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來的就是這般突然,似乎平頂王一方有了朝廷大軍的加入,一切都產生了微妙的轉變。
並沒有拔掉幾個重要的城池,等於說放棄了身後補給,想要打一場速戰速決的戰鬥,直接攻下夏家的老巢。
可問題是,哪能真這般輕鬆如願?
一旦時間拖延的久了,必定陷入反包圍之勢。
這些一般人都能想到的問題,千里奔襲而來的這些人會不知道嗎?
所以內中必然還有什麼是他們沒想到的才是!夏玲玲走在城中小道上,直接翻身上馬,一路趕回了府中。
其中真有什麼關鍵,有且只有一個可能,那變數就是出在這城內。
回了府上以後,夏玲玲壓根沒有待上多久,只是簡單和劉元聊了幾句,又吩咐了周向文一些事情,便又快馬離開了。
先前夏家幾兄弟還在內鬥,可現在完全顧不得這些,要整個夏家都沒了,他們還斗個什麼勁兒。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不會不明白。
正是內憂外患之際,所能期待的,也就是城裏這些各方勢力互相牽制了。
其中有幾分是向着他們夏家的,具體也只有她父親才清楚。
時至今日,有些東西也依舊只有家主自己才知道。
匆匆而去,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夏玲玲便已經快馬奔馳到了北城門前。
東城門此時差不多已是兵臨城下了,由他大哥在主持大局。
而夏玲玲來的這個北城門也十分重要,如此一座雄城,只需要守個三天的時間,便有其餘諸地的兵馬馳援。
到時候必將平頂王的人馬給包圍吞噬。
可三天,聽上去很短,真的有那麼容易熬過嗎。夏玲玲登梯走上高大的城牆,皺眉凝望着遠方。
胡天北地捲起了狂風,吹起了漫天的塵沙,那般不平靜,猶如夏玲玲此刻心境。
此時此刻的東城門上,夏家老大穿一身甲冑在城垛上站的筆直。
剛接到傳令官來報,對方已經在十里地外屯兵了,並沒有選擇強攻,現在看去,更是連炊煙都升起了,燒火做飯了都。
讓老大有些納悶,對方用騎兵疾馳而來的目的是什麼?就為了來他們這兒吃頓熱飯?
十里地這個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一點也不遠,抓住這個機會出城反攻,他覺得是有機會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的。
說不定就能立下大功。
然而他接到的命令,並不允許他這樣做,他的命令只有一個字——守。
用力一拳錘在了城牆上,揚起一陣塵土,老大的心裏有些窩火。
最近發生的很多事情,都讓他有些焦頭爛額。
......
盡人事,聽天命,劉元仍舊住在夏府中。
城裏但發生一些事情,都需要他站出來,站在夏家這邊,這是劉元答應了夏玲玲的事情。
而這也沒有什麼,或可說與他的目的還是相通的,這幾天他都在盯着那位楚山主的動靜。
但敢是稍稍有所異動,立即就會有夏府的人來通知他。
不過至夏玲玲離開以後,周向文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具體忙碌什麼也不知道,反正見不着人了。
蘇莊主倒是清閒起來,兩人交流也很少。
有多的時間,劉元都沉浸在修行中,如此一下午的時間很快流逝。
說是拖延三天,第一天就這般風平浪靜的過去,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狀況。
亦或許是暗流涌動,以尋常人察覺不到的狀態下發生了很多事情。
翌日清晨,長街小巷裏的販夫走卒又多了起來,這些個老百姓只知道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為了討生活依舊忙碌工作。
「梨,賣梨咯,新鮮好吃,薄皮水多的大梨子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漢子,肩挑着擔子撞了兩筐黃梨,走在巷子頭,找了個石板邊就坐了下來。
這天熱的他一坐下就開始流汗。
「梨怎麼賣啊。」
頭前暗了下來,小販抬起頭來,只見一個面容清瘦的道士,笑眯眯的立在自己身前。
「一文錢一個,您來幾個?」
「來一個嘗嘗先。」道士說罷從袖裏掏出一文錢來。
手裏捏着梨子,道士繼續往巷子深處走去,猛的就是一大口咬下去,流了一嘴兒的水。
嚯,真甜嘿。
巷子走到了頭,道士左轉就離開了,一路兜兜轉轉,行人越來越少。
而梨還沒吃完呢,背後卻被人給叫住了。
轉過身來就看見三人,一滿面獅須大漢,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姑娘。
有過幾面之緣,那年輕人端掉清風衛的時候,他正在附近。
「貧道這三日不算卦,幾位兩日後再來吧。」道士咬下一口梨子道。
「呵呵,算卦?不不,是我們來給你算算壽數。」那十分壯實的大漢說道。
「怎麼?你認識我?」道士繼續嬉笑着問道。
「不認識,但我知道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蠻橫,有膽氣。」道士一副沒心沒肺的笑容,絲毫不怵。
幾句話說完,那年輕人小聲對同門道:「都小心一點,這道士有手段。」
先前一連兩次都碰到這道士,借着算卦的名頭,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
極有可能就橫生枝節,從而破壞他們的大事。
對於這種預料之外的情況,他們爛駝山的弟子,向來講究一個消滅。
凡不可控的,就讓他消失。
「要沒點手段,還用的着咱們幾個來嗎。」大漢雙手抱拳,歪了歪頭,嘴角獰笑一下。
話音還沒落,大漢整個人便從原地消失了。
以完全不符合其形象的速度,出現在了道士的上空,右手成拳朝着道士天靈蓋就錘了下去。
拳還未至,空中已響起了虎豹雷鳴。
拳勢讓周遭都變得壓抑起來。
而道士眼帘都不帶掀一下的,一身道袍飄飛又迅速歸為平靜,在對方拳風的封鎖下,一個閃身倒翻,竟就到了大漢的上方。
這大漢萬無一失的一拳落空,轟在了地面上,砸下一個方圓一丈有餘的大坑。
「爛駝山雷字門的小輩,你離開師門前,難道就沒長輩告訴過你不要招惹我嗎。」
語罷右腳一個輕點,便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立在了獅須大漢的後腦勺上。
一人立頭,好似萬鈞壓頂。
大漢掙扎不得,噗一聲,便臉朝下,砸進坑中。
手中黃梨剩下個核,三叔姿勢不變,望着對面一男一女,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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