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見他這樣,心裏也一愣。
但隨即又表現得一臉平靜,畢竟主人的事兒她無權干涉。
「是,她還問您是否在國外生活過?她在法國居住了二十多年,在那兒也沒有仇人。」
阿香繼續轉述張雅意的話。
「她在法國居住二十多年?」男人更加驚詫。
據他所知,這個女人一直在星市,哪兒也沒去,而且他也查過,她從來沒有任何出境記錄。
她怎麼可能在法國居住了二十多年?
難道是自己的消息有誤?
或是她家大業大,出國只乘坐私人飛機?
這也不對呀。
他立即站了起來,對阿香說了一句「跟我上去看看」,就朝樓上走去。
阿香不知道出什麼事了,自己就是轉述了幾句話而已。
她嚇得趕緊跟上去。
男人走到主臥門口,從衣服兜里掏出一隻大口罩戴上,直接推開房門進去。
張雅意正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色,想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聽見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她迅速轉身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戴着大口罩的男人站在門口,目光凌厲地看向她。
她並沒有膽怯,勇敢地迎向那目光。
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這雙眼睛無比陌生,這兩道眼神也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想想當年自己跟一隻金絲鳥似的被雲顥塵養着,只為了利用她像慕子念相似的長相打擊丁永強。
從來不讓她接觸任何外人,在星市她幾乎不認識幾個人。
她敢肯定,門口這個男人自己百分百不認識。
「你你是誰?」張雅意還是有些緊張。
男人一聽她的聲音,目光除了失落,更多的是氣憤。
「你是誰?你怎麼有着和她一樣的臉?」他幾乎是憤怒地朝她吼。
「什麼?」張雅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到底是誰?」男人冷漠地看着她問。
「我?我叫張雅意,我想我和先生你並不認識吧?」張雅意也冷靜了下來。
她心中有些明白了,這個男人綁架錯了對象。
「張雅意?你我確實不認識,不過,我想問一問,你怎麼會長這張臉?」他皺起了眉頭。
本來上次在門外看到她時,覺得確實有些變化,當時還以為是因為歲月的原因。
畢竟都已經二十多年了,誰在四五十歲的時候還能跟二十歲一個模樣?
真沒想到竟然是找錯了人。
可是自己明明看着慕子念進酒店,才讓文虎進去引慕子念出來上車的。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帶回來的竟然是個冒牌貨?
難不成丁永強已經強大到為了不讓人算計慕子念,替她找了替身?
「我我一直是這張臉,請問有什麼不可以嗎?」張雅意也生氣了。
既然知道綁架錯了,不是應該在第一時間把自己放了嗎?
還糾結這些做什麼?她長什麼樣跟陌生人有關係嗎?
「我再問你一句,你跟慕子念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會和她長得這麼像?」男人陰沉地問。
「好吧,我也不怕對你實話實說,當年我仰慕慕小姐的美貌,照着她的樣子整的,可以嗎?」她冷冷地說。
「不可以!這張臉只有她能獨有!」沒想到話音一落,男人就咆哮起來。
嚇得張雅意連連退到角落,生怕這個男人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兒來。
「你放心,我不會碰你,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才值得我碰!」他頹然地把手垂了下去。
雖然他戴着口罩,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張雅意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十足的疲憊和失望。
她突然有些同情起這個男人來,這是受過情傷的目光?
她當年也有過這樣的狀態,只不過後來因為懷着孩子被送出了國,漸漸的因為孩子也就釋然了。
「你是誰?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她好心地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的人是慕子念,我明明看到她進了酒店,為什麼出來的會是你?」
他陰險地盯着她質問。
「慕小姐到了酒店?」她問。
想來應該是自己和女兒去洗手間的時間,慕子念進酒店了。
原來中間造成了這麼大的誤會。
男人沒有回答她,轉身看向門口,阿香正站在那裏。
「老闆,有什麼吩咐嗎?」她恭敬地問。
「暫時沒有了,你先下去吧,我跟這位太太談談。」男人似乎很疲倦。
「是。」阿香下去了。
男人在椅子上坐下,盯着張雅意很久,才說:「你以前就認識子念?」
「不,其實最初我並不認識她,後來無意中見過她的照片我才知道她是誰,後來我就照着她的面容整了。」
她沒有說是雲顥塵要她整的。
「整成子念這樣有什麼目的?你是喜歡丁永強吧?」男人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不不,不是那樣,我那時候並不認識丁總。」她連忙解釋。
她說的是事實,要不是因為雲顥塵喜歡慕子念,她連丁永強是誰都不知道。
「那好,那你談談你自己吧,介紹介紹你自己。」他看向她。
張雅意心中萬分不情願,可是在這中情況下她不能激怒這個綁架他的人。
她知道和對方反着干會是什麼結果,這種人是不會手軟的。
於是,她把自己曾經在星市的情況、和後來丁永強幫助她出國產子的事兒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
說完後,臥室里安靜了下來。
男人低頭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雅意則忐忑不安地看着這個男人,生怕他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決定。
「你想回去嗎?」他問。
「什麼?」
「如果你想回去,那麼我們做筆交易吧。」
「什麼交易?」
她着急回去見自己的一雙兒女,她失蹤了,他們一定急壞了。
「你不許告訴任何人這座別墅的事兒,更不許告訴丁永強是我把你帶來了。」
「你回去之後,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保證你在星市不會有任何的事。」
「你要知道,丁永強對慕子念的寵愛超過對任何人,甚至超過愛他自己。」
「你如果不聽我的話,我就直接告訴丁永強,你是我的人,你回國是為了來害慕子念。」
說到這裏,男人停頓了下來,鼻孔里似乎還冷哼了一聲。
那雙鷹隼似的雙眼,看得張雅意心裏直發毛。
「那你是想讓我做什麼?」她緊張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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