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離婚了。」
丁永強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慕子念一聽,驚訝地大張着嘴,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她離離婚了?」
雖然已經預料到是這種結果,但慕子念還是覺得特別震驚。
她從小受母親傳統思想的影響,認定一個女人要麼不嫁,要嫁就一定要夫妻白頭到老。
中途誰也不能丟下誰,誰也不許背叛誰。
周娜的情況是比較特殊,但是會落到離婚的下場,跟周娜自己一步走錯不無關係。
「老婆,你看書吧,我先洗好再出來陪你聊天。」他後悔地說。
他沒想到慕子念對周娜的事會上心,早知道會無形中給她增加煩惱,他就不說這些了。
子念沒有回應,他趕緊走進浴室去洗。
不知道為什麼,她靠在床頭再也看不進去書。
她在想着周娜離婚後該怎麼辦?
她來自農村,娘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可是在城裏她怎麼過日子?
由於和星仔結婚後被星仔當皇后娘娘般寵着,她這些年沒有任何謀生的技能。
除了會熨燙衣服伺候家人、會做家務會做飯菜之外,別無所長。
她留在城裏還能做什麼?
子念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人。
只是,她也不知道這個人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猶豫再三之後,她還是決定告訴他這件事兒。
她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給舒政發出了一條信息。
舒政正和袁曉峰他們幾個在百樂坊娛樂城喝酒。
雖然這裏和帝星夜總會已經不需要他們像當年那樣每天過來看場子,但是他們還是喜歡在晚上沒事的時候幾個人聚在這裏喝喝酒,放鬆放鬆。
幾個人進包房坐下沒多久,舒政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屏幕就亮了。
他拿起手機,見是慕子念發來的,點開看後臉色變了。
「哥幾個,你們喝着,我有點兒急事出去一趟!」他急忙起身朝外就走。
「什麼玩意兒?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們叫來喝酒,這酒剛開你就走,你什麼意思?」花易天在門口攔住他。
「花,大事兒,沒大事兒我也不至於這個時候走,我先去一趟,回來得早我一定過來。」他推開花易天。
「那要不要弟兄們一起去幫忙啊?」花易天衝着他的背影喊。
「不用了!」他揚了揚手,走了。
一路上沒有其他車,寬大的國道上就他一輛車在飛馳。
平時要走將近四十分鐘的路程,今天半個小時不到他就到了。
車在湘園的門口停了下來,他不敢按喇叭,也不敢按大門的門鈴兒。
他怕這個時候吵着湘園的人,大哥會把他扔進山里餵野狗。
丁永強剛上床,一向跟軍犬一樣有着敏銳感官的他,立即坐了起來。
「你怎麼了?」慕子念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坐起。
「好像有人來了!」他輕聲說。
「有人進了咱們別墅?」子念不由得緊張起來。
「老婆,別害怕,有我呢。」他這才想起自己妻子膽子小。
「對,我不怕,咱們家有保鏢呢。」子念自己安慰自己。
「我去陽台看看。」他下了床了。
沒有開燈,借着月光悄悄走到了陽台上。
三樓的陽台可以看見湘園外的遠景,四周都靜悄悄的,樓下也沒有任何動靜。
但是他不相信會是自己的錯覺,更不相信那只是風吹草動的聲音。
他走進臥室,摸到衣櫃門,打開衣櫃取出一套運動休閒套裝穿上。
「永強,你要出去嗎?」慕子念小聲問。
「我不出去,我先看看,我會陪着你。」他坐到床邊安撫她。
耳邊似乎又聽見了什麼聲響,那是極細微的聲音,仿佛一隻壁虎從天花板爬過的聲音。
他幫慕子念蓋上被子,低聲在她耳邊說:「老婆,別怕,咱們家有保鏢呢,你還有我在身邊保護你,沒什麼事,有可能是後山的小動物跑進圍牆內來了。」
一長串的安慰,黑暗中慕子念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又輕手輕腳地走向陽台。
他蹲在陽台上,側着耳朵仔細聽起來。
果然,確實有一種非常輕微的聲音,似乎就在自己的右邊不遠處。
他透過陽台的欄杆朝下看去,只見對面有個人彎着腰在圍牆上慢慢地走。
看得出是剛翻上圍牆的,似乎還不只一個人,那人頭探向圍牆外面在看着什麼。
很快,又一條黑影翻上了牆頭。
丁永強貓着腰走進臥室,把陽台的門鎖死,並拉上窗簾。
然後走到床邊對慕子念說:「念念,有朋友來訪,我去見見,你先睡。」
「永強,是誰來了?」子念聽說是他的朋友來了,也坐了起來。
「你躺下去,安心睡,我很快就上來。」他把她扶着躺好。
出了臥室,他按下了門口牆上的紅色按鈕。
這種按鈕在這棟別墅的幾個主人房裏和房門口的牆上都有。
這是為了防止有外人進了別墅時好報警用的。
這些按鈕隨便按下哪一個,幾名保鏢的房裏和湘園的保安室里的警報器就會震動。
這些警報器不會發出聲音,這是防止被偷襲進來的人知道裏面的人發現了他們。
但是安裝這些警報器的房裏會有震動系統,夜晚連接在床上,警報器一旦被按下,保鏢床頭的接收器就會震動起來。
而保安室的監控屏幕上就會變換着藍光不斷地閃爍。
保鏢們就會知道有不明情況發生。
丁永強之所以沒有按臥室的紅色按鈕,就是不想讓慕子念知道有人進來了。
住在三樓樓梯口一間房裏的張天明第一個出來。
「先生,有人進來了。」他也早就發現了有人翻牆進來。
「走,看看去!」丁永強快步下樓,張天明緊跟在後。
樓下的幾名保鏢也分別從二樓和一樓的房裏出來。
「先生,從監控視頻中看出,大門外還停了一輛車,就停在大門的正中間。」一名保鏢小聲匯報。
「什麼車?」丁永強一愣。
他沒有想到,這幫人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把車開到大門口來。
大門口亮着大燈,誰這麼大膽敢這麼上門來挑釁他?
「是一輛沃爾沃,沒有車牌。」保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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