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殺了你!」黑人在咆哮。
但何方卻在防狼噴劑噴出的同時,就已經溜之大吉,鯉魚打挺再打挺,順便還揚了一把土,靈活得就像只兔子。
他當然不會傻不拉唧的真以為自己現在就能幹得過黑人,剛才勾到的那一腳,不過是巧合而已。
至於什麼臨死前的遺言……
那就只能呵呵了。
「咦?這個小哥哥身手挺靈活的啊?居然把黑大叔都給耍了?」粉紅小luoli在看到何方逃出黑人手掌,小嘴也發出一聲輕咦聲。
佛性冰雕女子沒有說話,因為,她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蒙面女子的身上。
蒙面女子同樣沒有動,就那樣站在原地。
但那兩名大漢卻在這個時候再次纏住了黑人,趁着黑人視線不清時,從左右兩側瘋狂出手。
「嘭嘭嘭……」
一陣拳打腳踢。
然後,何方就又看到了一條紅色小蛇嗷嗷的飛了過來。
能量值+50
他沒有回頭看,但可以肯定應該是從黑人的身上來的。
很開心。
畢竟,他已經看出來了,沒有什麼相關部門,兩方都不是什麼善茬,蒙面女子抬手就要殺人,黑人同樣沒有對他手軟。
在這些人的眼裏,他感覺到了一種同樣的眼神,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俯視着地上的螻蟻一樣。
不屑一顧。
「小哥哥,你快回來,就這樣走了多可惜,難道你忘了人家了嗎?人家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啊!」粉紅小luoli的聲音在何方的背後響起。
夏雨荷?
何方差點就一個趔趄。
特麼的,城會玩!
幸虧他心理素質過硬,隨即撇了撇嘴:「雨荷妹妹你等着我,等哥哥在大明湖畔賣白開水賺夠了錢,就把你娶回家!」
「……」
安靜。
然後,便是一陣咯咯咯的笑聲。
「那小哥哥可要記得噢,雨荷妹妹等着你吶!」
……
……
「等?那你就慢慢等!」何方其實還真的想過要不要再殺回去收點能量值,畢竟,小銅人的葫蘆還沒滿。
可就怕有命收,沒命花。
這個世界的設定真的被強行改了,雖然,他並沒有見過粉紅小luoli和佛性冰雕出手,但想想都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高於黑人的存在。
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血,有多少能量值?
另外,第一次的那個血……
咳咳……
何方收起腦海裏面亂七八糟的念頭,暗道一聲,純潔,珍重!
天上的紫月依舊高懸,詭異的事情,似乎在接二連三的發生。
石棺里是什麼?
蒙面女子,黑人,粉紅小luoli,佛性冰雕,這些人同時出現在東河村附近,真的只是巧合嗎?
為什麼村長老頭給的玩具,會突然間成為寶物?而且,還詭異的可以吸收血液中的能量?
太多的問題困擾着他。
「先回村子,如果小銅人的身上真有什麼秘密,村長老頭兒肯定知道。」何方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他覺得村長老頭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因為,他可以肯定,以前的小銅人並不能吸取血液中的能量,他又不是沒有見過血,這種事情太古怪。
事情有可能和紫月有關係。
但,也有可能沒有!
兩里的山路。
並不算太遠。
更何況,何方現在還變強了一些,一口氣先將小銅人葫蘆裏面的能量值全部吸了進去,他感覺十隻八隻土狗已經不在話下。
一路小跑,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便到了東河村的村口,一眼望過去,山村裏面黑得有些離譜。
「怎麼回事?晚上十點不到,就全部睡了?」何方有些詫異,但還是跨過村口的石橋,快步的進到了村里。
裏面鴉雀無聲,靜得出奇。
只有山風吹過草地發出的沙沙聲和蟋蟀的鳴叫,除此之外,幾乎聽不到任何吵架和說話的聲音。
何方的心漸漸的提了起來。
村子還是以前的村子,路還是以前熟悉的路,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有一種涼嗖嗖的感覺。
「不可能啊,十點不到怎麼可能全睡了?就算其它人都睡了,小賣部的張嬸不可能睡吧?還有李家小嫂子……她不偷漢子了?」何方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停在了李家小嫂子的門口。
然後,他就把耳朵湊到了窗邊,仔細的聽了聽。
沒有呼吸聲。
也沒有喘息聲。
「李家嫂子,李哥回來啦!」何方大喊一聲。
「……」
沒有回音,村子安靜得近乎於詭異。
怎麼會這樣?
何方的後背漸漸升起一股寒氣。
「村長老頭兒,我回來啦!」
「李二蛋!」
「三狗子!」
「七叔!」
「……」
何方越喊,心裏越寒,天上的紫月高懸,印照在小村莊的上空,詭異得如同一個空蕩蕩的鬼村。
村子裏面的人……
全都不見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何方怎麼也無法相信,因為,就在兩天前,七叔還給他打過電話,問他錄取結果出來了沒有,大傢伙都盼着他回來報喜。
怎麼可能不見?
兩天的時間,整個東河村裏面三十多戶人家就不見了?
何方認真的看着村子裏面的房子。
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連一塊門窗都沒有毀壞,更沒有一絲的血腥氣息,村裏的人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
「老頭兒!」何方可不認為這是什麼惡作劇,因為,沒有人會無聊到調動整個村子的人來開這樣的玩笑。
他沒有再停留,發了瘋一樣朝着村長老頭兒的住處跑了過去,整個村子裏面,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
幽冷,陰森。
很快,他便到了村長的房子門口。
房門虛掩着。
何方推門而進,發現房子裏面依舊如故,熟悉的窗紙,熟悉的桌椅,不同的是,房子裏面已經沒有了村長老頭的身影。
「老頭兒?」
「老頭兒!」
「我回來了,老頭兒!」
「兔崽子回來了,老頭兒你快出來啊,別躲着了,我認輸了,兔崽子給你認輸了,你快出來啊?!」
「……」
沒有回答聲。
何方的腳有些發軟,一屁股坐到門口的椅子上,他依稀記得,老頭兒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這張椅子上,笑着看着他。
「兔崽子,給老頭兒背首唐詩聽聽唄。」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兔崽子你屁股又癢了吧?!別跑,看老頭兒我不打死你,哎喲,你還躲?告訴你,你就算躲到張寡婦的洗澡盆里,老頭兒我也能把你拎出來!」
「老頭兒,張寡婦今天已經洗過澡了。」
「這樣啊,那你明天記得早點躲進去……」
「兩塊,少了我可不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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