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行諸天 第十八章 我是漢人

    完顏姐姐？聽她提起完顏萍，柳夏這才注意到了小二身後那一襲黑色羅裙同樣背着包裹的清冷俏麗女子，那一身黑衣更顯得女子肌膚如雪般白嫩。

    耶律燕和完顏萍竟然出現在這兒，而且還是一起來的，着實是讓柳夏有些意外。畢竟，之前她們還為了仇怨拼死拼活的呢，如今耶律燕竟是一口一個完顏姐姐，還真是讓人忍不住要感嘆世事無常啊！

    「柳大哥！」完顏萍卻顯得平靜得多，不過看到李莫愁，她也不禁抿嘴美眸中閃過了一抹幽怨之色。

    對於柳夏來說，他和二女只不過是玩玩罷了。可這個時代的女人，終究不像後世，對於柳夏這個得到了她們身子的男人，終究是不可能輕易就放得下的。

    「不是！」面對耶律燕的瞪眼質問，柳夏淡笑搖頭：「就算沒有她，我也依舊會離開你們的。」

    本來神色微緩的二女，聽得柳夏後面的話，不禁都是臉色一變，耶律燕更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柳大哥，難道你就沒有喜歡過我和完顏姐姐嗎？」

    「你們兩個小丫頭，還真是夠幼稚的啊！這世上，男人就沒有好東西，」李莫愁搖頭冷笑了一聲。

    「你才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臉的臭女人！」耶律燕美眸瞪着李莫愁怒聲道。

    柳夏聽得輕聳肩笑道：「她說的沒錯，最起碼我不是什麼好東西。對你們，乃至對她，要說喜歡嘛，或許多少有一點兒吧！不過，別這麼認真，男人喜歡美女，不是很正常的嗎？」

    「三個女人一台戲，好了，你們在這兒慢慢玩，我先走了，」笑說着的柳夏，伸手將衣服吸了過來，麻利的隨意套上，便是順手拿起那床邊靠放着的沉重金杵，一陣風般從窗口飛竄了出去。

    出了客棧的柳夏，徑直來到鎮上一個酒肆內要了些熟肉，打了一葫蘆好酒，便徑直離開了鎮子。

    一邊趕路一邊吃肉喝酒祭五臟廟的柳夏，肉剛吃完，酒也差不多喝了一半了，只聽得後面馬蹄聲傳來，回頭一看只見正是耶律燕和完顏萍騎馬追來，不由忙加快腳步飛奔離去。

    一直修煉金剛不壞神功的柳夏，如今身體之強，就算是不刻意使用內力，跑起來也不會比馬慢了。

    慢慢甩開了二女的柳夏，略微放緩速度又跑了約莫一頓飯的功夫，突然看到前方一個隱約可見的村子竟是冒起了濃煙，不禁眉頭微皺的跑了過去。

    剛到了村口的柳夏，便是看到路旁草地上一個農家漢子撲倒在地，身下一灘血跡，已是瞪眼不甘的死去。

    進入村子後，入眼所見，遍地的屍體，老人孩子都有不少濃郁的血腥味和煙火味道充斥了整個村子。

    在一個農家院子之中，看着那跪坐在地聽着大肚子的婦人腹部刺眼的血洞，雙手緊握的柳夏，不禁雙眸都是發赤起來，只覺熱血直衝腦門，一股暴戾的殺意從心中沸騰而起。

    腳下一跺地面躍身而起，在屋頂借力的柳夏，看着遠處官道上隱約騰起的煙塵，不由如獵鷹撲食般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耳聽得密集的馬蹄聲，柳夏已是追上了那隊約莫百餘人的蒙古騎兵。

    柳夏清楚的看到，他們晃動的兵器上還有鮮血痕跡，他甚至能夠清楚的聞到這些蒙古騎兵身上傳來的血腥味道，特別是看到其中幾個騎兵戰馬後面還拖拽着幾個身形瘦小的孩童，地上殘留着的幾道刺眼血痕，柳夏心中的殺意頓時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啊」怒吼一聲的柳夏，便是如一發出膛的炮彈般向着那支蒙古騎兵隊伍疾射而去。

    下一刻，慘叫聲中，其中一個落後的蒙古騎兵直接從馬背上飛了出去，整個人爆炸開來般，化作了碎肉骨頭疾射開，霎那間前方足有十多個蒙古騎兵受到波及，痛呼哀號着跌落下馬。

    虎入羊群般的柳夏，直接掄起手中的金杵，一杵一個，人馬齊飛，骨肉碎裂，直殺得那些蒙古騎兵鬼哭狼嚎，面對那橫飛的血肉白骨，不乏有嚇暈乃至嚇死過去的。

    不過盞茶功夫，這片地方已是變成了修羅戰場般，而手持血色金杵渾身浴血的柳夏便好似修羅殺神的化身。

    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引得漠然而立在一片血色之中的柳夏豁然抬頭，那滿含殺意的凌厲目光向前看去，只見兩騎飛奔而來，馬背上正是耶律燕和完顏萍二女。

    靠近過來的二女，看到面前那無比血腥的畫面，不禁都是俏臉一變，完顏萍更是忍不住臉色蒼白的直接轉頭嘔吐了起來。

    「柳柳大哥，為為什麼？」似乎不敢置信看着這一幕的耶律燕，忍不住顫聲開口道。

    「為什麼？呵呵」聲音有些低啞開口的柳夏，那低沉的笑聲蘊含着讓人心悸的暴戾殺意，隨即幾乎是低吼般瞪着一雙猩紅眼眸看着耶律燕道：「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我是漢人！在你們這些外族人眼中，怕是早已將我們漢人當成了軟弱可欺的雙腳羊，只能任憑宰殺。你們耶律家，本是遼人王族後裔，先投金人，又投蒙古人，無論遼人、金人還是蒙古人，都是我漢人的死敵！千百年來，你們和你們的先祖，一次次南侵，燒殺擄掠，中原的北疆染了多少漢族先輩的鮮血？你告訴我，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我」面對柳夏的咄咄逼問，臉色慘白搖着頭的耶律燕，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哈哈」仰頭狂笑的柳夏，隨即轉身離去，徑直向北，在草地上留下了兩行血色腳印。

    「柳大哥，你要幹什麼去？」吐了一陣的完顏萍，眼看着柳夏離去，忍不住忙大喊着問道。

    回應她的，是柳夏低沉而飽含殺意的聲音，在朔朔北風之中迴蕩開來，好似要將天地都凍結，濃郁的煞氣好似讓這世間都慢慢充斥了一股越來越濃郁的血腥氣：「殺人！鮮血浸染的仇怨，必須還要鮮血來洗刷！」

    北去不過小半日的功夫，柳夏便是看到了那十餘座大大小小山丘環繞中大量蒙古包組成的營帳。這兒本是漢人的疆土，奈何如今成了蒙古人的軍營。

    看着那軍營內外巡邏操練的蒙古兵，胸膛中殺意奔騰的柳夏，直接飛奔了過去，和其中一個蒙古兵巡邏小隊撞在了一起。

    只見柳夏手中鮮血浸染的金杵揮動間，那些巡邏蒙古兵已是如一顆顆棒球般飛了起來，一個個好似血色禮花般在蒙古軍營之上綻放開來，化作了血雨般灑落下來。

    見鬼般瞪眼驚恐看向柳夏的那些蒙古兵們，從軍營中湧出，卻是一時間不敢上前。眼看着柳夏手持染血金杵向軍營內走去，他們反倒是本能般的向着軍營內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