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田種良緣 254、匕首還是脫衣?(二更)

    杜曉瑜是被灌了藥扔下船的,綁匪們這次學聰明了,為了防止她在藥效發作之前大喊大叫,特地用厚布封住她的嘴巴,一直繫到後腦勺,打了死結,完全杜絕她開口說話以及吐掉布條的可能。

    杜曉瑜從來沒嘗試過媚藥,但一入體,便知這種藥效十分猛烈。

    不過片刻的工夫,渾身就熱得開始出虛汗。

    杜曉瑜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恍惚中,聽到其中一個綁匪啐了一口道:「要不是主子不讓咱們碰,我他娘的早上了,這麼個水靈靈的小嬌娘,聽說還是個雛兒,弄起來都不知道有多爽。」

    綁匪的話有回音,再加之周遭的空氣里充斥着一股子濕潤的泥腥味。

    自己所坐的地方又有凹凸不平的碎石塊,後背更是頂在堅硬突出的石壁上。

    所以杜曉瑜初步判斷,她被扔到了山洞裏。

    之前的船走了很久,灌藥以後她一直迷迷糊糊的,沒記清楚從下船到現在過去了多長時間,但這個地方,距離京城應該很遠。

    盼着人來救基本是不可能了。

    杜曉瑜很難受,整個人像被塞進了汗蒸館,除了滾燙,還空虛,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蟲子不斷地在她體內啃噬撕咬,卻又咬得不痛快,永遠到不了那個點。

    這種情況下,若是能張開嘴巴大口喘氣,或許還能緩解那麼一點點,可是她不僅開不了口,還什麼都看不見,聽那些綁匪的意思,一會兒給她破身的,將會是完全與他們無關的人。

    杜曉瑜渾身發顫,心臟揪緊。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落得這般下場。

    之前在船上不是沒反抗過,可是綁匪們身手極高,她的雙手雙腳又都被捆綁住,憑她一人之力,根本沒法從那樣的陣仗中突圍出來。

    藥效如同熱浪,一潮蓋過一潮,讓杜曉瑜的腦子開始發昏,再想不了別的。

    被綁住的雙手不停地掙扎,想把身上多餘的衣裳給拽下來然後跳進冰池裏好好泡一泡,可惜嘴巴里只能嗚嗚嗚個不停。

    這時,山洞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不多會兒,兩名身材魁梧的大漢便搓着手流着哈喇子走了進來,色眯眯的眼神不斷在杜曉瑜身上流連。

    刀疤臉彎下腰湊近杜曉瑜,狠狠嗅了一口,然後抬頭看向光頭,眼冒綠光,「香得很,看來那些人沒扯謊,還是個雛兒,咱哥倆今兒個賺大發了。」

    光頭一聽,一雙眼珠子都亮堂起來,兩腳將刀疤臉踢開,原本是想幫杜曉瑜把遮眼的黑布和堵住嘴巴的布條扯開的。

    可轉念一想,就這麼玩兒似乎更有情趣。

    杜曉瑜渾身滾燙,理智早就被藥效給吞沒了,小臉兒上泛着潮紅,嘴裏嗚嗚嗚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銷魂蝕骨的軟,聽得光頭血脈賁張,伸手就要撕扯她胸前的衣裳。

    只他才剛準備動作,山洞外就突然飛來一支短箭,不偏不倚直接刺穿他的手掌,箭尖還帶出了一些細肉,血肉模糊,瘮人至極。

    光頭頓時疼得滿地打滾。

    剛爬起來的刀疤臉見狀,頓時嚇得一屁股又跌坐回去,恍惚間聽得外面一聲冷沉的「滾」。

    刀疤臉趕緊把光頭拉起來,半拖半扶地帶出了山洞,知道來人身手不弱,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帶着同伴逃命去了。

    杜曉瑜難受得也快滿地打滾了,只可惜她束手束腳,滾不起來。

    剛才的動靜她全都聽見了,只是因為藥效來得又猛又烈,很快就沖淡了她的記憶,讓她一時半會兒分辨不清到底誰是誰,甚至連自己在哪都快忘了。

    身子要命地難受。

    男人乾淨的朝陽靴踩在潮濕的地面上,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杜曉瑜不知道來人是誰,只是鼻端聞到了一種類似於芝蘭清桂的香味。

    不是傅涼梟,他的房間裏沒點香,衣裳也從來不薰香。

    杜曉瑜心裏沒來由地害怕,她不想被這個人接近,心裏的欲望卻在叫囂着,催促着,慫恿着她,這個人是解藥。

    「唔……」

    身上那灼人的熱度就好像一把火,將她從里燒到外。

    昏昏沉沉中,杜曉瑜感覺到有一隻手伸到她後腦勺,動作輕柔地替她解開了封住嘴巴的布條。

    終於得以大口喘氣,杜曉瑜微微張開檀口,嬌艷的面頰如同撒了紅霞,哪怕看不到全臉,也已經勾人至極。

    男人怔怔看了她許久,淡淡開口,「我早說過了,要救你,唯有以身相許,這藥名叫媚骨歡,交歡是唯一的解藥,否則再過半個時辰,你便會因為氣血逆轉,暴斃而亡。」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杜曉瑜卻想不起來在哪聽過了,身子空虛得抓心抓肺,嬌喘吁吁。

    「求、求求你……」她無力地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媚絲兒似的,軟得沒骨,本來想說「幫幫我」的,話涌到喉嚨口,猛然想到了什麼,一咬牙,「離我遠點。」

    雖然她不想死,更不想因為中了這種藥羞恥而死,可如果那個人不是傅涼梟,她寧願死。


    「半個時辰還早,你可以慢慢考慮,我就在這裏。」男人說完,擦了擦她身旁的石塊,坐了下來。

    杜曉瑜腦子都快燒成漿糊了,她不想失身給這個沒見過的男人,可是他的聲音要命的好聽,要命的勾人,不斷地蠱惑着她體內的媚藥。

    杜曉瑜咬緊牙關,在雙手被反剪,雙眼被遮住的情況下,朝着看不見的方向打了個翻滾,借着地上尖銳的石塊硌過她嬌軟的身軀,以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旁邊坐着的人正是寧王傅涼睿。

    他見到杜曉瑜這副樣子,薄削的唇微微往上勾了勾,「你不覺得,這樣的掙扎很徒勞嗎?」

    杜曉瑜因為那一翻滾,倒在地上就起不來了,只能張着小嘴微微喘息。

    「如果你的選擇是死,那麼與其等到半個時辰後氣血逆行痛苦死,還不如現在就一頭撞死,或許我可以借你一把匕首,更痛快些。」他繼續說:「反之,如若你想活着,我也可以幫你。」

    「我從來不接受陌生人的幫助。」杜曉瑜儘量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一些,氣勢聽起來足一些,可是出口的話卻嬌媚入骨,只有撩撥人的份兒。

    只不過,這是對於普通男人而言。

    大石塊上坐着的傅涼睿卻很淡定,哪怕言語之間帶着戲謔和佻達,看向杜曉瑜的眼神也冷淡得不摻雜一絲情慾。

    「我們之前見過,應該算是熟人。」

    杜曉瑜終於想起來了,自己的確是聽過這個聲音,就在剛才的船上,他便是那個主動來看她卻又不打算出手救她的男人。

    涼薄。

    杜曉瑜的腦子裏突然浮現這麼兩個字。

    把別人的生死當成一場遊戲,像是冷眼旁觀鬥獸場的上位者,他只會對最後的勝者感興趣。

    這樣的人,一定常年浸淫權術,手中握着一定的生殺大權。

    而此時此刻,自己就是他籠子裏的困獸,他之所以跟來,是因為她這隻困獸身上的傲氣勾起了他的興趣,他大抵是想看看她能憑藉自己的力量撐到何時。

    憐香惜玉對於他而言,可能就是一場笑話,所以,別奢望了。

    杜曉瑜嬌嫩的臉蛋蜜桃兒一般的紅,額角不斷沁出細細薄薄的香汗。

    新一輪的藥效又要上涌。

    杜曉瑜不相信自己穿越一場會窩囊地命喪於此,起碼還有半個時辰可以掙扎。

    她如是想。

    然後不斷地用後背摩擦身下尖銳的石塊,只是她今日穿得太過厚實,磨蹭了半天也沒什麼用。

    倒是綁在身後的手摸到了一塊切口鋒利的石頭,她正打算用它來割斷繩索,就聽傅涼睿慢悠悠地說:「繩索都是特製的,要不然怎麼配得上你准王妃的身份?」

    杜曉瑜捏着石塊的手慢慢收緊。

    「能不能借我個火摺子?」她將臉蛋貼在肩膀上磨蹭,擦去汗,自齒縫間擠出一句話來。

    「我只會幫你兩件事,一,幫你把匕首刺進胸膛,二,幫你脫了衣裳。」

    王八蛋!

    杜曉瑜心裏怒罵,被他這一激,哪怕知道石塊割不斷綁着自己的繩索,她也不斷地做着無用功,一下,兩下,三下……

    山洞頂上有水滴落下,打在水窪里的清脆響聲幫她計着數。

    手腕酸疼得快要斷掉,杜曉瑜也不敢有絲毫的停頓。

    因為一停下來,整個人就會被媚藥所支配。

    這個男人是毒蛇,是冷血動物,與其失身給他,她寧願用這最後的半個時辰來賭。

    賭自己命不該絕。

    賭自己運氣好,能撐過去。

    或許,她還能賭一賭,傅涼梟會來救她。

    可是自己這兩日正和他鬧彆扭,出門前又聽靜娘說楚王每年正旦都會去榮華園祭拜先皇后。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傅涼梟這個時候還在榮華園,就算他得到消息往這裏趕,等找到她,大抵也是一具屍體了。

    想到這,杜曉瑜慢慢冷靜下來,「那你能不能把我給扶正?」

    傅涼睿看她因為側倒在地上而氣血不順青筋暴漲的模樣,眼眸微微一動,站起身走過去蹲下身將她給扶起來坐正。

    杜曉瑜趁機問:「我都已經是將死之人了,你還不願意透露身份嗎?」

    傅涼睿勾唇,莞爾一笑,「如果你選擇的是匕首,那麼我會在你死前告訴你我是誰。」

    「那我要是想活着呢?」

    傅涼睿唇角笑意加深,「與你合二為一的那一刻,我會親手摘下你眼睛上的黑紗,讓你看清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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