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排成了一個『一』字?」何方有點小意外。
而正在操控着鬼火蚊的阿雀和婆婆則是完全愣住了,兩個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面前井然有序的鬼火蚊。
怎麼回事?!
兩人都有一種明顯的感覺,那就是鬼火蚊脫離了控制!
但後面的十名壯漢卻並不知道,在看到這一幕後,十名壯漢也都是互視了一眼,接着,全部半跪在地。
「恭喜婆婆的御蟲術又精進了!」
「精進?」婆婆的臉色很難看。
而就在這時,原本排列成「一」字的鬼火蚊又動了,一隻只發出吱吱的怪叫,然後,在空中不斷的飛舞。
一瞬間,兩個大字就出現了。
傻逼!
「……」
婆婆和阿雀都愣了一下。
而十名壯漢則是完全呆住了。
鬼火蚊組成這樣的兩個字,他們就算再蠢,這個時候也明白了過來。
「是何方?!」
「他在操控鬼火?!」
「這怎麼可能……他的御蟲術竟然比婆婆的還要……」
作為滇南白家的家僕,他們太清楚御蟲術三個字代表的意思。
所謂御蟲,自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控制蟲子。
而是通過一種聲波的節奏去影響蟲子的思維,給蟲子下達一些簡單的指令,但這種指令卻非常有限。
一般來說,都是控制蟲子的注意力。
比如:你要攻擊對手,你就要讓蟲子將注意力集中到對手的身上。
直白一點說……
蟲子的智商非常有限。
你可以用三天的時間,讓一隻狗坐下,甚至握爪爪,但你想讓一隻蟲子坐下,再握爪爪就難如登天。
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麼?
鬼火蚊竟然排成了「傻逼」兩個字……
一個「一」字,已經可以說是御蟲術中的頂尖存在,眼前這「傻逼」二字,到底要練多少年?
最主要的是,沒有人會去練這種惡趣味的東西。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何方的御蟲術,遠遠的超過了婆婆和阿雀。
而且,這種超越,還是天與地的差距。
「想我練御蟲術已有五十年的光景,卻也僅僅……」婆婆的臉色劇烈的變幻,最終,嘆出一口氣:「何方前輩的御蟲術,登峰造極,我……認輸了!」
「為什麼會這樣?」阿雀牙關緊咬,她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事實,又讓她不得不相信。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何方擺了擺手,示意完全不需要驚訝。
「……」婆婆。
「還是哥哥厲害,那就按哥哥的意思辦吧,你們挑人出來。」竹山道人此刻也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溫洪。」婆婆沒再多說,目光看向溫洪。
「嗯。」溫洪自然知道婆婆的意思,沒有任何猶豫的便來到了石門前,將手中的鬼幡高高的撐起。
「放心去吧!」何方笑了笑。
「多謝何方前輩關照!」溫洪謙遜的點了點頭。
在看到何方神乎奇技的御蟲術後,他的心裏也有了十足的信心,開始認真的觀察起前殿內的鬼火蚊雕塑。
按照排列。
一百多尊鬼火蚊雕塑一共排成了五行,每一行又有差不多二十多尊雕塑,每一尊雕塑間相隔半米的距離。
如果小心一些,正常應該只引動五尊。
通往正殿的門……
在前殿的中間位置。
那就從中間沖!
溫洪的主意打定,人也沖了進去。
「吱吱!」
在靠近到第一尊雕塑前半米距離時,原本「沉睡」的鬼火蚊終於驚醒。
「呼!」
青綠色的火焰在雕塑身上亮起。
可溫洪卻完全沒有停留,直接就沖了過去,根本不給那些鬼火蚊襲擊他的機關,極快的朝着第二尊衝去。
「婆婆,第一尊交給我來控制!」阿雀這時也開口,第一尊鬼火蚊已經被溫洪甩在身後,這種時候只需要讓鬼火蚊不去攻擊溫洪便可以。
相對簡單。
所以,阿雀在開口後,也立即誦唱起來。
「阿呀餵……嘿呀瑪……吱……」
但就在她誦唱響起的一瞬間,前殿中一百多尊鬼火蚊卻像是完全被驚醒,猛的一下,全部亮了起來。
「吱吱吱吱……」怪叫刺耳。
青綠色的光芒,將整個前殿都完全照亮。
「阿雀,你在幹什麼?!」婆婆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跳。
「我……我什麼……什麼也沒有干啊?我……我就是……」阿雀同樣一驚,口裏的誦唱都停了下來。
「那為什麼鬼火蚊全……全醒了?」
「這……我……我……我也不知道……」阿雀已經完全慌了,因為,那些鬼火蚊正飛速的朝着溫洪撲去。
「吱吱吱!」
而溫洪則是死死的守住手中的鬼幡,臉色煞白,他想衝進去,可是,眼前全是撲天蓋地的鬼火蚊,根本沖不進。
他想到了退出……
但後路同樣被封死。
「唉……阿雀,我對你很失望,是你害死了溫洪。」何方此刻也嘆出一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不是我,是你……是你引動了那些鬼火蚊,只有你……只有你能做到,你也精通御蟲術!」阿雀猛然醒悟。
「自己做錯了事,卻還要反咬一口,說真的,阿雀,我的心受到了傷害!」何方一臉無辜道。
「阿雀不可能害溫洪,何方,是你!」婆婆此刻也反應過來。
「我?我為什麼要害他?」何方不置可否。
「你是想拖延時間,在這裏等待救援,所以才故意不肯進去,然後,等到溫洪進去的時候,你就引動鬼火蚊,將這一切搞亂!」
「沒錯,就是這樣!」
「何方,你好狠毒!」
「竟然背地裏下手?!」
十名壯漢同樣開口。
「看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了?」何方一點都不慌。
「反正現在也進不去了,我們就和你拼了!」婆婆的目光冰冷,前殿被封,想要進入正殿,已經沒有機會。
「對,和他拼了!」
「……」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婆婆的臉上。
竹山道人的臉色非常的陰冷,目光緊緊的盯着婆婆,一隻手已經抬起。
「前輩,是我和婆婆將您喚醒,您應該知道我們的目的,如果我們真的犯了罪,前輩出手,我等自然毫無怨言,可現在,分明就是何方耍詐,您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嗎?」阿雀急切道。
竹山道人的手停了下來,看起來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很快,他的目光也轉向何方:「哥哥,真的是你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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