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走的,剛過完九十大壽就走了,唉」
岳文一邊繡着花,一邊還搖頭嘆息。
子念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九十歲高壽過世還叫走得早?
岳文大師,我讀書也不少,你可別騙我!
可她沒敢說出口,害怕會得罪這個玻璃心大師。
子念是忍住沒敢笑了,可旁邊的潘璐早已笑作一團。
「岳文,你不要總愛欺負小姑娘好不好?」潘璐走了過來。
「欺負?潘大小姐說的哪兒的話,人家怎麼敢欺負丁總的夫人。」岳文委屈地說。
他總是自稱自己為「人家」,很顯一股扭捏態度。
這麼多年來,他對於潘璐的稱呼,高興了喊嫂子、璐璐。
不高興了喊潘大小姐。
反正隨心所欲,他高興才成。
李泰澤和潘璐特別寵着他、縱容着他。
「好好好,你沒有,你最好,你最會憐香惜玉,你快把這花繡好,我那邊等着用。」
潘璐說完又忙自己的去了。
慕子念繼續蹲在他身邊看。
他繡的是一朵桃花,不近看是看不出來的。
用的繡線顏色和布料顏色一樣。
子念心中疑惑,用的都是同色的線,遠看又看不出來,那繡着有什麼意義呢?
「岳文大師,為什麼是繡這個顏色呀?」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岳文邊繡邊說:「還沒完成,等我繡完了還要加上粉色的絲線,亮閃閃的,桃花是什麼顏色你不懂嗎?」
邊說還邊甩了她一個白眼兒。
一副你真無知的樣子。
「哦,我明白了,我這是在不恥下問嘛。」子念嘀咕。
「丫頭,你這臉呀這些日子一定要保證充足的睡眠,等你大喜的那天我才好化妝。」
岳文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端詳了好一會兒說。
這種姿勢,屬於男人輕薄女人時的輕佻姿勢。
可是在岳文這兒,卻讓人覺得這傢伙挺接地氣、人特真實。
所以,早就聽說過岳文為人的她,不會覺得尷尬和嫌惡。
慕子念每天都會過來酒店。
總覺得潘璐每天都能給自己大驚喜,無論從設計圖還做到半成品的程度,她都看得目瞪口呆。
同樣是學美術出身的,自己怎麼就沒有選學服裝設計呢?
今天她也帶來了繪畫工具,看完一邊掛着的半成品,就乖乖地坐到一邊去畫自己的圖。
潘璐覺得奇怪,每天那個見什麼都驚喜的女孩兒,今天竟然安靜地坐在一邊埋頭畫着什麼。
她悄悄地走過去,站在慕子念的身後偷看。
只見她正在畫一套首飾,不用想像這套首飾做出來之後有多驚艷,單是看這張圖就已經美不勝收。
「哇!好美啊!」潘璐不禁發出讚嘆。
自己常年在國內外到處走,見過的首飾不計其數。
李泰澤為她買的每一件首飾都是出自世界頂級珠寶設計大師之手。
加上她也是學美術出身,又是服裝設計大師,對首飾自然有獨到的眼光。
慕子念本能地蓋上一張紙,轉過身:「哎喲!是大嫂,我」
「別拘謹,你真的設計得很好,這套首飾做出來一定能成名。」潘璐從桌上拿起那張設計稿。
「大嫂說的可是真的?它真的很好?」子念瞪大眼睛,露出欣慰的表情。
「當然,我們璐璐從不對別人說任何奉承的話,也沒必要。」岳文也走了過來。
額這下子念的臉更紅了。
她之所以欣慰,是因為這套首飾是她為潘璐設計的。
她要自己親手做出這套首飾來,到時候送給潘璐。
心裏還一直忐忑不安,害怕設計得不好,擔心潘璐看不上眼。
現在好了,連潘璐都讚不絕口,那就錯不了。
「你這是要為自己婚禮設計首飾嗎?」潘璐的目光還不捨得離開那張圖稿。
就像岳文說的,她可從來不會去奉承任何人,沒那必要。
她只憑着自己的心意走,從不願意去附和他人。
在時尚圈裏,她見過的首飾多了,但是這張設計稿上的款式,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處看稿紙就給了她一種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不,這是我為我一直以來非常行尊敬、非常崇拜的一位偶像所設計的」子念低聲說。
她還不敢直接說就是送給潘璐的,她想等成品做出來之後才公佈。
因為她也擔心在製作過程中萬一哪裏失手沒有做好,潘璐不喜歡那怎麼辦?
「哇!你的那位崇拜者好幸福!」
潘璐像個孩子似的一臉羨慕。
她們在樓上邊忙邊說笑逗趣,樓下董事長的辦公室也不冷清。
李泰澤、丁永強、蔡漢龍幾個人坐在沙發上天南海北地閒聊着。
李洲匆匆走了進來,走到丁永強身邊低頭說了一句什麼。
丁永強的臉色微微一變,輕聲問:「舒政人呢?」
「那小子去酒莊受罰去了,說等大哥大喜的那天他才過來賀喜。」李洲回答。
「他想逃避這些事兒?給我打電話,把那小子叫回來!」他氣憤地大聲了起來。
李泰澤和蔡漢龍看向他。
等李洲出去之後,李泰澤問:「永強,出什麼事兒了?」
蔡漢龍則一臉平靜,他猜到是什麼事。
「唉說來慚愧,大哥別見笑,就是那天攔我們車的老太太那事兒。」丁永強尷尬地說。
「就那個碰瓷老太?那事兒還沒完嗎?」李泰澤不解。
憑丁永強的為人,那麼點兒小事兒不至於擺不平。
這要放在他李泰澤身上,他都用不着自己操心,阿堅就能背着他把這事兒給搞定。
「那老太不是碰瓷,是故意找上門來的,這會兒是她的兒媳婦找上門來了。」丁永強頭痛起來。
接着,他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
連同舒政和星仔、星仔老婆周娜的事全都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李泰澤聽完,也沉思了起來。
什麼事都好解決,唯獨這種事兒還真只有當事人自己去擺平才行。
「那女的找上門是什麼意思?」蔡漢龍鄙夷地問。
一般發生那種事兒,女人最被人輕視,何況還是她主動勾引的舒政,說明這種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哪個良家女子會一邊深愛着丈夫,一邊對丈夫的兄弟展開勾引?
「她懷孕了。」丁永強簡單回答。
「什麼?舒政這個臭小子,還真有本事啊,真是一炮打響啊!」蔡漢龍有些坐不住了。
本來很鄙視舒政那行為,但是對方懷孕了,作為兄弟,那感覺就不一樣。
「漢龍,你可別起鬨啊,這事兒暫時先別讓舒政知道。」丁永強交代。
蔡漢龍關心地問:「永強,你婚禮在即,舒政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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