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春認為,她對尚言修產生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義。這是在拍攝婚紗照廣告之後,逐漸浮出水面的念頭,這也是她本次回來,務必想要將唐寶寶帶離蘭亭山莊的原因。且不說她現在是個男人,那種情義半分都不該產生,哪怕她現在就是個女人,產生這種念頭,也只是妄想。她和尚言修,完全不在一個世界裏。尚言修這樣的身份,隨手一抓,哪怕最次的女人也會比她好上百倍。而她呢?高中畢業,結婚之前一直是打工妹。父母不像父母,家人不像家人。最最關鍵是,她是個離過婚帶着孩子的女人。
這個社會終究要講規矩的,這是亘古不變的法則。
而她,既沒有打破規矩的勇氣,也沒有承擔後果的能力,能做的,唯有把那剛剛萌生的念頭掐死在萌芽中,有多遠就躲多遠。
她要的,永遠都是和女兒的安寧生活。
可是,現在尚言修需要她,而她,欠他無數……
書房內,尚言修發呆好一陣子,凌南風用儘量輕柔的語氣安慰,「別管怎樣,夫人總算答應留下來幫您,尚總,您該高興的,來日長方。」
「正因為這樣,我才不安。她一直都要走的,這次如果不是我先開口,她一定會提出離開,並且用我無法拒絕的理由。南風,你說,我們之間的這層紙要不要捅破?」
「再等等吧,正好有一件事我要向您報告,從鍾佳音那裏,我打探到了新的消息。」
尚言修精神一震,凌南風耳朵湊了過來。
五分鐘後,尚言修和凌南風一前一後若無其事的離開書房,凌南風回公司交接工作,尚言修則敲門去了時南春臥房,想女兒了,當然更想老婆,如今有機會,自然要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臥房裏,時南春正在悄悄抹淚,寶寶已經開始抗拒她了,如果這種離別的次數再多兩次,恐怕寶寶連她是誰都不認識了。不得不說,尚言修的提議是最好的,對於這個男人,她除了感激,已經說不出別的。
「怎麼又哭了?」
不知何時,尚言修出現在她身後,唐寶寶聽見他的聲音,第一時間扔了玩具,轉過身子,張開手臂要他抱。原本,時南春哄了好久,寶寶才願意和她玩在一起,可是尚言修一來,剛剛安靜下來的局面立刻被打破。
尚言修笑着接過孩子摟在懷中,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着時南春,「你這個人,怎麼跟水做的喲。」
「人家都說女人才是水做的,你啊,簡直投錯了胎。」
雖然他聽從凌南風的意見,暫時不近一步靠近時南春,可是看到此時此景,他忍不住試探。
時南春擦了擦眼角,撲哧笑了,「還不是因為大哥,實在讓人太感動,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知道怎麼辦?好辦,聽大哥的就行。」
尚言修拍拍她的肩頭,時南春立刻收了雜亂的思緒,在尚言修的引導下,逐漸和唐寶寶玩作一團兒。
下樓吃晚飯之前,尚言修對時南春語重心長道:「孩子的成長只有一次,這孩子從小沒媽,你這個當爹的再四處亂跑,她該多可憐啊,可是為了生計,你又不得不出去掙錢。若是按照我的計劃,你既能掙錢,又能時時刻刻看到孩子,多好!而我呢,最終也能得到我想要的,簡直一舉三得。」
「大哥說的對,都聽大哥的!」時南春笑面如花,與之前強烈反對的樣子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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