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什麼?有什麼可商量的?」
許靈瞪着一雙無神的大眼睛質問睿一。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是,你這關係到你的身體……」
「丁先生,你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可是這件事兒我想自己作主好嗎?」
許靈近乎哀求地說。
睿一看着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的確,許靈這麼想、這麼做並沒有錯。
可是,在睿一看來,一個在肚子裏已經成型的胎兒,那就是人吶。
套用一句最世俗的話:孩子是無辜的。
「許小姐,你誤會了,我不阻攔你,但是這事兒你得聽醫生的,現在主要是治療你身上的病,孩子的事等你身體恢復了再說。」
睿一隻能這麼說,他怕說得太多刺激到她。
「丁先生,你是男人,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現在是全世界的一個笑話你懂嗎?」
許靈的淚水跟流不盡似的流下來。
「我留着它做什麼?時刻提醒自己那段恥辱和痛嗎?」
「想想那些壞蛋,能有什麼好基因,生出來不是害人害己嗎?」
「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不想背着這份恥辱過一輩子!」
睿一聽完,沉默了。
她說得對,一個女孩兒能考慮得這麼深遠。
反倒是他想得太幼稚了。
「許小姐,我改變主意了,不攔你也不勸你,只是請你暫時先配合醫生的治療,等醫生為你安排做手術可以嗎?」
「可以!」許靈很快就回答。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就在外面兒,有什麼事叫我們一聲。」
「丁先生,你們為什麼不問是誰……」
「我們會知道的,你現在必須好好休息!」
睿一說完,轉身走出病房。
他不問,是因為等許靈身體恢復之後,警方要找她做筆錄。
到時候她得回答警方的所有問題,那將是揭她一次傷疤。
所以,睿一現在不願意去問,儘管他很想證實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到底是不是凌英傑。
但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問她,讓她多經歷一次痛苦。
「丁先生,怎麼樣?靈靈說了什麼?」許小剛見他出來忙上前問。
「她不想要肚子裏的餓孩子。」睿一回答。
「真是好孩子,是不能要,這個決定是對的!」許小剛怒火上升。
「丁先生,靈靈有沒有說到底是誰的?」許小毅也問。
睿一搖了搖頭,許家兄弟明白了,他沒有問。
「我不問,也不想問。」睿一輕聲說。
「除了凌英傑還能有誰?」王三突然說。
他太了解凌英傑了。
「丁先生……」兩名警察從隔壁許正崇的病房出來。
「辛苦辛苦,你們就做好了?」睿一忙問。
「做好了,許先生講得比較詳細,對這個案件很有幫助。」一名警察說。
「現在能進去嗎?」另一名警察指了指許靈病房的門兒。
「……要不,能過一個小時嗎?」睿一有些為難地問。
許靈剛才好不容易睡着了,如果這個時候進去,肯定得吵醒她。
她現在很虛弱,沒有好好的休息身體更加恢復得慢。
「行,那我們就再等一個小時過來。」
警察走了,是上樓去了。
樓上院長特意騰了一間辦公室出來給警方辦這案子用。
睿一也安排了幾名保鏢守在許家父女的病房門口。
他和王三走進許正崇的病房。
沙蕾見他們進來,忙起身招呼。
睿一看了她一眼,覺得很奇怪,女兒懷孕,身體差不說,情緒也反覆無常最需要母親安慰。
而沙蕾似乎大多數時間都在許正崇的病房,好像是故意避着許靈似的。
「丁先生,要我迴避嗎?」
沙蕾見丁睿一看自己,忙問。
「沙蕾女士不去陪陪許靈小姐?」睿一問。
「……哦,我我這就過去……」沙蕾愣了一下,尷尬地說。
見沙蕾走了,丁睿一才招呼王三各搬了一把椅子坐下。
許正崇的鼻子裏插着兩根管子,手上也插了兩根針,床頭上方吊着五六個藥水瓶。
他微睜着眼看着他們,嘴皮子想動。
「許先生,你剛做完筆錄,好好休息一會兒,先別說話了,我們只是來坐會兒。」睿一連忙安慰他。
他眨了幾下眼睛,算是點頭了。
見他以眨眼來代替,睿一想出一個辦法。
「許先生,我和王三提問,如果是對的,你就眨眼,如果是錯的,你就張嘴,行嗎?」
許正崇又眨了眨眼。
「許靈小姐是在囚禁地下室後被人……還是在之前就已經……」
真到問出口的時候,睿一反倒尷尬起來。
許正崇沒有眨眼,也沒有張嘴,只是強睜着雙眼看向睿一。
「哦,怪我沒有分開問。」睿一明白了。
他重新問:「許小姐是在囚禁地下室後被強|暴的嗎?」
許正崇眨了眨眼。
見他眨眼,那後半句的問題就不需要問了,不是在地下室那就是在囚禁之前。
他和王三對視了一眼,猜到了答案。
「凌……凌……」許正崇微微張着嘴,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占許小姐便宜的人是凌英傑?」睿一問。
儘管已經猜到是他,但是沒有得到許家父女的證實的,他都不會輕易確定。
許正崇的臉頓時痛苦地皺着,雙眼含着淚水,眼睛拼命地眨了眨。
這意思就是告訴睿一他們,正是凌英傑!
「這個牲口!」王三氣憤地啐了一口在地上。
睿一心裏特別難過,豈止是牲口,凌英傑的女兒沐瑾瑜都比許靈要大幾歲。
他怎麼就對一個女兒一般的人下得去手?
其他的問題睿一也就沒有再問,有些事情他無勸問。
劉警官已經派了人到d市去監控凌英傑。
相信近兩天內會有結果。
許家父女被救出來的消息全部封鎖,不傳一絲絲的風聲到d市去。
d市凌英傑的公司里,冷冷清清的。
許凌凌走出電梯朝凌英傑的辦公室去,經過其他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她特意看幾眼,都沒有人。
她覺得奇怪,雖說公司效益的確不如以前。
但是也不至於連員工都跑光了。
她帶着疑惑匆匆走進父親的辦公室。
門沒關,裏面只有父親一個人正在看着窗外。
「爸,今天怎麼員工都沒來上班嗎?」她走進去輕聲問。
「上班?哈哈,女兒呀,你是又糊塗了吧?」凌英傑轉過身和藹地對她說。
「啊?」許凌凌還不明白。
「今天是周末,他們都在家休息呢。」凌英傑這才說出來。
「爸,我想他們不是因周末不周末的,而是他們真的都要走了!」許凌凌着急起來。
凌英傑大驚,問:「你怎麼知道?誰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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