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顥塵,到你了。」
他們走完了花園,看到了別墅的燈光,丁永強停了下來。
「怎麼了?」雲顥塵走過去問。
「現在宅子裏你比我們誰都更熟悉,你帶路吧。」他站到一邊兒。
「行,大家跟着我就好了。」雲顥塵連忙應承。
他帶着大家悄悄往黎佩珊說的密室走。
他知道自家老宅有兩處密室,一處是爺爺用來關不聽話的下人的,那就是地下室。
還有一處就是一樓的一間密室,那不是用來關人。
裏面裝潢得富麗堂皇的,如果還是原樣的話,不知道的人在裏面會以為到了王宮。
黎佩珊說是關在一樓的密室,那就是裝修奢華的那間了。
雖然雲家老宅那麼多年沒有人居住。
但是由於一直有一位管家在管理,院落和所有的建築物倒是和從前一樣。
加上後來凌英傑通過非法渠道買下這座宅子之後,又重新修繕了一番,倒有了當年雲家的模樣。
「到了嗎?」丁永強有些不耐煩了。
「快到了,就在前面兒。」雲顥塵輕聲說。
「睿一,你手裏提着什麼?」丁永強眼尖,瞅着睿一手裏的東西問。
睿一把手中的袋子朝身後藏,說:「沒什麼,只是一件衣服。」
「衣服你不放在車上做什麼?拿在手上添累贅嘛。」丁永強斥責着兒子。
睿一輕笑了笑,沒有再解釋,兩位長輩也沒有再問。
大家輕手輕腳地摸到了一樓的密室門口。
「確定朵朵是關在這兒?」丁永強又問。
「大概是吧,先開了門再說。」這會兒換雲顥塵來催促他。
雲顥塵知道丁永強會開鎖,這是他當年在特種兵部隊自己搗鼓出來的,從此任何鎖都難不倒他。
丁永強繃着臉,查看了鎖一番。
「這鎖有點兒難。」他毫不隱瞞地說。
「別急,這鎖沒換,還是當年我爺爺的那把,我想想。」雲顥塵蹲下來看。
其他的幾個人到走廊的兩邊去守着。
睿一走到樓梯上去守候,萬一樓上有人下來,他好第一時間阻止。
十幾分鐘後,鎖還沒有開。
李洲走過來,擔心地問:「大哥,會不會朵朵並不在裏面呀?」
他覺得如果在裏面的話,門外的開鎖聲她應該能聽見吧?
就算門外的聲音她聽不到,那她自己在裏面也會有點兒動靜傳出來吧?
「不可能。」雲顥塵說。
「那怎麼裏面這麼安靜?」李洲說出自己的擔憂。
「這密室,之所以叫做密室,隔音自然也是一流的,怎麼可能互相聽得見?」丁永強邊對着鎖上的字母和數字,邊說。
李洲聽了,也覺得有道理。
鎖終於開了,咔嚓一聲,聲音還不小,好在沒有驚動別墅內的其他人。
但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的雲朵聽見了。
她睜開,見門口有幾條黑影,她並不覺得奇怪。
每天都有人進來這兒嘲諷她、罵她、羞辱她。
真沒想到,現在連半夜都不放過了。
雲朵提高了警惕,半夜會進來的未必是那個女人,說不定是哪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她抓着旁邊的一塊硯台,這是她白天在角落的架子上發現的。
當時無聊,就拿過來把玩,想着這有可能是古董,現在誰還有這麼精緻的雕龍硯台呀。
沒想到這時候派上用場了。
要是進來的是男人,想對她圖謀不軌,她就用這硯台砸過去。
這塊硯台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怎麼着也能砸破對方的頭。
「朵朵...朵朵...」雲顥塵輕輕地呼喚着女兒。
雲朵一聽,這壓低的聲音不是父親的嗎?難道是他來了?
她內心激動起來,也小聲回應:「是爸爸嗎?」
雲顥塵頓時高興起來,聲音大了一些:「丁永強,你看,我就說我閨女在這兒嘛。」
丁永強也很高興,最高興的還是丁睿一,他不顧光線不好,朝朵朵的聲音來源處奔過去。
他們不敢開燈,只能就着門外的夜色隱約看見雲朵的位置。
「朵朵,我來了。」
睿一輕聲喊着,慢慢朝她身邊靠去。
「睿一哥哥,你也來了...」
雲朵的眼淚掉了下來。
大家終於來救自己了,她終於可以出去了。
睿一走到她的身邊,雙手摟住她,貼着她的耳朵小聲說:「別怕,我來了,不怕啊...」
他不想讓兩位長輩聽到他在關心雲朵。
他的一隻手無意中碰得到了她的頭頂,雲朵頓時往後一縮,捂着嘴沒敢驚叫起來。
睿一連忙收回手,他明白了,雲朵不想讓人知道她的頭髮被剃了,她不想讓人看到她狼狽的窘相。
他慶幸自己在聽到黎佩珊的話之後去買了假髮頭套來。
雲顥塵和丁永強也走了過來,雲顥塵激動地伸手想要摟抱女兒。
「爸,您先別過來...」雲朵矛盾極了。
她不敢說出自己的頭髮被人剃了,她怕自己會尷尬,怕父親會傷心。
雲顥塵的手摸到睿一正在悉悉梭梭地拿袋子裏的東西。
「雲叔,是我了,您等會兒。」睿一小聲說。
雲顥塵把手縮回去,和丁永強站在一旁不知道他們倆孩子要做什麼。
睿一很快把袋子裏的假髮頭套取了出來,抹黑整理了一下,套到了雲朵的頭上。
「睿一哥哥...」
雲朵輕聲叫道。
一開始她感覺到他拿了什麼往自己頭頂套來,還嚇了一跳。
連忙伸手摸向頭頂,摸到是一頂假髮。
她頓時哽咽起來,內心萬分感動。
「別難過,咱們很快就回家了。」睿一抱住她輕輕安慰。
「睿一,朵朵受傷沒有?」雲顥塵焦急地問。
「爸,我沒有受傷。」雲朵連忙回答。
「朵朵,那你可以站起來嗎?」丁永強也問。
「丁伯伯也來了...」朵朵再也控制不住地輕聲哭泣起來。
真沒想到,這麼多的人來救自己。
丁睿一彎下腰,正要抱起朵朵。
她連忙退縮,雙手推他:「睿一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她不習慣男人這麼親熱地對自己,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老闆。
雖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但是她總感覺怪彆扭的。
「朵朵乖,來,你在這兒呆久了,手腳發麻沒有辦法走,我抱你出去。」
睿一為自己對她的關心找了個合理的藉口。
「大哥,好了沒有?」李洲跑了進來。
「好了,就走,怎麼了?」丁永強冷靜地問。
李洲着急地說:「不好了,前面有人過來,我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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