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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鬼神被朝廷打壓驅使,那些修行者,那些巫師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天下苦秦久矣!
如今秦亡在即,這些人聚集起來,不是為了推翻暴秦,卻又是為了什麼?
那烈山君哈哈大笑,他已經是五帝之下,最高級的神靈。
如今五帝內訌,在維持不住統治。
誰又說他烈山君不能再升一級,成為帝君級數的存在?成為這方世界的真正掌控者?
這般大笑,那烈山君又專門舉起酒杯,對着另外一位金敕大神的使者笑道「雲使,來來來,滿飲一杯。
我雖然有心為我等鬼神做這般大事,然而孤掌難鳴,還是要請芙蓉夫人幫忙才是。
這次回去,就要有勞雲使說動芙蓉夫人了!」
在這般熱鬧的氣氛之下,那雲使清冷的站了起來,淡淡的說「神君的敬酒,雲不敢當之。
此事雲要回去稟報芙蓉夫人,這等大事,也就只有芙蓉夫人才能定奪!」
諸人目光投過去,淡淡的光芒讓人看不清楚這位雲使的面容。
只是依稀可以見到這位雲使身形婀娜,彷佛女子。
「哈哈哈哈哈,誰不知道雲使你是芙蓉夫人的……啊哈哈哈哈……
此事只要你回去說,定然能夠說動芙蓉夫人!
只要芙蓉夫人肯助我一臂之力,本君也絕不小氣,日後將整個靈州地界,盡數劃歸芙蓉夫人管轄便是!」
這般承諾不可謂是不重,然而那雲使聽了,依舊道「這等事情太大了,雲一介小人,不敢回答,只能回去請示芙蓉夫人。」
這般就尷尬了,那烈山君臉上堆滿的笑容一時間也都維持不下去。
其他滿座之人,此時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亂看。
免得讓烈山君誤以為自己再看他的笑話!
那烈山君臉上已經是大寫的尷尬,如果此時,換了其他人,那烈山君說不得就要翻臉。
然而正像是他所說,這位雲使可不是普通使者。
若是真打了這雲使,那芙蓉夫人搞不好就要先來和他做過一場!
雖然烈山君不懼,但是成大事者,卻又怎麼能四處樹敵?
「終究是女流之輩,太無魄力!」
此刻,那烈山君也就只有心中自己嘲諷。
正想自語幾句,找個藉口自己下台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目光忽然之間變得凌厲起來,一掃剛才的頹廢迷醉。
「怎麼回事,巫蠻各部的氣運怎麼一下子就有如此變化……」
那烈山君心有所感,酒水已經潑向半空,金色的酒水化為一團圓月一般的光幕,顯出種種景象來。
「砰!」
那烈山君只是看了一眼,已經大怒,一掌拍在案頭。
整個食案,連同上面玉杯金盞等等,盡數在一瞬間化為了齏粉!
「廢物,無用,蠢貨……」
那烈山君向來表現的雍容大度,然而此刻卻是暴跳如雷,幾乎破口大罵「簡直是送羊入虎口……」
「神君何必動怒?發生了什麼事情?莫非是那幾個巫蠻祖靈辦事不利?」
已經有着腦袋轉的快的,想起什麼,就不又問道。
「正是!那幾個蠢貨,不僅沒有成事,反而連那幾族巫蠻都被王真靈給收服了……」
烈山君暴怒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就在下方這些的諸多鬼神修士之中,那鬼將厲服微微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神君息怒……」
原本準備安慰烈山君的人,聽說發生了此事,一個個都是心中巨震。
要知道那幾個巫蠻祖靈可絕對不是真正的蠢貨,而那巫蠻幾族加起來,人口超過十萬,青壯加起來,能夠抽調出三四萬的戰士。
這麼強大的力量,不要說攻破一個縣城了,就算是攻破一個郡,甚至把整個靈州鬧的天翻地覆,也都不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們居然在一個縣令手中不僅吃了大虧,甚至被逼着歸降了。
這是何等難度?
正常思維之下,莫要說靈州一州之力了。就算是朝廷派出十萬精銳大軍前來,恐怕都辦不到。
因為,那些巫蠻人最討厭的一點就是,一旦見到勢頭不對,立刻就會逃回深山之中,讓你軍隊再多,再是精銳也都無所施其技!
收服這些巫蠻人,要比打敗他們還要困難上一百倍。
更不要說,那幾個巫蠻祖靈的力量絕對不弱,甚至有着紅敕神靈的本事,只是沒有敕封而已。
「那位王真靈可是靈鼓縣令麼?想不到這般時候,人道之中居然會出現如此厲害的人物!」
雲使聽說此事,也都不由得驚嘆說道。
這一句話宛如火上澆油,讓烈山君再也忍受不得。
若是別人說出這番話,他雖然不悅,但是還是能夠承受的。
然而雲使是芙蓉夫人的使者,對於芙蓉夫人,烈山神一直想着拉攏,並且還有着一份傾慕。
此刻,在雲使面前丟臉,就等於在芙蓉夫人面前丟臉。
更不要說,那幾個草包巫蠻祖靈,可謂是壞了他的大事。
這幾個草包祖靈自己死了也就罷了,他烈山君手下,不缺這等鬼神。
但是那幾個部落的巫蠻就實在可惜,若是掌握這些巫蠻,就能夠襲擾周邊無數郡縣,讓所有百姓都恐懼,都信奉他烈山君!
可惜,現在這些巫蠻部落……實在該死!
卻在這個時候,那鬼將厲服站了出來,說道「神君,末將願意率領本部人馬,替神君拿下那王真靈!」
烈山君嘿嘿冷笑,道「你不成的,那王真靈非是尋常人物,看來這次也就只有本君才能親自去會會他了!」
說着,張口一噴,噴出一道金光,疾如閃電,向着靈鼓縣方向而去。
「可惜,可惜……」
鬼將厲服心中暗道可惜,至於他到底可惜什麼,卻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烈山君的分身化為一點光芒飛出,那本尊卻是似乎平靜下來,招呼諸人繼續喝酒。
然而,此時又有誰還有心情當真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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