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婉vs陳瑤這一局,最終,以「早有準備」的陳瑤,獲得最終勝利!
「這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哪!」
這般感慨着的時候,薛玲也依然讓植物們盯緊了羅清婉和林佟。
以羅清婉那「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的個性,因為那樣一場豐盛的慶祝晚宴中,陳瑤的故布疑陣,而一着不慎,就上了陳瑤「惡當」這個引子,引發出來的一系列麻煩事情,能不盡心回報陳瑤一番,才怪!
而,能在羅清婉不防備的情況下,「坑」了羅清婉一把的陳瑤,又豈會是盞省油的燈?
果然,讓敵人內鬥,才是「不損一兵一卒,就消耗敵人能力」的最佳方式!
這般想着的時候,薛玲不慌不忙地指揮着植物們,用枝條將裝滿了新鮮蔬菜水果的藤箱,或推,或拉,或拽地運送到牆角專門堆放這些東西的地方。
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她,忙着呢!
不過,這並不妨礙薛玲在忙碌的間隙,聽植物們閒聊八卦,不僅能調節放鬆身心,還能進一步更新自己掌握的「情報」。
唯一讓薛玲有些哭笑不得的,就是有的時候,天真懵懂的植物們「八卦」的方向有些不太對。
比如說,這天,院子裏的植物們,不知哪一株起頭,率先道:【大人,林佟和羅清婉這一對,又到林蔭小道偷情了!還又一次弄髒了紫茉莉睡覺的地方,讓紫茉莉煩得連葉子都掉了一多半,每天的花也不想開了!】
【錯了,那不叫『偷情』,那叫最親密的接觸!通常,適用於感情甚篤,卻不被親朋友人看好,甚至,被家裏長輩威逼利誘,手段盡出,就為了讓他們分開的一對苦命鴛鴦!】
【說了半天,不就是『生米煮成熟飯』!】
……
薛玲撫額,啼笑皆非:「瞎嚷嚷什麼?不就是拉個小手,摟個小腰,再親個小嘴,咋到了你們嘴裏就變成了『生米煮成熟飯』?」
就算羅清婉這個「穿越女」,上一世,生活在一個經濟至上,且,科技信息爆炸的年代,別說談一輩子戀愛,不踏入「婚姻」這個墳墓,就是認識沒幾天的閃婚閃離都不叫一個事,但,別忘記了,眼下,可是七八年,思維老舊到一對熱戀中的男女,甚至,扯了結婚證的人,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牽手,摟摟抱抱,這樣的行為,通通都會被圍觀的人嘲諷譏誚鄙夷看不起,指指點點地說這兩人「不要臉」的年代!
這種情況下,除非,羅清婉的腦子被翔糊住了,否則,絕不可能做出這等挑釁整個世界觀念的行動來。
更何況,今年,羅清婉才多大?不過4歲而已!林佟呢?也不過歲!這兩位,可都歸屬於「未成年人」!
退一步來說,就算羅清婉真得腦袋進水了,一時鬼迷心竅,做出些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但,林佟呢?受着林家「精英」教育,土生土長的林佟,能不知道這個年代裏,什麼事該做,什麼事萬萬不能做?!
……
滿院的植物們,瘋狂地搖擺着自己的身體,仿佛約好了一般,齊刷刷沖薛玲吼道:【不是這樣的……】
薛玲愣了愣,正準備說些什麼,恰逢此時,客廳里的電話響起來了。
「行吧,你們再多關注下他們,我先去接電話……」
植物們特別地委屈:「……」大人怎麼就不相信它們呢?雖然,它們中間,確實有那麼些剛剛才啟靈,對外界環境變化一幅茫然懵懂,和人類那些兩三歲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一樣,但,它們中間還有活了幾百來歲,不僅比普通人類活得還要久,還是真正見多識廣的「前輩」呢!
它們不明白的事情,這些老前輩們還能不明白?
植物們的哀怨和鬱悶等情緒,薛玲是體會不到的,只因,此刻,她正和電話那端的林佩外婆閒聊:「哪裏哪裏,你過獎啦!只是一時僥倖,對的,僥倖而已……」
「你這小姑娘也太謙虛了,這可不是什麼僥倖就能得來的成績……」
對方還準備再跟薛玲這個有趣的小姑娘閒聊幾句,奈何,架不住,一旁上竄下跳,還拿悲憤目光瞅着她的林佩,在「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情況下,猶如一枚小炮彈一樣,衝到了她懷裏,霸佔了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後,就又順手奪走了電話。
「玲玲,你都跟外婆聊些什麼?聊得這麼開心,都忘記我了吧?」
「我忘記誰,也不會忘記佩佩你呀!」薛玲笑嘻嘻地說道,「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唉……」提到回家的事情,林佩就不由得長嘆了口氣,胖乎乎的小臉上,也破天荒地浮現一抹叫做「哀怨」的神情來,只令一旁的外婆忍笑不已,覺得這兩個小姑娘,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有趣!
林佩瞪了外婆一眼,很不滿意外婆這種不一致對外,反還搞起內鬥的舉動,打定主意,等掛斷電話後,一定要和外婆好好聊聊這件事,就又道:「爺爺說,家裏那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兔崽子們都送去部隊參加特訓了,我們這些鬧騰起來,同樣能讓人感受到『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效果的小姑娘家家,也都送出去學習琴棋書畫等技藝了,家裏一下子就清淨了不少。」
「他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了,這難得的清淨日子,想再過一段時間,不想那麼早就面對我們在前面鬧騰,他跟在後面給我們擦屁股的愁苦生活。所以,就特意要求我們都要在外婆家裏,待到開學前兩天才能坐車回去。」
「怪不得,這兩個月里,每天除了吃飯,其它時間,我都在家裏找不到爺爺的身影!」薛玲撇嘴,合着,這幾位老爺子還沒退休,就提前享受起悠哉愜意到讓人艷羨的美滋滋退休生活了呢?!
「那你一個人待在家裏,不害怕嗎?」
偌大的房間裏,只有薛玲一個人,這樣孤寂清冷的生活,林佩沒辦法想像。只因,一旦降臨到她身上的話,肯定會驚惶害怕到瑟瑟發抖,根本就沒辦法安心做事,就更不用說,像薛玲這樣一臉享受地與人說笑……
在這一刻,林佩突然想到家裏長輩們曾提到的薛玲過去八年,也是被忙碌於工作的父母扔在家裏,被打着「照顧」旗號的鄰居,明里暗裏地欺負了整整八年的事情來,腦子裏仿佛突然竄過一道亮光般,立刻就明白了薛玲之所以會享受這樣生活的緣由!
林佩的手指,無意識地繞着電話線,雖然,她今年也只有八歲,卻也明白,和人閒聊,尤其,對方還是自己認可的「好朋友」的情況下,說出來的每句話,做出來的每個舉動,都不能戳到對方「心窩子」上。
否則,這,還能叫朋友嗎?
「你就應該和我一起過來外婆這兒,跟外婆學習琴棋書畫。這樣,閒下來的時候,我們還能一起說笑玩耍……」
「可是,那樣的話,我就不能及時報名,參加少年班首屆招生考試啦!」雖然,並不知道短短時間裏,林佩又「腦補」了些什麼,但,薛玲並不會在電話中堂而皇之地詢問對方,只是順勢轉移話題,「我本來還想着,如果你能早點回來,就能嘗嘗我親手做的蛋糕餅乾,再幫着提提建議……」
「你會做蛋糕餅乾?」林佩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就是百貨商場裏買的那些嗎?」
「要不要,我給你報報名字?」不等林佩回話,薛玲就扳着手指,像電視劇里的店小二一樣,「劈里啪啦」地報出一長串糕點餅乾名來,「雞蛋餅乾、牛奶餅乾、手指餅乾、曲奇餅乾、紅糖燕麥餅乾、水果蛋糕……」
「咕嘟!」林佩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只恨不得自己突然長出一雙翅膀,能立刻就飛回京城,抵達薛家,溜進廚房,將薛玲做出來的這些光聽名字,就覺得特別美味好吃的蛋糕餅乾,全部塞到肚子裏,再心滿意足地扶牆離開!
到是一直摟着林佩,「被迫」聽着兩個小姑娘閒聊的外婆,一臉的驚詫和不可置信。不過,卻並沒有打斷兩人閒聊的話,更沒有說出自己心裏質疑的打算。
而,此時,薛玲已經炫耀起,自己帶着這些美味的糕點餅乾,到了薛志國四兄弟參加特訓的保密部隊,遭到無數人瘋搶,讓人見了就忍不住生出一種「自己的辛苦,得到旁人認同」的興奮和激動這些事情來。
末了,薛玲才一臉遺憾和嘆息地總結道:「可惜,過幾天,我大哥、二哥、三哥和四哥也就結束這次特訓,然後,就又要坐車回學校了,要想再吃到這些東西,就得等到今年寒假的時候啦!」
「那他們也吃了一個月,比我好多了……」林佩扁扁嘴,有些委屈,「等過幾天,我回去的時候,你也開校了,就算我想吃你做的蛋糕餅乾,也沒機會了……」
「誰說的?」薛玲笑道,「華大又不是部隊,周末也會放假,到時候,我不回家,難不成,還要待在空蕩蕩的宿舍里呢?」
「對哦!」林佩一拍手,「我決定了,周末兩天,就住在你家裏!」
「行,沒問題!」薛玲毫不猶豫應下來,別說林佩這個性格有些「大而化之」的姑娘了,就算「心細如髮」的顧美美,和她寸步不離地待上個幾天幾夜,也不可能察覺到她閒聊揮手間,以自己身體為中心點,往外漫延開來的木系異能。
真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最多,就是覺得待在她身旁的時候,特別地舒服自在——這是因為,木系異能自帶的「生機」!
……
接下來,兩人又閒聊了一些其它話,包括這次少年班首次招生,羅清婉和顧美美這兩位,都被中大錄取了,而,薛玲和顧珊珊則被華大錄取,這偌大的軍區大院,也就他們四位被錄取了,報名和錄取比例幾乎達到8。
沒辦法,誰讓大院裏長大的孩子們,不論男女,大多都將部隊當成自己人生未來的首選奮鬥目標呢?因此,這次赫赫揚揚的少年班首屆招生考試,整個京城軍區子弟學校,加起來近一萬人,報名的只有不到五十人!
……
之後,薛玲又陸續接到了三位伯伯和伯母的電話,以及,包括自家親哥在內,十六位哥哥們的電話!
以至於,三個小時後,終於結束了這漫長的通話,揉搓着耳朵,繼續在廚房裏忙碌,準備自己剛才和家人閒聊的時候,無意中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新式蛋糕方子研究的薛玲,就順理成章地將植物們那沒來得及說完的話給拋到了後腦勺。
等到夜深人靜,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狀態下,薛玲終於記起這事,卻也只是隨口嘟嚷了一句,並沒將它放在心上。
——估計,那群植物們大驚小怪了……
很快,薛玲也真切地體會到了「打臉就像龍捲風,永遠來得那般迅速,讓人無法提防」這句話的真諦。
「啥?」薛玲驚詫地瞪圓了眼,伸手,掏了掏耳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爺爺,你說啥?我沒聽錯吧?林家要為林佟和羅清婉這兩位安排訂婚?開什麼玩笑!他們今年一個歲,一個4歲,還沒成年,就準備談婚論嫁了?這真不是拿婚姻和自己的未來前途開玩笑呢?還是說,林家和羅家兩家人的腦袋都被驢踢了?」
「不就是訂個婚?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薛將軍坐在竹椅里,一臉淡然地翻看着報紙,仿佛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被震驚得「噴茶」的那個人,並非他自己似的。
「爺爺,你就沒什麼想說的?」不得不說,薛將軍這幅鎮定自若的神情,確實讓薛玲迅速從茫然懵圈的狀態中走了出來,腦子也飛快地轉動起來,很快,就捋出這件事情發生前後的種種疑點,不由得湊到薛將軍面前,一臉好奇地問道:「我記得,你跟林爺爺是『同一個壕溝出來的戰友』,真正能『穿同一條褲子』的親密無間關係。這樣大的事,他就沒提前找上你嘮叨下,訴訴心裏那些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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