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你直說!」
凌英傑惱怒地看向吞吞吐吐的助理。
「可是,所有的醫院都沒有慕小姐這個人的住院記錄。」文賓小心地說。
「什麼?沒有慕子念的住院記錄?那是什麼意思?她死了?」凌英傑有些後悔起來。
他後悔慕子念在家的這十天,他為什麼不趁熱打鐵一口氣把她追到手。
想當初,慕子念是多麼的迷戀他。
只要他隨便朝她拋個媚眼,她就能樂一整天。
她做夢都想嫁給他。
而他的心裏則放着尤佩鈴。
在進慕氏公司之前,他和尤佩鈴就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戀人。
進入慕氏之後,由於慕駿良賞識他的才能,一路破格提拔,並時刻透露出有意栽培他的意思。
凌英傑的心理開始膨脹起來,開始幻想着過上流階層的生活。
於是,天生就心術不正的他,回去和戀人尤佩鈴密謀。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尤佩鈴和他一拍即合。
在慕氏的年終宴會上,凌英傑把尤佩鈴介紹給了喪妻好幾年的慕駿良。
慕駿良從此對凌英傑更加信任,並且有想過將來把自己的寶貝閨女嫁給他。
這樣,也算是找到一位優秀的繼承人了。
女兒是個商業盲,只喜歡畫畫,不喜歡管理公司。
如果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凌英傑,將來自己的公司就不愁無人接手。
大概因為後媽對父親和自己好的原因。
慕子念也連帶着對後媽的這位遠房親戚凌英傑有了好感。
漸漸地,在他的花言巧語之下,他成了慕子念的初戀。
凌英傑最恨的一點兒就是,如果不是忌憚尤佩鈴、不是和尤佩鈴有約在先只許勾搭慕子念,不許碰慕子念。
那麼,慕子念早就成了他手心裏的菜。
何至於等到現在她出車禍了,生死未知的情況下,才在這兒後悔沒有先把她和這棟大樓弄到手?
他知道尤佩鈴一直緊盯着他,不讓他和慕子念有實質性的發展。
無非就是因為女人間的一種嫉妒而已,她在吃慕子念的醋。
尤佩鈴怕凌英傑和慕子念一旦發生點兒什麼關係,自己就有可能被凌英傑甩了。
這才是他和慕子念「戀愛」三年,卻沒能碰她一根手指頭的原因。
「凌總,接下去怎麼辦?」文賓見凌英傑沉默半天,又問。
「你去殯儀館查查,慕子念是不是死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凌英傑雙手用力把額頭的劉海往頭頂攏。
假如慕子念真的死了,他也要想辦法得到慕子念的指紋印。
「好,我這就去。」文賓慌忙轉身就走。
再呆下去自己就成了他的出氣筒。
「慢着!」凌英傑突然又喊住他。
「凌總,您還有事兒?」文賓緊張地轉身。
「這事兒先別讓公司的人知道。」凌英傑說完,這才揮手讓他離開。
在交警大隊的停車場內。
花易天和舒政站在一白一紅兩堆廢鐵前嘆息。
「難怪大哥中途又返回來換走了鄭律師這輛車,原來是趕去英雄救美呀!嘖嘖嘖」花易天無不為面前的車惋惜。
他實在太心疼這兩輛豪車了。
「你什麼意思?大哥為什麼換車?」舒政一時沒有明白。
因為事發時他不在旁。
「你想啊,慕小姐這部是法拉利跑車,當時的速度是40。」
「如果用她這跑車去撞大哥的路虎,那還不跟鏟車一樣,把大哥的車鏟上天啊?」
「也就大哥那腦瓜子好使,換作任何人當時急昏了頭要去救人,都不可能那麼冷靜考慮到這個問題。」
「那麼後果就嚴重大了,估計新聞頭條就是『攬勝被法拉利追尾鏟上天』。」
花易天無不後怕、又無不佩服地說。
「你說什麼鏟車?什麼飛上天?大哥的攬勝多重你不知道嗎?」舒政壓根沒明白。
「這種情況下跟車多重沒有關係,路虎高啊,法拉利跑車多矮,那倆急速相撞,矮的那輛就成了鏟車,前面高的那輛必翻飛了無疑!」花易天得意地說。
「哦,這就是大哥換鄭律師車的原因?」舒政似乎明白了。
「我說呢,還以為大哥心疼自己的車,故意開別人車去救美。」
倆人正說着,鄭律師也來了。
他走到自己那堆白色的廢鐵面前默哀了幾秒。
「你們丁總講究,剛剛奔馳4s店來電話了,讓我去提車,好傢夥,我那車才多少錢?丁總一口氣賠我翻倍價格的車!」鄭律師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鄭律師,我大哥為人一向大方仗義,你好好依法辦事兒,大哥虧待不了你!」花易天拍拍鄭律師的肩膀說。
他故意把「依法辦事」幾個字說得很重。
鄭律師是明白人,他是全國最有名的大律師,此刻也被丁永強的救人之舉感動了。
他所接手的正是慕駿良的案子,原本他不想接,這回他主動接下了。
「鄭律師,你就放心接下這個案子。」
「我大哥從來不干違法亂紀之事,只要是他在過問的事,一定是有隱情的。」
「你不要有任何顧慮,我們絕不讓你干違反任何原則的事兒。」
舒政也對鄭律師燒把柴,讓他放心去辦。
「是是是,我手頭上查到資料我也認真看過了,這個慕駿良的確是個冤大頭,我一定盡力。」鄭律師連聲說。
「我們大哥給您三個月時間,他要在三個月內把慕家的事兒做好,鄭律師,就全看你了。」花易天也說。
「花助理,我想請問一下,你們丁總到底是個什麼人呀?」鄭律師滿臉疑惑。
「你不是見過他本人嗎?他就是那樣的人。」花易天不願多說。
「對呀,鄭律師,你還見過我大哥本人,可見他對慕家的案子很重視,多少人連我大哥的面都沒有見過呢,只知道其人,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舒政替他解惑。
雖然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是鄭律師還是滿臉懵得很。
「咱們走吧,這地兒全是鏽鐵味兒。」花易天把一片車門踢到一邊。
「花花,你手機響了。」舒政小聲提醒他。
花易天拿出手機接聽,剛聽第一句,臉色就變了。
「好好,我和舒政都在,我們馬上就過去!」他的聲音也變了。
「怎麼了?花花?」舒政連忙問。
掛掉電話,花易天沖向不遠處的車:「快跟上!要出大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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