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俠古殤 第一百六十八章 均土大地

    ……

    均土大地。

    據古殤所知，乃是這片武俠世界之中，歷史極為悠久的一塊區域。

    人傑地靈，在這塊土地上當真是英才倍出，不提世俗勢力，皇朝之所，便是武林門派勢力，在這均土之上，也積蓄的甚為深厚。

    傳聞，這均土大地，總的來說面積與其他區域相比並不佔據什麼優勢，然而就是在這並不算太寬廣遼闊的均土之上，卻足足坐落着近百處王朝，外加幾大皇朝。

    不僅如此，在這均土之上，知名於江湖的武林大門派，便可以「數十位」來計數。

    而這其中，均土玄女門，更是以一種奇葩的姿態冉冉升起，成為了這均土之上的一朵璀璨「明珠」。

    江湖人皆知，均土玄女門，一代玄女一代門，玄女門玄女的名號，當真是是威名赫赫。

    甚至於此，江湖人都公認一個道理：同代武者之中，玄女門玄女，當屬佼佼者。

    這一點，在這均土之上，乃至整個江湖之中，向來也沒有過什麼多的爭議。

    與此同時，一路聽聞均土玄妙的傳聞，連續奔行了十數日的古殤與風婉兒兩人，終於在十三日清晨時分，趕至均土大地的邊界。

    「嚯，婉兒，過了這處岔口，咱們便進了均土大地了。」

    從秋名山一戰中離開，走了一路，古殤到了這一刻，方才終於流露出幾抹由心的笑意。

    迎着朝陽，揮灑下一片碧紅，在風婉兒的眼中，此時此刻的古殤，眸光深邃而幽靜，面容俊郎，貌似風流不羈，又帶着邪魅之氣，卻在那時而蹙起的眉宇之中，隱晦地流露出幾分哀緒，卻又很快流轉作灑脫與看透。

    只是這種像是自我安慰解脫似的灑脫，到了風婉兒的心中，卻又使她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心痛。

    「公子……」

    憋了一路的話語如鯁在喉，風婉兒早就想一吐為快，只是這話語到了嘴邊，她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古殤笑道：「怎麼了婉兒？你我之間，有話但講無妨便是。」

    「公子還記得咱們初時的場景嗎？」

    風婉兒忽然衝着古殤嫣然一笑，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古殤目眩微熏，莞爾笑道：「自然記得，你個貪吃的丫頭，居然是尋着我的烤兔香味去的。」

    「嘻嘻！」

    風婉兒道：「那麼公子，婉兒還記得，當時初見的你，正陷在感情的惆悵之中，讓我一個女孩子看了都不由得心下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居然可以讓公子你這樣的大男子那般的頹廢呢？同時我也很好奇，公子你究竟又會是怎麼一個男子呢？」

    「公子！」

    說到這裏，風婉兒話語猛的一頓，「當時你所牽掛惆悵的紅顏，應該就是方才那不阿派的弟子，白依玉姑娘吧！」

    古殤一怔，隨即默然，半晌，他卻也不否認，在沉默中點了點頭。

    如此，兩人在無言之中走了一陣，忽然，風婉兒抬起頭道：「公子，白姑娘很美，很漂亮，她真的很好呢！……你，真的很愛白姑娘嗎？」

    古殤微怔，繼而苦笑道：「呵呵，或許，這個答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吧！」

    「可是公子卻因為白姑娘而傷心過，惆悵掛念過，既然如此，公子你為何不去和白姑娘說清楚呢？兩個人相愛，不是就應該講出來的嗎？」

    古殤豁然一怔，他忽而望向風婉兒，小姑娘的眸光中卻是一片清澈，古殤一嘆，道：「或許吧！只是……我想我膽怯了。」

    風婉兒不可思議道：「在婉兒印象中，公子你不似魔道弟子們的邪惡，反倒身上有一種「俠」的氣質，平日裏也總是沉穩大氣，溫文爾雅的模樣。

    可是婉兒知道，公子其實心高氣傲，又放縱不羈，婉兒很奇怪，公子你還會膽怯什麼嗎？」

    「是啊，我還會膽怯什麼呢？」

    古殤怔怔然中，嘴角卻露出了苦澀，「我自然是可以無視世俗目光，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可是，我卻知道，她的心中正與邪的執念太深，她有她的師門，她有屬於她的名門正派的標籤，除魔衛道的義務，而我，呵呵，邪宗弟子罷了！

    縱然是她願意，她的心中又何嘗會少了悲苦。

    如此，既然能夠免除她的這種悲苦，我又何必再去招惹她呢？」

    「唉，說這些做什麼，婉兒，走吧，咱們去這均土好好看看。」

    古殤忽而轉開話題，原本孤寂的神色一斂，重新化作一副遊戲人間的瀟灑不羈模樣。

    風婉兒的目光一陣複雜，卻也不再刨根問底，兩人便一同越過邊境，終於踏入均土大地之中。

    只是又走了一陣，眼見着前方就是一條集市，隱隱約約中，已經有熙熙攘攘的喧鬧聲傳出。

    風婉兒忽然停下了腳步，古殤微愣道：「婉兒，怎麼了？」

    風婉兒望着不遠處喧鬧的集市，心中呼之欲出的話語終於不再停留，她的膽子壯了些，再不遮掩，衝着古殤，大聲道：

    「公子，如果婉兒是白姑娘，婉兒一定會不顧所有人的阻攔，無論是正與邪也好，還是對與錯也罷！婉兒既然愛公子，就會選擇與公子在一起，無論這之間，到底有多少困難，又會有多少人去反對。

    真愛，不是可以經受得住一切考驗的嘛！

    真愛，又怎麼會需要瞻前顧後，患得患失的呢？

    公子，婉兒覺得，愛一個人是那麼幸福，它可以使人無畏，又會在乎什麼困苦呢？」

    風婉兒緩緩而道出的聲音堪堪落下。

    古殤近乎邁出的腳步一滯，停留在半空，良久，他扭過頭來，望向風婉兒，真誠道：

    「婉兒，謝謝你的安慰！你放心，兒女情長的事情並不會使我困頓，再說這感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或許這一次是我自私了，可是人生一世，又有誰真的可以做到大公無私呢？所以，就讓我也自私一回吧！白姑娘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在我眼中，她是我的朋友，或許，也只會是朋友罷了！」

    古殤的聲音忽而變得沒落，說完這些，他重新邁步，再次響起的話語繼而歡快：

    「婉兒快來，這個集市倒是真的很熱鬧呢！」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