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苦惱的是,領導交待的事情,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不接受。
一件事情你不做,情有可原。
連着叫你做幾件,你都不做,那你是不是對領導有意見了?
領導叫你加入皇商,你說有苦衷,不願意,可以。
領導叫你寫一本書,介紹一下成功的經驗,你也不會?還有苦衷?
楊飛真有苦衷!
成功的經驗,是不可能複製的。
而且,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
毫無疑問,楊飛是一個有準備的人。
他甚至已經準備了兩世人生!
所以,他才能準確的抓緊機遇,膽大心細,加快腳步,干它一票!
這種經驗,怎麼教給別人?
可是,楊飛的確成功了,他也的確很有才華,更加出過兩本暢銷書!
所以他沒有理由再拒絕領導。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電話鈴聲頑固的響着。
領導笑道:「你先去接電話吧!」
楊飛抱歉的笑了笑:「俗事纏身。」
領導道:「你啊,動不動就把俗字掛在嘴邊,你這是想時刻提醒我,你是個江湖散人,是個檻外人嗎?」
楊飛呵呵一笑。
旁邊伺立的工作人員,將楊飛的手機拿了過來,遞給他。
楊飛一看是安然的電話,便知道所為何事了。
安然一出馬,何事辦不成啊!
當着領導的面,楊飛其實並不太情願接這個電話。
有些話,在領導面前不好講。
而且這附近環境清幽,而電話里聲音比較大,領導在旁邊,估計也能聽到安然的聲音呢!
他一邊猶豫,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有些事,你明明不願意,卻必須去做。
「喂,安然哪,我陪領導在泡溫泉呢!有什麼事?你長話短說啊!」楊飛不等安然開口,就先提醒對方。
安然果然是個懂事的人,一聽領導在楊飛身邊,便放低聲音,壓着嗓音說道:「還真找到兩個人,和你給我的那張相片上的人物有些相像。」
楊飛呵呵笑道:「好啊,好啊,你看着辦吧。行,就這樣啊,回頭見。」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安然秀眉微蹙,看着手機,鬱悶的道:「這個楊飛,我話還沒說完呢!就掛我電話!」
「安小姐,飛少沒說怎麼處理嗎?」耗子問道。
安然輕輕搖頭:「他在領導身邊,不方便說話,一直在那邊打哈哈呢!」
耗子道:「那乾脆,我們自己處理好了。反正是高益的人,不是什麼好鳥!」
安然道:「你想怎麼做?」
耗子道:「簡單,先抓起來再說!不管他們是來做什麼壞事的,也叫他們做不成!」
安然道:「不好,這是違法的行為。」
耗子道:「安小姐,你別忘記了,他們可是飛少的敵人!他們害起飛少來,那才叫一個下手不容情呢!」
安然道:「可是,他們此來,也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等他們做出來,那就晚了!說不定他們已經做下了呢?只是我們還不知情?」
「這?」
安然是個很講原則的人。
她首先是個人民警察,然後才是楊飛的朋友。
為了幫楊飛,她願意多做很多事。
但這種明顯違紀的事,她卻猶豫了。
耗子道:「安小姐,你走吧,這事我們來做。不管出什麼事,反正和你無關。」
安然道:「我既然知道了,而且參與了,怎麼能說與我無關呢?」
耗子道:「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放任他們不管了吧?」
安然道:「這樣好了,你們先叫人監視這兩個人,看看他們要搞什麼鬼!如果他們真要做壞事,到時再抓也不遲。」
耗子道:「行,那就這樣吧。安小姐,辛苦你了!人已經找到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安然看看時間,說道:「我那邊還有點事,那就這樣吧。」
她走後,耗子對馬鋒道:「馬哥,馬人叫人來,把這兩個人抓起來!」
馬鋒一震:「安小姐不是說了……」
耗子笑道:「她當然這麼說了,可是,我們不能事事都聽她的啊!她和我們的身份地位都不一樣,考慮的事情也不一樣。我們只為飛少着想,也只為飛少負責!凡是有損於飛少利益的,我們一定要堅決打擊到底!凡是和飛少作對的人,我們一定要將他打垮、打死!凡是意圖對飛少不軌的人,我們一定要將他們的想法,扼殺在萌芽中!」
馬鋒道:「好啊,耗子,你都會總結陳詞了,可以上台做報告了!這三個凡是,說得太好了!應該請個書法家寫出來,掛到我們保安部的牆壁上!」
耗子齜牙一笑:「行了,我們趕緊行動吧!」
馬鋒沉吟道:「抓起來容易,只是這大白天,抓到哪裏去?」
耗子道:「就綁在他們自己房間好了。派兩個人審一審,看住他們,要是問不出什麼來,那就等飛少來發落好了!」
馬鋒道:「行,就這麼辦!」
他倆一拍即合,當即叫了人來,一窩蜂似的衝進高益幕僚所住的房間。
房間裏住着的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闖進門來。
「喂,你們幹什麼?這是我們的房間,請你們立刻出去!不然我報警了!」一個青年男子愣了愣,然後大聲喝斥。
此人戴着眼鏡,看樣子無比的斯文。
房中另外還有一個年輕男子,正在低頭弄電腦,對發生的事不聞不問,仿佛天塌下來也與他無關。
來人卻不管你是不是斯文人,二話不說,掏出繩索來,上前就將兩人按倒在地,然後五花大綁的給綁了,扔在地上。
「唔!唔!」
「喔!喔!」
兩人的嘴,被破布塞住了,只能發出單音字。
耗子走過來,坐在他們看不到的後面。
他朝手下人示意。
手下人便將兩人嘴裏塞着的布扯開了。
「叫什麼名字?」耗子沉聲問道。
「干!你娘……」年輕男子一開口就罵。
「嘭!」的一腳,踢在他腰間。
年輕男子痛得直吸冷氣,嘴裏罵得更凶了。
又是一腳,這一腳,踢在他的肋骨處。
「啊!」年輕男子發出殺豬一般的大叫,嘴唇痛得直發抖,卻不敢再罵人了。
耗子再次問道:「說!叫什麼名字?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你們住宿,用的是身份證的真實姓名吧?一個叫許宏富,是哪個?」
「我是你爸!」青年男子大怒。
「呵呵,叫爸幹嘛呢?」耗子冷笑道,「你是許宏富?」
他看向另一個年輕男子:「你一定就是吳修瑞,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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