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着《真氣熔煉入門》、《丹田妙用萬法》等至邪道人扔給自己的武學基礎秘籍,還有從至邪道人那裏暫時領悟的些許武學修行之法,古殤就拜別至邪道人,向着自己的小屋而去,他需要將至邪道人方才所講好好消化一番。
回到小屋,卻發現那女人不見了。
古殤眉頭一皺道:「這蠢女人!」
說着古殤就顧不得其他,出了至邪道人的院落,通過白依玉離開時留下的微末痕跡,向着她離去的方向尋去,說到底,古殤前世生於和平年代,沒見過多少血腥的性子,註定了他無法成為一個麻木和殘酷的人。
就像這蠢女人,古殤已經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會把你怎樣,她卻還是偷偷跑了出去,若是再被別的邪宗弟子抓住,古殤可不敢保證自己還能救下她,總不能再去求至邪道人出手吧!
而這裏又是邪宗,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好人,外界抓來的女人也多半淪為邪宗弟子和長老們的玩物。
況且邪宗還沒什麼規矩,你的東西,就是貼上了你的標籤,也未必就一定是你的,誰不知道在邪宗拳頭大就說了算,根本就不是個能講道理的地方。
心裏思索着這些問題,古殤漸漸到了當日自己入宗考核時與餓狼群搏鬥的「鬥獸場」,他現在倒是知道了這地方的名字,「餓狼飼養圈」,的確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地方。
「這女人,該不會已經被人抓走了吧!」
古殤心裏一嘆,或許自己是來晚了。
找了這麼久也不見她人,有些無可奈何的古殤正要離去,這時,忽然有幾道聲音傳來,還有一道古殤極為熟悉,不正是那蠢女人的聲音嘛:
「那女人給我站住,對,就是說你呢,還想跑?」一個尖銳似同太監的聲音響起。
白依玉被兩個邪宗弟子攔住,她現在是內力盡失,根本反抗不得,自是面帶驚慌道:「你你們想幹什麼?」
那尖銳聲音接着難聽地笑道:「桀桀桀,師兄,看這女人面生的緊,肯定是長老們新抓來的女奴,居然被我們如此好運的碰上了哈哈哈哈!」
白依玉道:「你們……我才不是什么女奴!」
聽白依玉這麼說,那師兄似是遲疑了一下道:「那你究竟是什麼人?」
白依玉道:「我乃光明正派,不阿門第三代弟子,白依玉。」
那師兄和師弟相視一愣,隨即,哈哈哈哈!兩人捧腹大笑起來。
那太監嗓子的師弟更是笑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他望着白依玉曼妙的身段,神色中儘是齷齪和欲望道:「師兄,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不阿門的正派弟子,這麼說咱們師兄弟更是艷福不淺啊!」
見兩個面帶齷齪的邪宗弟子繼續向着自己靠近,白依玉終於驚恐起來。
「你,你們別過來,我師尊會殺了你們的!」
那師兄似乎也聽說過這不阿門,他不屑道:「你師尊,你說的不會就是常不阿那個老尼姑吧?哈哈,那個神經不正常的老女人,你指望她能救你,痴心妄想。師弟,這女人待我玩膩了,便送於你了。」
那師弟連忙激動道:「多謝師兄!師兄且待師弟我將這女奴給您抓來!」
「好,有勞師弟了!」
「喂,你們別過來,我殺了你們!別過來。」
「桀桀桀,不阿門居然有你這般的美人兒,嘖嘖嘖!」
「住手,我是女奴,我……我是邪公子的女奴。」白依玉再也受不了了,怒吼道。
「嘎?」
那師兄弟同時愣住,師兄遲疑地望着師弟道:「邪公子?師弟,你聽說過沒有?」
師弟搖頭道:「什麼邪公子,沒聽過,依我看這女人多半是唬咱們的。」
「不,不,我真的是邪公子的女奴,他就,就住在那裏,對,就是那裏!」白依玉見兩人似乎有所遲疑,連忙指着遠處至邪道人的院落道。
那師兄一怔,有些拿捏不定道:「師弟,那裏似乎是大長老至邪道人的住處,這女奴……」
那師弟腦子明顯比師兄活泛,他冷笑道:「師兄別擔心,那又如何,可是這女奴自己跑出來送到咱師兄弟手上的,到時候若是大長老追問起來,咱們就把這女奴再還回去就是,想來大長老他老人家也不至於因為一個女奴怪罪我們這三代弟子。」
那師兄眼睛一亮,色咪咪地目光在白依玉的身上打量一陣,越發滿意地不能自拔。
師兄衝着白依玉道:「桀桀,美人還想騙我?有本事你就把你那邪公子給我叫出來啊!」
「我……」白依玉一陣苦澀,早知道就不這般莽撞的逃跑了。
而就在這時,一道讓白依玉驚喜萬分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響起道:「哦,你們是在叫我嗎?」
俊郎又不失邪魅的身影出現,正是才趕到的古殤,他方才剛好走來,就聽到白依玉「我是女奴,我是邪公子的女奴」一語,心裏一陣好笑,便踏步走出,滿是輕鬆的神色。
那師兄一愣,有些無語的望着古殤,若不是看到古殤一派輕鬆鎮定的神色,甚至還會破口大罵,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你他麼是誰啊?
那師弟警惕地望着古殤道:「你又是誰?」
古殤眉頭一皺道:「家師,至邪道人。」
那師兄隨即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七日前我邪宗第六代弟子考核,你就是大長老新收的第五位弟子?」
古殤笑着拱手道:「不錯,六代弟子,邪公子,見過兩位師兄!」
「三代弟子楊樹,旁邊這是我師弟高山。」那師兄點了點頭,報出自己和師弟的名諱,算作回禮,那師弟似乎為美人的得而復失有些不快,沒有搭理古殤。
古殤也不在意,又望向白依玉道:「你這妮子,怎麼又到處亂跑?一點女奴的覺悟都沒有,回去定要重重罰你。」
白依玉神情不定,終究不傻,想到自己的處境,低着腦袋囁嚅道:「知道了,公子。」
古殤則是臉色不變地點了點頭。
那師兄楊樹見事不可為,道:「既然如此,邪公子師弟,告辭了!」
古殤笑道:「再會。」
楊樹拉了神色不快的高山一把,道:「嗯。」話語落下,兩人興致缺缺地離開。
離得遠了,高山這才在極其不爽中不解道:「師兄,您這是做什麼?不過是一新來的六代弟子,我們又何必怕他?」
楊樹道:「怎麼,你還是念着那女奴的美色,想要出手搶奪?」
高山道:「這本就是我邪宗弟子生存的規矩,有何不可?」
楊樹道:「你就不怕把事兒鬧大了,咱們欺負人家徒弟的事情敗露,傳到大長老耳朵里去?」
「那又如何……」高山抱怨一句,只是這話到了後面已經弱不可聞,怎麼聽着都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顯然也對這至邪道人敬畏至極。
楊樹感慨道:「唉,沒辦法,誰讓人家師尊厲害,又護犢子護的緊呢!當年大長老衝冠一怒為徒弟,力挫我宗各大長老,護法,那般睥睨天下的無敵姿態,誰人不敬?誰人不服?」
「唉!」
高山一嘆,再說不出話來,只是目光中卻夾雜一絲隱晦的陰狠,顯然是仍有芥蒂。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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