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師徒二人吃飯的時候像是好朋友一般親密,可是當他們吃過飯後,雲離子又恢復了他那淡然表情,就好像那樣的表情才是他一貫的面具一般,剛摘掉片刻便會覺得渾身的不舒服,祈求趕緊戴上,不容半點質疑。
「小楓,繼續你的修煉吧!」雲離子淡淡的聲音飄出,聲音堅定的不容置疑。
「啊?師父,能不能再休息一小會兒?」項楓哀聲道。
「繼續蹲你的馬步,等你能夠看到天邊的一絲太陽光之時,你便可以休息了。」雲離子道。
「哦!」項楓耷拉着腦袋,之前的強訓還沒讓他恢復過來,現在又進入了訓練狀態。
一連幾日,項楓在雲離子的魔鬼訓練之中折磨的死去活來,項楓也是欲哭無淚,早知如此,他又怎麼會這樣的自討苦吃呢?
項楓想要雲離子教他法術,意思很明顯,他真的不像再進行這要命的訓練了。可是他得到的答案卻是身體素質不行,先練好基本功再說。
而後,雲離子又讓項楓跑步、爬山,教會項楓游泳之後,又讓他每天游過幾十米寬的河流。
時光荏苒,一個月的時間悄悄溜走,項楓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可謂是廢寢忘食。
項楓也由先前的不適應,變成了現在的習以為常。無論是腿部還是手臂上的肌肉都出現了明顯的隆起。若是放到項楓的那個世界的話,一定會得到眾多女生的青睞。
這日,項楓按照雲離子給他的訓練任務進行訓練。當他正在跑着步時,耳邊聽到了後面有什麼東西瞬間向着自己的背後射來,項楓條件反射般的一個側身閃到了一旁,「誰?」
「哈哈,我還以為三仙之一的弟子有多厲害呢?原來只是個只會躲的膽小鬼!」
項楓見一人手拿短柄樣的武器,武器前段鑲嵌有紫黑色珠子,珠子上隱隱有光芒閃爍。
「哼,狗咬我一口,難道我還反過來咬狗不成?」項楓冷哼一聲,一點也沒把他放在眼裏。
「你……」短柄男子氣的面色一變,厲聲道:「小子,我想你剛來不久還不知我雷澤的威名,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樣厲害?」
說着雷澤手上的紫黑色珠子便開始劇烈的搖動了起來,黑色的光芒也變得越來越耀眼。
項楓知道,這種通過法器而釋放光芒的方法也是法術的一種,也算的上是高階法術的一種了。
而項楓剛來了一個月,而且一直在訓練着基本功,連如何使用兵器的方法都不知道,他又哪裏會是雷澤的對手?
而雷澤可不管這些,他來此的目的就是趁着項楓剛來不久,故意找事的,哪裏管你學沒學。
「哧哧哧!」雷澤通過法器不斷的釋放法術,連番的對項楓展開攻擊。
項楓別的本事不會,不過這逃跑的動作倒是練的熟練的很,畢竟雲離子逼他沒日沒夜的練了一個月呢!用雲離子的話說,若是一味的邊訓練邊休息的話,那麼剛剛訓練起來的好處會隨着休息時間的延長而減弱。所以雲離子才會像對待仇人一樣的對待項楓。
不過項楓雖然心裏問候了雲離子的祖先數百遍,但他心裏也清楚,自己入門本就很晚,如果再不比別人付出幾倍努力修煉的話,是永遠也不會超過別人的。於是乎,項楓也決定拼了,開始慢慢地適應起了這樣的強訓。
而這樣的效果現在便可以很好的看出來了,因為任由雷澤如何用法器轟他,他總會上躥下跳的避開,雖然樣子並沒有那麼的優雅。
而令雷澤鬱悶的是,隨着時間的延長,先前還好,自己釋放的光芒多次都差一點轟到他的身上,而隨着項楓對躲避方式的熟練,他竟可以悠哉悠哉的輕易躲過。
不行,這樣下去自己的法術肯定會消耗殆盡的。雷澤靈機一動,將手中的法器緩緩收回,停止了攻擊,言道:「果然不愧是三仙的弟子,剛來一個月就能有如此本領,既然你這麼厲害,我倒是很想與你切磋切磋。」說着雷澤將法器橫在手上,法器旁邊上的鐮勾像是死神張牙舞爪的獠牙一般,在陽光的斜射之下變得有些耀眼。
項楓暗叫一聲狡詐,他對雷澤的行為非常不恥。一上來就搞偷襲,還說什麼切磋?如果接下來要進行的是切磋的話,那剛才用法器轟的又算什麼?他怎麼不直接說方才是他故意讓着我的?
雖然項楓憋着一肚子的火,他真的很想狂揍眼前這可惡的傢伙,可是他現在那些微的實力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用呢?更別談什麼反擊了,能夠保的自己周全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不過憋屈歸憋屈,項楓對於勇於向自己挑釁的人向來不會拒絕,此次也不會例外。
項楓從耳朵里掏出來他的神器「勺年強」,隨着他意念的傳達,勺年強從無名指般大小變成了一柄一丈多長的器物。
「這……這是?哈哈哈」雷澤望着項楓手中的長柄長勺,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他好歹也是三仙的弟子,沒想到竟拿個長柄的長勺作為兵器,這是要勺湯喝的節奏嗎?
項楓望着對面笑得前俯後仰的可惡傢伙,心裏的無名之火愈燃愈烈。丫的,看不起我也就罷了,竟敢也看不起我的勺年強。
姥姥能忍舅舅也忍不下去了,小強,我們一起合作揍這個該死的傢伙,上!
項楓一聲厲喝,不過他沒察覺到的是,勺年強像是受到了他的感應一般,白光瞬間大閃之後重歸了平常。
雷澤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看着項楓像是拿個炊具一般毫無章法的向着自己跑來,他手上的法器一道流光閃過,雖然礙於雲離子不能殺了這小子,不過打他一頓雲離子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想到這,雷澤三步並兩步,緩緩抬起法器於半空,鐮勾正對着項楓的手臂砍去
「乒!」鐮勾正好被小強擋下,項楓也被雷澤強大的力道震的單膝跪地,以卸衝擊下來的力量。
「這怎麼可能?」雷澤在心裏發問,他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就算是一般的崆峒弟子也很難會判別鐮勾的下落方向之後很快的做出反應,然而剛來一個月的項楓卻做到了。
雷澤不相信,他才來一個月而已,怎麼可能瞬間便能擋住他的凌厲一擊?
一切都發生在電石火花之間,雷澤收回法器,重新尋找項楓的破綻。然而令他奇怪的事,項楓身上的破綻竟會比比皆是,和普通沒習過武的人沒什麼兩樣。
「刷。」鐮勾重新找好位置,手上勾落,直奔項楓左肩,同時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增加了幾分,他就不信項楓的速度會比他還快?
然而,當項楓用他的小強再次擋下他的攻擊時,他不得不相信了,一次可能是巧合,但第二次也是如此,那就不得不讓人產生懷疑了。畢竟雷澤並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他知道項楓這人並不會像表面看來這麼簡單的。
可是難道自己就這麼白白的認輸了嗎?雷澤也是心高氣傲之輩,他本就看不慣項楓。眼下項楓只是剛來崆峒一個月的無名小輩而已,他又怎會放棄,不然他的面子又往哪擱?
雷澤使出渾身解數,招式也是越來越毒辣,項楓雖然能夠用器物抵擋,但雷澤的力量卻並不是那麼容易輕易化解的。項楓早已被震的手臂發麻,腳步也越來越不穩,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項楓被打敗是早晚的事。
雷澤見項楓快招架不住了,嘴角閃現一絲兇狠,抓着法器的手掌攥的更緊了。
小子,去死吧!
雷澤一躍而起,雙手握着法器至上而下向項楓劈來,大有將項楓一刀兩斷的意味。
項楓知道,憑着自己目前的力量是很難擋住雷澤的全力一擊的。雖然知道不敵,但項楓緊閉雙眼的同時緊緊的抓着器物,他把器物放在頭頂用來抵擋雷澤的可怖一擊。
「當!」的一聲,項楓等待片刻後並未感覺到雷澤的攻擊,他緩緩的睜開雙眼,出乎預料的是,雷澤吐血不止的躺在地上,像是遭受到了什麼重創一樣。
「雷澤,欺負剛入門的師弟很有成就感嗎?要不咱們兩個比劃比劃?」
項楓尋到說話聲音的來源處,說話的正是一月前帶自己去凌雲閣拜師的路輕蕭,不過此時的路輕蕭和上次見到的截然不同。上次路輕蕭給項楓的感覺是溫爾而雅,現在卻像是一位歷經沙場的將軍,目光所及之地,揮劍斬殺之處。
「你……咳咳。」雷澤之前攻擊項楓的招式被路輕蕭輕易擋下的同時又以極快的速度展開了反擊,所以雷澤被震的身負重傷,他又恨又懼,恨的是路輕蕭的多管閒事,懼的是路輕蕭實力的可怕。
雷澤知道自己今日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再待在這裏也沒多大的用處了,他走之前狠狠的瞪了項楓一眼,項楓同樣不甘示弱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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