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一聽這聲音,頓時鬆了一口氣。
霍老三則聽到說朱莉還需要繼續住院治療,臉色大變。
朱氏姐妹則滿臉欣喜。
幾個人各懷心事看向門口來的人。
只見淑平身穿白大褂、戴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手中揚着一張什麼單子。
「怎麼?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淑平站在霍老三和朱茉面前問。
「你是?」霍老三怎麼感覺眼前這名女醫生像是很眼熟。
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我是心腦科的醫生,過來看看病人,她有失憶症狀,你們不要過於打擾了她,讓她好好休息。」
淑平一派醫生的口吻,嚴肅地說。
她見霍老三直盯着自己看,知道他覺得自己似曾相識。
沒錯,他們的確上認識,因為以前在丁永強的工地上見過。
只是那會兒淑平正戴着安全帽,霍老三也沒有特別在意她。
所以此刻這個男人只是覺得自己眼熟,卻不敢確定她是哪一個。
「哦哦,原來是醫生,那麼請問朱莉的病情現在怎樣呢?」霍老三擺出一副長輩關心小輩的樣子。
「朱莉女士的病情還不好確定,再觀察幾天吧,住在醫院更方便檢查和治療,住回家去萬一半夜有個什麼突發事件也來不及送過來不是?」
淑平找不出更多的醫學專用術語,只得隨便忽悠。
「醫生,我們聽你的,那就再出幾天,請一定要把我妹妹的病治好,等她好了我們來接她回家。」朱茉連忙激動地抓住淑平的手,並一個勁兒地感謝。
「醫生,我覺得這些方面的毛病回家去休養完全能好的吧?」霍老三不甘心。
「姐夫,謝謝你關心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我自己也感覺很不舒服,我還是再觀察幾天再走吧?」朱莉立即插嘴。
她要極力讓自己留在醫院,她不能住到姐姐家去。
姐夫的行為已經非常徹底地告訴了她,他對她有意思,他絕不會放過她。
同時,她在心裏替姐姐感到悲哀和心疼。
嫁給這樣的丈夫幾十年,不知道姐姐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行,你們誰說什麼都沒有用,沒有我們醫生的簽字,你們辦不了出院手續!」淑平冷冷地說完就出去了。
金子癱坐在陽台的地上,突然覺得丁永強和淑平這些人,還是有可愛的地方的。
霍老三一陣尷尬,回頭怒目瞪向朱茉,朱茉怯懦地後退兩步低下了頭。
朱莉看在眼裏,終於知道了姐姐和這個男人的婚姻狀況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如意。
霍老三回過頭來看向床上的朱莉,眼神又變得無比的深情。
「莉莉呀,你好好的在這兒休息,姐夫有時間了就會過來看看你,等你出院的時候,姐夫一定親自來接你。」他的目光在朱莉敞開的領口瞟來瞟去。
朱莉連忙用手拉了拉衣領,霍老三的眼睛看得直冒火。
這副病美人圖比起他以往看見的各種出浴圖、睡意朦朧圖等等,都要來得誘惑。
只遺憾病房中還杵着自家的那個黃臉婆,害得他連想捏一捏朱莉臉蛋兒的機會都沒有。
他氣急敗壞地轉身走出病房,朱茉嚇得連招呼都沒有來得及跟朱莉打,就追了出去。
她得去追上霍老三,跟他道歉、向他請罪,這樣才能免一頓半夜家暴。
見姐姐走了,朱莉的眼淚又滾落了下來。
她為自己的姐姐傷心,終於知道了姐姐的婚姻生活竟然是活成了這樣。
看着姐姐穿着全套名貴的服裝,氣質高雅,全身的氣場不亞於那些國際巨星。
可是背地裏過的卻是這樣豬狗不如的生活,說得不好聽點兒,姐姐過得還不如她呢。
至少她的人格和尊嚴是自由獨立的,不用遭受這樣的屈辱和踐踏。
金子見他們都走了,立即推開陽台的門進去。
見朱莉正在哭泣,連忙上前坐到床邊摟住她。
朱莉靠在他的懷裏,滿腹的委屈和悲傷,在此刻全都涌了出來。
「哭吧,盡情的哭出來就會好受很多,哭完了今後再也不許傷心了,知道嗎?」
金子的口氣就像個大人對小孩子說話一般,令朱莉感覺到很溫暖。
在金子懷裏哭了好一會兒,朱莉才抬起頭,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竟然撲進金子懷裏哭泣,她的臉漲得通紅起來。
「金子我對不起」她不知道說什麼好,眼睛瞥見金子胸前被她哭濕了一大片。
內心更加內疚起來,臉轉向一邊,不敢看他。
「你你在怕什麼?」他此刻沒有再喊她夫人。
「什麼『怕什麼』?」她順嘴一問。
「你看着我,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們都是單身,你怕什麼?為什麼不敢看我?」金子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緊張。
在擁抱她的那一刻,他的內心就坦然了起來。
也正如他此時所說的,有什麼好怕的,男未婚、女未嫁,憑什麼要畏畏縮縮?
「我我我沒怕金子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朱莉紅着臉緊張起來。
「你睡吧,我在這兒陪着你,再也不讓別人有機會進來欺負你!」他說得很堅定。
「金子,我比你大很多」她急忙聲明。
「大很多是多少?大十歲?還是大二十歲?你看過愛情天梯嗎?人家都可以,我們為什麼不可以?」金子嚴厲起來。
「我已經四十六」朱莉極力勸說。
「你才四十六,我三十六!十歲很可怕嗎?只要咱倆互相喜歡,你就是大二十歲我都不嫌你!」他有些生氣,賭氣地說。
多少女比男大的例子,別人都能成功,憑什麼他就不能?
國內某知名的藝術大師,丈夫比她小將近二十歲,夫妻倆恩愛到白頭。
為什麼到他金子身上就成了不可以在一起的理由?
「金子,不可以!你是顥塵的兄弟!」朱莉不能接受。
在她眼裏,跟顥塵在一起的這幫人都是孩子,突然間要她接受其中的某一個,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接受。
「我不是!連名義上都不是!我是他的員工!」金子惱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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