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平抱着一大袋的東西進來。
看見他們倆緊摟在一起,頓時尷尬起來,退出去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
「平姐」慕子念則羞紅了臉。
她意識到自己還被丁永強摟在懷裏,趕緊推開他站了起來,從沙發上拿起包就朝外走去。
丁永強和淑平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慕子念從淑平身邊經過的時候,還點了點頭,說了聲「對不起」就跑了出去。
「你來做什麼?你這個時候進來做什麼?你不會敲門嗎?」丁永強這才反應過來。
沖淑平怒吼一聲,跑出去追慕子念。
淑平委屈地看向門外,這招誰惹誰了?
她平常不都是這麼進來嗎?什麼時候敲過門兒?
不過她內心也為他們倆擔心起來,這對歡喜冤家,難道就真的是有緣無分了?
她把手中的東西放下,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走到大堂的時候,就遇上了氣急敗壞的丁永強從酒店大門口垂頭喪氣地走進來。
看來沒有追上慕子念。
「大哥,慕小姐呢?」她還是問了一句。
「開着車走了,朝慕氏的方向,大概回慕氏去了。」他無力地說。
他不敢去追,他怕自己開着車在後面追,慕子念會緊張得加速,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太危險了。
「大哥,我去找慕小姐解釋,她大概是看見我才跑的。」淑平有自知之明。
她和丁永強的訂婚宴被渲染得全市皆知,外界卻不知他們最後並沒有訂成婚。
想過去慕子念也一定知道他們訂婚的事兒,不然不會兩次看見淑平都很不自在。
「不!不許去解釋!」丁永強邁着沉重的腳步走向辦公室。
「不解釋慕小姐就會一直誤會下去!」淑平跟在他身後說。
「她有家庭了,有孩子,讓她誤會吧,這樣對她會好一些。」他不想打攪了她的家庭。
「大哥,你可以把她搶回來,她是你的!」淑平跟進辦公室。
「算了,曾經是,已經過去了」他痛苦地癱坐在沙發上。
「這不像你,你應該還是那個屬於你的東西不許別人碰的丁永強才對!」淑平無奈地搖着頭。
他不再說話,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
桌上的電話響了,淑平立即跑過去接起,是舒政打來的。
「平姐,大哥在嗎?」
「他在,你等一下。」
淑平轉頭說:「大哥,舒政來的電話。」
「問他什麼事兒。」他坐在沙發上不想動。
「大哥問你找他什麼事兒?」淑平對着電話問。
「告訴大哥,我等到小兔子了,正在回公司的路上。」舒政說。
「什么小兔子?」淑平不解。
丁永強一聽「小兔子」三個字,頓時睜開了眼睛。
「你告訴大哥,大哥就知道了。」舒政開着車沒法詳細解釋。
「好,就這樣了。」淑平掛了電話,轉過來看向丁永強。
「舒政說什麼?」他問。
「他說幫你找到什么小兔子,正在回公司的路上。」淑平把舒政的話複述了一遍。
丁永強一聽,立即站起來,拿上外套就走。
「大哥,出什麼事兒了?需要我一起去嗎?」她追出去。
「不用,你在這兒盯着就好!」他有也沒回地走了。
他無論處在精神狀態多麼混亂的情況下,只要一聽到正經事,就立即振作起來。
今天來紫金酒店並不是偶然,是花易天把幾張監控視頻截圖發給了他。
他才知道慕子念帶着一個女孩兒進了他的酒店。
為了怕她們兩個壞事兒,他就立即帶着袁曉峰趕了過來。
沒想到,一進酒店,就得知有客人舉報被一個女人莫名其妙地打了。
於是他讓保安在電梯門口等,結果等到的正是慕子念她們。
陳文國被傷到的事兒他自會處理好,他所擔心的是慕子念,他只想她好好的。
要是沒有舒政的電話說找到了那個小胖墩兒,他不會這麼快精神抖擻地趕往公司。
眼下他有一件僅次於慕子念的事兒要做,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對一個小孩兒這麼感興趣。
或許是這個孩子身上有不少和自己相似的地方。
比如他喜歡看軍事新聞,那個小屁孩也喜歡。
他對股市興趣濃厚,他曾自詡中國的巴菲特,那個小屁孩興趣比他更強烈。
還有,那個小屁孩身上有一股他似曾熟悉的氣質。
只是他一時也說不上來,可能這就是緣分吧,而且還是忘年交的緣分。
只不過這忘年交也「忘」得跨度太大了些。
回到公司,到了樓上一出電梯,遠遠的就聽見一陣小孩兒的歡快笑聲。
受這笑聲的影響,他的心情頓時好了一半兒。
走進辦公室,只見那個小胖墩兒正在手舞足蹈地站在沙發上比劃着什麼。
「咳咳」他怕突然出現會嚇着這孩子,故意輕聲乾咳了一句。
「咦,叔叔回來了?叔叔你看我的槍。」他正舉着一把仿ak47的玩具槍。
「你怎麼喜歡這玩意兒?誰買給你的?」他隨口問道。
「是舒叔叔買給我的,他說只要我跟他到您這兒來玩兒,就給我買槍。」小胖墩兒得以地說。
「叔『叔叔叔』?」丁永強聽着感覺好彆扭。
「就是帶我來的那位叔叔,他說他姓舒,我就叫他『舒叔叔』了。」小胖墩兒奶聲奶氣地說。
「額你可以叫他『政叔叔』,這樣好聽些。」他有強迫症。
「好。」小胖墩兒出奇的乖。
「政叔叔呢?」他見就孩子一個人在這兒玩。
「政叔叔被人叫出去了,說一會兒就回來,叫我自己先玩兒,叔叔,你叫我來有事兒?」孩子一副小大人樣兒。
「沒事兒,就是覺得你可愛,叫你來陪我玩。」說出這話,他覺得自己瘋了。
「小傢伙,你爸爸媽媽是做什麼工作的?」丁永強拉着他坐了下來。
「我沒有爸爸」一臉甜笑的小胖墩兒笑容消失,低下了頭。
丁永強心裏很不是滋味兒,想起來了,上回他好像說過家裏只有媽媽,真不該揭孩子的傷疤。
「對不起了孩子,叔叔不是故意的,那你媽媽是做什麼工作的呢?」丁永強趕緊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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