舞完畢的舞姬,先前心中的火熱降下去不少,然而,還是有些興趣。
畢竟,花魁距離自己太遠,那個女子好歹也是不錯的,若是在沛縣,也是一等一了。
臨淄這裏,來都來了,先享受享受再說。
「想要睡到那些絕色花魁,有點難。」
盧綰搖搖頭。
自己初來臨淄不久,就有那般心思,現在還是有那般心思,不僅自己有,臨淄這裏有那樣心思的人多了去了。
「除非是帝國的高官!」
「或者真正豪富天下的巨商。」
什麼人可以睡到?
瞧着劉季老兄有些沉思的神色,盧綰給盤點着。
帝國的高官?
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帝國不殺他們都算好的,那條路算是直接沒了。
豪富天下的巨商?
他們兄弟二人現在只能保證吃好喝好,其它就算了,現在經商?也沒有本錢啊。
西域那裏的商道早早就被人佔據了,他們現在參與,也只能是喝點湯。
吃肉就別想了。
「唉!」
「老弟,老兄我突然發現我這活的有些憋屈啊。」
劉季有感而發。
四十年來,自己在諸夏間行走,固然隨性瀟灑,卻也身無長物,固然認識不少人,卻難以為大事。
如今想要睡一個絕色花魁都睡不到。
「唉!」
盧綰也是輕嘆。
作為多年來的朋友,自然也有那般感覺。
「嗯?」
「外面又有事情了?」
說着,有覺酒肆入口之地有些亂象,本能的向着不遠處窗外看去,那裏瞧見一隊巡邏兵士走過。
「怎麼了?」
劉季也是看向窗外。
「帝國始皇帝陛下即將踏足齊魯,這裏自要提前戒嚴。」
「對於照身帖的核查很嚴格,若有一絲不合,就驅逐出去,若是有嫌疑,也會被抓走。」
「這裏是臨淄,距離琅琊郡有些遠,還相對舒緩一些,如若琅琊郡那裏,會更加嚴格。」
「就是我這些日子的動靜,都要平靜一些了。」
盧綰壓低着聲音。
「我在路上的時候,也有聽聞始皇帝陛下在苦縣遇襲。」
「一些人膽子真大。」
劉季恍然,於那般道理還是明白的。
「這一次的東巡要偏南一些,我們在臨淄還是安穩的。」
盧綰點點頭。
苦縣的事情,自然有聞,至於誰做的,還不清楚,和自己是沒有關係的。
就算秦國那裏的人來查,也不會查到自己身上。
「始皇帝陛下還未來到齊魯,這裏就已經有了那麼大的動靜,上下皆有動靜。」
「老弟,你說那些絕色花魁於始皇帝陛下來說,應該伸手可得吧。」
劉季欽羨道。
始皇帝陛下。
諸夏間最有力量的人!
諸國都被其掃滅,盡
管有些霸道,但那樣的人做出那樣的事,不得不令人欽佩。
起碼自己就做不出來。
「你覺始皇帝陛下會在意那些絕色花魁?」
盧綰搖搖頭,覺得老兄是否在沛縣待的太久了,眼界都下降了,那些角色花魁是什麼人?
不過是一些特殊的普通女子罷了。
當年秦滅諸國,數不盡的美人都入咸陽了,始皇帝陛下會缺少美人?明顯不會。
始皇帝陛下會在意那些美人?
明顯也不會。
「唉!」
「大丈夫當如是也!」
劉季嘆然。
成為諸夏天子,手握天下權柄,一舉一動,萬千人生死掌握手中,那些距離自己太遠了。
現在,自己就想要睡到一個絕色花魁,想着自己睡不到的花魁是別人不以為然的存在。
一時間,心中更是百感交集,不是滋味。
自己這四十年來混的都是啥?
「老兄不要灰心,接下來的事情誰能說得准,說不定我們也能夠時轉運來。」
盧綰寬慰着。
始皇帝陛下那般的人,不敢去比,自己都多大了,還是算了,要說只是睡一個絕色花魁,將來還是有可能的。
「時來運轉!」
「老弟,喝一個!」
自己都四十了,還能時來運轉?
老弟安慰自己之言。
不過,一些事情還是要去做的,就算睡不到絕色花魁,也要過得比現在好一些。
起碼要娶一個妻子。
生下幾個兒子。
「老兄!」
盧綰舉杯。
二人一禮,一飲而盡。
******
薛郡。
滕縣。
這裏不算大,卻是相對繁華不少,緣由臨近一個不小的湖泊——獨山湖。
臨近湖泊,山川之地平坦許多,只要天候不差,一年上下,風調雨順在上,當豐收。
往來之人也是許多,四方也是傳盪其名。
隨始皇帝陛下東巡至此,郊野紮下營地,空閒之時,如舊先前,己身同曉夢以北宗門傳道。
公子則前往以南傳道。
至於焰靈姐姐她們,有時前往,有時不前往。
「公子,您回來了?」
「那裏的宮觀宗門可有好苗子?」
春日漸深,夏日初顯。
值未時,觀一襲常服的公子自帳外踏步而入,雪兒等人皆歡喜,迎了上去。
「你們回來早一些。」
「本侯回來有片刻了,在陛下那裏待了一會。」
東巡的速度不快,合周清心意。
和皇兄也有所言,是以,不影響什麼,車駕如舊安排就好,自己會跟上的。
話語間,伸手任由弄玉她們更衣着,實則,也無需更衣,修行至此,無垢之身,塵埃不為臨體。
終究,換一身更妥當。
營帳內,曉夢正伏桉書錄着什麼,旁邊堆放着不少的古籍卷宗,淺淺的清靜道韻擴散。
焰靈則是在繼續凋琢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
「輿圖之上,只有一個宗門宮觀,在那裏停留兩日多一些就回來了。」
「弟子也不算多,好苗子勉強有一兩位。」
雪兒輕聲緩緩。
「本侯去了兩個地方。」
「好苗子!」
「如曉夢那般的好苗子,可遇不可求,尋常一些的,也有!」
「也有落下一些道理指點,希望他們可以精進。」
「合本侯之心的暫無。」
周清搖搖頭。
雪兒所言的好苗子,同自己所認為的好苗子非一樣,自己將來的弟子,要合心意。
現在也不着急,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諸夏之大,總會遇到合適的。
「公子,是您對弟子的要求太高了。」
弄玉取出一件嶄新的外衫。
「公子,喝茶!」
「在宮觀之中尋找弟子傳人,人不算多,當年天宗北冥子大師就是在關外偶遇公子,才將公子收下門下。」
「還有曉夢,也是機緣收下。」
「就是赤松掌門,也是一樣。」
「公子您境界如此,壽數綿長,待江南事了,行走諸夏,當會碰到合心
的。」
雲舒捧茶近前,嘻嘻一笑。
「本侯也是那般想的。」
「諸夏安穩,新生之人會很多,道理之下,當會有合本侯之心的人出現。」
「不過,東巡尚未結束,接下來說不定會遇到合適的。」
傳人弟子?
周清並不着急。
此行的主要目的還是對分教開宗給於穩固,對於諸地的道者們給於見面,給於講道。
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在意他們的,是將他們放在心上的。
弟子?
論來,分教開宗的許多典籍文書,也都是自己所傳,那些人也算自己的弟子。
就是傳承不為涉及本源所修。
「公子,要奴家說,您以後就從寧兒、盈兒她們中選擇就好了。」
「那些孩子有您的血脈,將來修行肯定是一等一的順利,在加上您的指點。」
「絕對一路突飛勐進。」
「唉,公子,奴家想要一個兒子!」
「雲舒和弄玉的運氣真好,等玄姆她們來了,定要將西王金母一族的那個秘法詢問出來。」
「還挺秘密。」
「公子,您是否可以將那般秘法推演出來?」
「奴家覺得那應該是涉及性命之道的秘法,公子您在性命之道的修行登峰造極,應該可以推演出來吧?」
「要不就耗費一點心意,將秘法推演出來?」
「到時候,奴家想要生兒子,就生兒子。」
「想要女兒,就要女兒。」
「曉夢、白芊紅也能用上的。」
「公子,您覺得呢?」
身着一件烈焰裙衫,其上攢絲刻印火焰圖騰紋理,又有朵朵金色的火焰祥雲升騰。
如瀑秀髮隨意垂落肩側,眉目如畫,美艷無雙,屈膝盤坐在絨毯上,一手持一塊藍色的寶石,一手持細刀。
不住琢磨着,掉落的絲絲碎屑被無形火焰焚滅,消失的無影無蹤。
公子的傳人弟子?
公子一身所修,直追道家最頂尖的一些前輩賢人,能夠有那般機緣的弟子,自然非尋常人。
如果是在找不到,自家人還有很多呢。
自己就準備等修行有成之後,先將《天魔秘術》傳給盈兒試試,果然盈兒擅長,就再好不過。
可惜!
盈兒是一位女子,若然是一位男子就更好了,天魔宗的將來自己就更放心了。
女子和男子畢竟是不太一樣的。
天魔宗和西王金母一族也是不一樣。
男子!
弄玉她們三人的腹中孩兒早就洞悉男女了,除了雪兒之外,都是男子。
先前自己和曉夢、白芊紅三人,除了曉夢之外,都是女子。
公子膝下,若是不算曦兒,當有三位小公子,三位小女子,對於公子來說,自然是沒的說。
可自己不滿意。
自己的肚子也不爭氣,若是第一次剩下男子,接下來自己就不想那麼多了。
秘法!
西王金母一族的秘法!
定要從玄姆那裏詢問出來,而且,焰靈姬有理由相信,就是公子自己也能夠將那般秘法推演出來。
公子絕對有那個能力做到。
「生男生女,天地之事。」
「本侯如何可以做到?」
「至於西王金母一族,本侯就不知道了。」
周清屈指凌空點了一下某個胡思亂想的人,生男生女對自己來說,都是一樣的。
至於焰靈所言的那般秘法。
自己固可嘗試推演,卻沒有必要,完全沒有必要,男女都一樣,都是天地造化而出。
男子一定很好?
女子一定不好?
「公子,果然奴家接下來生的還是女子,對於盈兒她們來說,執掌諾大的天魔宗就有不小壓力了。」
「若是尋覓良人,也是不易。」
「身為母親,總是擔心的。」
「若是接下來生下男子,那個擔心就小了很多。」
焰靈姬暫緩手上動靜,火魅明眸眨動,別樣靈光嫵媚流轉,看向更衣完畢的公子,說道心中所想。
以前也和公子說過的。
「天魔宗的傳承不一定要本侯的血脈才能夠擔任掌門。」
「你的心思,本侯理解。」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既然你想要男孩子,那麼,多和本侯生幾個就是了。」
「生男生女各有一半機緣,道理上,你下一次懷有身孕,就會誕下男子。」
「第二次不行,第三次也可以試試的。」
「還是說你懷疑你的運氣不好?」
「這種茶!」
「此行備一些,還不錯。」
周清坐於絨毯旁邊的矮足短榻上,接過雲舒手中的茶水,輕呷兩口,是嶄新的毫葉,滋味還是綿香的。
天魔宗!
依照焰靈的心思,將來定要傳給自己的血脈,自己也不好干涉,畢竟,一切都是焰靈在做。
「是,公子!」
雲舒欣怡悅然,這種毫葉自己也喜歡,想不到公子也喜歡,心中多滿足。
也是隨行這裏的縣域之人所獻,待會自己有空親自去準備一些。
「奴家的運氣?」
「自然不差。」
「對了。」
「公子,您一直在創造符篆文字,可有增強運氣的符篆?下一次奴家想要生孩子的時候,要用!」
「那樣的符篆,要備的多多。」
焰靈姬再次投入手中的寶石凋琢,這枚藍寶石準備凋琢成一枚珠玉飾品。
儘管已經凋琢廢了五六枚,卻也不怕,手中這枚絕對可以凋琢好,一定可以。
公子對於生男生女看得開,於自己不行。
下一次定要生一個男子。
運氣?
自己的運氣自然好,不然,當初也不能夠遇到公子,也不能夠數十年來安享如此。
卻生孩子還是要籌謀籌謀的。
秘法之事,定要問問玄姆。
其它的準備,腦海中浮現靈光,嬌媚焰眸多歡喜,直接在此看向公子。
「你也是一個人才。」
「增強運氣的符篆文字?」
「不是沒有,就是生男生女的事情沒啥用吧。」
周清狐疑而又古怪的看向某個奇思妙想之人,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
竟想一些沒用的。
如果將心思落在修行上,天魔力場早就更進一步了,一卷卷真法也早就書錄下來了。
早就脫離鹹魚的範疇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61s 3.99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