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一滿臉尷尬、無聲地接過首飾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拿着戒指看了又看。
老氣嗎?
這不正是女孩兒們朝思暮想的鴿子蛋嗎?
到了雲朵這兒倒成了暴發戶戴的了。
雲朵還真是比其他女孩兒特殊,一點兒也不物質。
睿一心裏更加欣賞她了。
原本設計好的一場浪漫求婚,就這麼以「暴發戶」終結了。
從雲朵房裏出來,等電梯的時候,睿一的手伸進褲兜把首飾盒拿了出來。
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這枚戒指不順眼。
他心裏嘆息一聲,隨手把戒指扔進了垃圾桶里,走進電梯下樓。
睿一所不知道的是,在電梯關上門不久,有人走到垃圾桶旁撿走了那個首飾盒。
他下了樓,站在酒店的大門口朝外面望去,內心長嘆一聲。
這可是自己第一次正式的為女孩兒準備的求婚戒指,心中策劃的那個浪漫的儀式都還沒有開始實施。
沒想到就這麼夭折了。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看來自己還是太着急了,幸好沒有把雲朵給嚇跑。
慢慢來吧丁睿一,不着急,他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睿一!」
他轉過身去,見是雲顥塵過來了。
立即把失落的情緒收起來,換上笑臉:「雲叔好!」
「你怎麼站在這兒呀?你的房間安排好了嗎?」雲顥塵和藹地問。
「都安排好了...」他回答。
「那就好,我要上去看看朵朵,你要不要一起上去?」
「不了雲叔,我已經去看了朵朵了。」
「哦,那我先上去啦。」雲顥塵指了指樓上。
「雲叔慢走。」睿一禮貌地說。
看着雲顥塵走進電梯,睿一的內心更加複雜和不安起來。
他走出酒店,慢慢地朝着沙灘走去,那裏有他上回建造的城堡,雖然只建造了一半兒,但那可是他為雲朵而建的。
走到海邊,有不少孩子在沙灘上用腳丫子畫着畫。
他從孩子們身邊經過,走向建造城堡的地方。
「快快快,新娘子來啦!」一聲童稚的呼喊。
一群孩子撲撲撲地踩着細沙朝前面跑,睿一情不自禁地加快腳步追着他們走去。
只見在他建造的城堡大門前,站着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兒,他們手挽着手並排站着。
在他們的旁邊有一個男孩手中拿着什麼在念着,這孩子大概是充當司儀。
周圍站了不少笑嘻嘻的孩子們,笑着鬧着跳着。
原來是一群孩子在過家家。
睿一受了他們的感染,站在城堡的附近安靜地看着他們玩兒。
頭腦中幻想自己有一天也這麼挽着自己的新娘,站在城堡門前迎接來賓。
「睿一,睿一!」丁永強在他身後大喊。
睿一轉過身去,見父親一臉擔心地朝他跑來。
「怎麼了爸?」他見父親這副神情,以為出什麼事兒了。
「我到處找你呢,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丁永強站在兒子面前關切地問。
「老爸我沒事兒,我在這兒看海呢。」他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搪塞。
「你就別瞞你爸了,走,咱們邊走邊聊。」丁永強把手搭在兒子的肩膀上,一起朝酒店方向走去。
原來,丁永強趕到酒店的時候,比沒有他想像中的睿一向雲朵求婚成功。
而是雲朵一臉茫然,說睿一送了花給她之後就走了。
看得出雲朵對睿一併沒有強烈的好感,也沒有提到睿一向她求婚的事兒,連雲顥塵也幫着說不知道睿一去了哪裏。
丁永強下樓後,門口的保安告訴他,丁睿一失魂落魄地朝海邊走了。
他一急,就跑來海灘找了。
「老爸,您別為我擔心,您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睿一張開雙手露出笑容。
丁永強看出兒子這是裝的,那笑容都不夠自然。
「睿一,是不是雲朵拒絕了你的求婚?」丁永強問。
「算是吧,也不算拒絕,是我自己發現雲朵並不知道我喜歡她,而她也還沒有喜歡上我,所以,是我臨時取消了求婚。」睿一既幫雲朵開脫,也是在為自己解釋。
「唉...是爸爸想得不周到,以為只要你有心,雲朵是會答應的。」丁永強一輩子對任何事都太有信心了。
「爸,走吧,這事兒不怪您。」睿一扶着父親走回酒店。
晚宴是顧標為他們兩對父女、父子舉辦的,同時還請來了歐陽樂和華山、應榮三位醫學研究人員。
「睿一,有沒有信心在今晚這種場合向雲朵求婚?」丁永強附在兒子耳朵旁小聲說。
「不不,老爸,這事兒您別操心了,我自己會安排。」睿一無奈地說。
他覺得,自己的這個老爸越來越像媽媽了。
什麼大事小情都要橫插一腳,他想保護子女,可是子女已經長大了,不在需要他的呵護。
這點兒最讓他感到傷心和失落。
晚宴中,歐陽樂和華山在和顧標、丁永強、雲顥塵等人喝酒。
華山直盯着打扮得青春靚麗的雲朵看。
看得丁睿一內心火冒三丈,但又不好在這種場合發作。
他只能繼續裝作漫不經心地模樣,自己拼命地灌酒。
坐在他旁邊的應榮則悶悶不樂,一下都沒有抬頭,就連喝酒吃東西也是低頭完成的。
「睿一哥哥,這兒有點兒熱,你陪我出去吹吹海風吧!」雲朵起身走到他身邊低聲問。
「什麼?」睿一突然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到底走不走嘛?」雲朵急得連聲撒嬌。
「走?哦好好,咱們走!」睿一低頭和丁永強交代了一句。
倆人手挽手朝宴會大廳的大門口走去。
華山的眼睛都看得發直。
那個女孩兒躺在太空艙里的時候,自己怎麼就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呢?
如果早想到,那他完全可以先下手我強。
那麼,此刻陪着雲朵去看海的男人就不是丁睿一,而是他。
見丁睿一和雲朵已經走出了宴會廳的門,華山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朝在座的眾人道歉,然後也匆匆離開。
睿一和雲朵一走到樓下,雲朵就立即甩開了他的手。
她紅着臉說:「真是對不起!我剛才...你也應該明白的對吧?」
「雲朵,你說什麼?什麼事我應該明白?」睿一茫然地問。
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難猜,他一直以為自己能看懂女人,可是今天他徹底明白了,女人是世界上最難懂的高級動物。
「哎呀...睿一哥哥那我答應你,現在就陪你去看海吧!」
正當睿一要解釋的時候,雲朵突然緊緊地挽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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